第1章

  [gl百合] 《病弱皇后失去记忆后作者:昨夜未归【完结】
  全京城的人都道新帝爱惨了皇后季明音。皇后身子病弱,弱不禁风,皇帝李珵呵护备至。
  不仅如此,李珵手把手教导皇后看奏疏、处理政事,将权势分她一半。
  皇后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女子,遇到李珵,是她一辈子中最幸福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你不是李珵的皇后季明音,你是先帝的皇后、李珵的嫡母沈怀殷。
  皇帝巧取豪夺,令她失忆,令她忘了以前的事情。
  她本该是太后殿下,居住长乐殿,掌握权势。可如今,她成了李珵的妻。
  她忍不住去质问李珵:我是谁?我究竟是先帝的妻子还是你的妻?
  *
  当真相揭开后,季明音请求废后,让一切归于原始。
  然而李珵死死地看着她:姐姐是我的妻子,欲去哪里?
  李珵将她禁锢在宫廷,封锁中宫,日日告诉她:姐姐,你是我的妻子了。
  *狗血禁忌,女帝与太后,两人双c,失忆后先后爱,恢复记忆后追妻火葬场。
  *皇帝十八岁,太后二十三岁,年龄差五岁。
  *太后是先帝原配皇后的替身,先帝是女子。
  同题材伪母女文《她大逆不道》,魔尊重生成小公主与重生腹黑女帝。
  《清冷与疯批》,当我被迫收养闺蜜女儿,对方却暗恋我。
  《重生在她中清毒的当天》,前世母女,重生后我与渣爹抢妻子。
  内容标签:治愈 日常 替身 高岭之花 白月光
  主角视角李珵互动沈怀殷(季明音)
  其它:替身、狗血。
  一句话简介:太后她失忆后成了皇后。
  立意:自己追求美好生活。
  第1章 太后是谁的替身?
  抬头,不要这么笑。
  笑。
  不要哭,你哭便与她不像了。
  啪嗒一声,手中的药碗被奏疏砸落,她惶恐不安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了破碎的瓷上,但不疼,因为心底的恐慌远远胜过了身体上的疼。
  跪什么,她从来都不跪朕。榻上女帝苍凉的声音让她感到莫名的危险。
  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膝盖抵着碎瓷,尖锐的疼痛让她开始颤抖起来,是疼吗?不,不是,是怕是多年来的惶恐。
  膝盖上的疼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股恐慌的情绪如同绳索般缠绕上她的脖颈,她极力去挣扎,极力想要挣脱,最后翻身撞进了柔软的怀抱中。
  沈怀殷挣扎了会儿,由着对方将她抱入怀中,熟悉的香味让她很快安定下来,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新帝低头看着自己怀中人面容,目光变得悠远绵长,人在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做出理智的选择,但都有失智的时候。眼下,她搂着自己刚下旨册封的太后,造次地闯入她的寝殿,不顾礼法尊卑地人搂入怀中。
  沈怀殷睡着了,睡梦中安静下来,可身上的衣裳湿透了,鬓发也是湿的,黏在侧脸、脖颈上,看着十分难受。
  新帝凝神望着,眼中浮现怜悯,她不舍地将人放下来,吩咐帘外的女官:送些热水进来。
  女官轻轻应了一声。
  新帝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太后被发丝缠绕的脖颈上,轻轻地伸手,一根一根地将讨厌的青丝拨开,刻意地放慢速度,指腹缓缓地擦过那里的肌肤,一股惊颤在心头绽开。
  她睡了,被噩梦缠着,无法脱身,只有新帝过来,她才会安静地去睡。
  太后的病,药石无灵。
  先帝与先皇后情深,恩爱多年,一朝病逝,先帝受不住,陷于痛苦中,作死的朝臣将沈怀殷的画像送到先帝的面前。
  画像上的少女灵动、美丽,酷似与过世的先皇后,隔日,她便召入宫里,封为皇后。
  先帝喜欢皇后的称呼,因此,每每见她,都是以皇后称呼,病后的那几年,她自己都分不清眼前人是沈怀殷还是先皇后。
  十年来,先帝不断让沈怀殷模仿先皇后的举止,将她当做了先皇后的替身。
  十三岁入宫的少女害怕惶恐,当真听话地去模仿,甚至告诉自己,你就是想先皇后。
  日复一日,她白日里是皇后,会以母亲的身份关心陛下过继来的孩子的起居生活。晚上,她便找回自己的身份,成为自己,露出少女的心态,会拉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大公主李珵诉说心事。
  李珵,便是新帝。
  珵字,美玉别称,又指秉性纯洁。
  太后睡着了,呼吸绵长,沾着汗水的长睫贴在了眼皮上,清冷中透着脆弱。
  新帝将她放下来,接过女官递来的帕子,轻轻地擦拭她额头的冷汗,一并嘱咐女官:盗汗体虚,你明日令院正来诊脉。
  太后的心病治不好,哪怕是先帝驾崩,没有人再让她扮演先皇后,她还是无法走出来。
  唯有入夜,她才是她自己。
  女官垂眸,不敢言语,但悄悄抬首,触及陛下眼中的关切。这抹关切让人害怕,一位是太后,一位是新帝。入夜而来已是荒唐,两人搂抱更是大逆不道。
  太后若是陛下的生母,倒也说得过去,两人又无血缘关系,朝臣知道,准得骂太后祸国殃民。
  先帝病后的那两年,思念先皇后,常常召见太后,什么都不做,就让太后坐在那里,不说话不动弹,好似先太后还活着一般。
  饶是如此,还是有人怨恨太后魅惑先帝,令先帝晚年做出几桩荒唐的事情。
  后半夜,新帝离开,临走前嘱咐女官:不要告诉太后朕来过。
  先帝驾崩十余日,有人以祖训为由,令太后殉葬。我朝有祖制,无子妃嫔需要殉葬,可沈怀殷是皇后,就算无子,那也是皇帝的嫡母。她便是皇帝的母亲。
  李珵回到自己的寝殿,坐在床上,面色冷冷,女官上前:陛下,许大夫在来的路上了。
  太后有心病,太医院束手无策,新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得不接受事实。
  朕知道了,太后那里派人盯着,不准让那些胡言乱语传过去。
  新帝的脸色阴沉如外间漆黑的夜色,女官唯有答应下来,思索一番还是开口:陛下,太后非寻常女子,她曾代笔批阅奏疏,前朝内宫都有她的人,怕是瞒不住。
  瞒不住便是你的无能。
  十八岁的新帝凝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女官,冷冷地笑了起来。
  瞒是瞒不住的,但只要她不提,太后就不会提。
  太后十三岁入宫陪伴先帝,十年岁月,岂会是愚蠢之人,闹着要她殉葬者,不过是怕太后干政罢了。
  先帝病的那两年里,糊里糊涂地将太后当做先皇后,亲自教导她处理政事,又给予她权势。这一步,让朝臣不满,先帝虽说病弱,但气势犹在,当即杖杀了两名朝臣,以儆效尤。
  合衣睡了两个时辰后,新帝去上早朝,与朝堂上复又提起殉葬一事,愈演愈烈,新帝拂袖而去,往太后居住的长乐殿而去。
  她到时,太后方起,昨夜睡得不好,起得有些迟,面色略显苍白,她上前行礼:太后。
  太后方起,未曾上妆,远山眉透着些朦胧美,她定睛看向新帝,有些迟疑,随后笑了:陛下来了。
  李珵在她身侧坐了下来,目光一寸寸挪过去,将昨晚困于梦中挣扎不得的女子与眼前威仪清和的女子放在一起,无疑是昨晚的太后更让人心疼。
  眼前的太后只是有些憔悴,眼眸清明,看人的目光中带着木然:不高兴?
  她入宫那边,李珵只有八岁,自小被过继到先帝身前。那时先帝沉浸于丧妻之痛中,无暇教养孩子,她站在那里,眼神无光。
  她二人,同病相怜。
  太后昨夜睡得可好?李珵不回这些无谓的事情,她只关心太后的身体,女官说她夜夜困于噩梦中,常常惊醒,常常呼唤先帝的名字,常常深陷先皇后的身份中,记不清自己是谁。
  李珵的话带着关切,太后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脆弱:还不错。
  太后入宫多年,身上沉淀着威仪,哪怕被皇帝这么关切地看着,目光无波无澜,久居高位多年,自有威仪。
  殉葬一事,我已知道。她淡淡开口,面上带着轻松,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生死的事情。她还可以平静地抬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继续说:没必要放在心上,我不是后妃,不在殉葬之列。
  说话间,气势回身,她轻轻地撂下茶盏,一举一动带着岁月静好才会有的清和气质。
  李珵静静地看着她,做出一副乖巧之色:您不生气,我自然不会去记挂。
  太后一笑,肌肤苍白,心病不好治,她常常夜不能寐,自以为瞒得住,殊不知新帝早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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