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想亲你。
  不准。
  李珵沮丧,苍白秀气的小脸上满是失落,皇后则是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顿了半晌,李珵握着她的手指,指尖擦着她的手腕,然后自己凑过去,亲吻她的手*背。
  沈怀殷:贼心不死。
  她低叹一声,索性将人按住,自己则低头吻上她的脖颈。
  一瞬间,李珵瞪大眼睛,黑暗中一股热流涌来,接着,热流涌入四肢。
  黑暗中,身体更为敏感。她的睫毛颤了一下,不解皇后为何这样?
  皇后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皇后李珵声音颤抖,自己看不见,只能抓紧了皇后的衣襟,试图在黑暗中找寻了安慰。
  脖颈处微痛,随着热意而深入肌肤。
  这种感觉很陌生。
  以前都是她在上面掌控着皇后,自己肆意快活,这回反过来,她觉得心口阵阵酥麻。
  沈怀殷不应她,甚至剥去她的衣襟,低头去吻她胸.口。
  皇后
  李珵惊讶极了,皇后似乎很熟练。她什么时候学的?
  咦,不对劲。李珵慌了,但又想去讨好她。
  皇后不语,一味去吻她,由脖颈至小..腹部。
  李珵不觉睁大了眼睛,不安地并紧双腿,可下一息,没有了。
  皇后替她穿好衣裳,自己则跟着躺下。
  她停下后,也不说话,诱得李珵心口放慌。李珵等啊等,浑身难受,没了吗
  你还想要什么?沈怀殷阖眸。
  李珵不满:你故意的。
  沈怀殷坦然:对,就是故意的。
  那我亲你,你就不能拒绝。李珵肆意给自己添加机会,握着她的手,然后凭着感觉倾靠过去,低头去亲。
  唔亲在侧脸上,稍稍挪动,亲上皇后的唇角。
  她满足极了,舌尖扫过,探..入口中,皇后震惊,这人真是不安分。
  沈怀殷伸手去推,只敢轻轻地推,害怕将她推下去,砸到身子。
  她是心软,李珵却是放纵的。
  稍稍放纵,李珵便会开始无法无天,按住她的肩膀去亲唇角。接着,扯开她的衣襟去亲锁骨。
  嗯?沈怀殷蹙眉,身子莫名软了下来,李珵,休要放肆。
  李珵充耳不闻,甚至吻得更凶,还用牙齿去磨合。
  锦帐间,气温莫名上升。
  沈怀殷气道:李珵。
  言语间,她伸手去抚摸李珵的后颈,极力去安抚躁动的人,可她的安抚似乎失去了作用。李珵没有停下来,紧紧扣住她的肩膀,捏得她发疼。
  李珵,疼
  声音如风般飘进李珵的耳朵里,李珵骤然停了下来,下一息,沈怀殷将她推开,自己抬手整理好微微敞开的襟口。
  她们气息相融,沈怀殷注视着李珵,李珵却什么都看不到。
  沈怀殷无声叹气,伸手将人拉过来,拥入自己的怀中,没有开口,更没有安慰她。
  你先咬我的。李珵径自解释,不想让皇后觉得她是放纵的人,她尊重她的。
  沈怀殷轻轻嗯了一声。
  听着清清淡淡的声音,李珵听出了敷衍的意思,咬咬牙:我们成亲了。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合乎规矩的。
  沈怀殷朝她笑了下,讥讽道:成亲又如何?你敢告诉旁人你娶了沈怀殷吗?
  不敢。李珵偏头,自己转身面对里侧,不想理会皇后了。
  正好,沈怀殷求之不得,自己也翻身,面对外侧,两人背靠背,背贴在了一起。
  短暂的寂寞后,李珵不私心,再度翻身,刚想开口就听到皇后的声音:再闹,你就睡地板。
  李珵迟疑,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腰,果然,她怕痒,轻轻地躲避开。
  李珵乐了,又戳了两下。
  但她也得到了惩罚,被皇后按住,剥了衣裳,打了两下。
  太过羞耻,她彻底安静了。
  隔日起榻,皇后去紫宸殿见朝臣。
  自从处置过齐王后,朝廷上下也跟着安静。沈明书前来禀报边关事宜,还未开口便发觉皇后气色不错。
  从过来人的经验去看,皇后春心微漾。
  殿下,去岁打了两仗,今年便安分下来,冬日里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这是老话题,对方躲在暗处,神出鬼没,抢了粮食就跑,都是小打小闹。
  沈明书提议道:不如派遣使臣去商谈,我们以粮食换他们的马匹,冬日里两边都舒服些,将士们也不用担心对方突袭。
  沈怀殷颔首,将这些话听进去了,但这是大事,她不好定夺,商议道:午后令他们过来商议。
  是,臣这就去准备。沈明书领旨。
  临走前,她又看了眼皇后。虽说皇后气势如旧,不苟言笑,但不知为何,面上少了那层阴翳感。
  这几日,皇后经历了什么?
  皇后入宫之际,沈明书便已入朝,因此,皇后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初见皇后时,对方不过是误入宫廷的少女罢了,与先皇后上官信有几分相似。
  但眉眼间青涩,不谙世事。
  再见皇后,沉稳、阴狠,抬眼间睥睨天下。
  午后开朝会,李珵睡了一觉,黄昏时起来坐在廊下吃西瓜。西瓜切好后摆在盘子里,她自己摸索着拿起一块。
  她的动作很慢,没有人去催她,也没有人去帮忙。
  当咬上西瓜的那刻,她弯了弯眉眼,显得十分开心。
  西瓜水滴在了身上,她自己看不见,观主接过帕子,擦擦她的衣襟。
  谢谢。李珵懂礼数,观主不理她,又擦擦她的手,这时,李珵抓住她的手腕。
  一旁的许溪凝眉。
  李珵紧紧握住观主的手,朝她身侧靠了靠,悄悄开口:观主,许溪呢?
  就在你背后呢。
  观主抬眸,看向许溪,许溪蹙眉,似乎不悦。但李珵高兴啊,长睫翻卷,凝脂而不染脂粉的面上凝着红晕,这是健康的肤色。
  你找她做什么?
  问问罢了。李珵没有放手,甚至拉着观主一道坐下,摸索着去拿西瓜,随后塞在她的手里。
  观主不好拒绝,低头咬了口,西瓜很甜,苦中得了些甜味,给予了几分希望。
  她笑了笑,李珵却自觉地靠着她的肩膀,举止十分亲昵。
  观主将吃过的瓜皮放在一侧,擦擦手,由着她靠了片刻,这时皇后回来。
  皇后回来了。
  李珵直起身子,朝虚空看着,但她看错方向,观主手挡掰正她的脑袋:那里,笨蛋。
  李珵被迫看向皇后的方向,皇后也走近,伸手去扶着她:进去。
  帝后一道入殿,观主这才看向许溪。许溪站在那里良久没有动,眼神复杂,不置可否,心底有丝丝的疼。
  但随着老师看过来,她又顿住,僵硬地笑了笑,刚刚那一幕,透着古怪。
  小皇帝对老师,似乎过于亲密了,而且老师对她,也很慈爱。
  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许溪转身走了,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似乎是贸然闯进来的陌生人。
  观主不在意她的想法,让人将廊下收拾干净,自己则去熬药。自从解药送来后,熬汤的事情就落在她的身上,她害怕宫人不可靠,所以抓药熬药,自己亲力亲为。
  晚上药喝过后,李珵被沈怀殷抓去罚站,站了半个时辰后,睡觉格外香。
  皇后忙着边境的事情,与朝臣商议,早出晚归,李珵则时时缠着观主,拉着她一道去散步。
  一来二去,观主被她缠住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怎么了?李珵眨了眨眼睛,那么凶?我待着无趣,你陪我,不妥吗?
  观主才不信她的鬼话,道:只有皇后来制你。
  什么制我,我是尊重她。李珵不服气地要辩驳,这是尊重,怎么到了您嘴里,我成了妻管严。
  观主被她缠烦了,说话便不好听,你不是妻管严?
  李珵不认:不是。
  观主冷笑,凝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始终没明白她缠着自己做什么,喜欢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多关注她?
  她若缠着皇后还有可能,缠着她寻求关注,那就是天方夜谭。
  李珵早就过了需要母亲关爱,所以,她想干什么?
  李珵,你想干什么?
  李珵眯了眯眼,呼吸轻轻,扬唇道:我想看许溪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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