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隋牧说:“只是小事。”
  质连生问:“我压着你睡觉,你身体不痛吗?”
  隋牧说:“你不重,再压着我睡一会也没关系。”
  质连生笑了笑:“看来要增重了,听你这样说,感觉我很没分量。”
  隋牧说:“怎么才觉得要增重,之前不感到自己瘦吗?吃饭时总是吃的不多。”
  质连生没讲话,手指撩起隋牧的衣摆,手掌摸进隋牧的衣服里,贴在隋牧的小腹上,指腹触感到伤疤的凸起。
  质连生静静的摸了一会隋牧的伤疤,柔软温热的指腹上隋牧有些痒,隋牧问质连生:“为什么要摸它。”
  质连生说:“摸着它才能让我不要和你生气,你怎么连增重吃饭这种事都要管,管得那么宽。”
  隋牧笑了笑,说:“这都会生气。”
  质连生的手掌离开了隋牧的小腹,他抬起手臂,抱住隋牧,弯曲着脖子向隋牧怀里贴,闭上了眼睛:“我对你已经很心胸宽广了。”
  质连生又说:“隋牧,释放一些信息素安抚一下我,昨天晚上的台风很吵人,没能睡好,现在还想再睡会。”
  隋牧依言释放信息素安抚,大概是感触到了信息素安抚,隋牧发觉质连生抱着他的手臂松了一些。
  隋牧明知故问的对质连生说:“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睡着吗?”
  质连生说:“有睡着几次,但很快又被吵醒。想要找你一起睡来着,但又不想吵醒你。”
  隋牧漫不经心的说:“很感动你能为我着想。”
  隋牧又说:“可是我昨天有在等你找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
  质连生听见隋牧这样说,愣了一会,随后又轻笑了一声:“怎么不主动点去客卧找我,不像是你的作风。”
  隋牧也轻笑了声,没再讲话。质连生轻飘飘的说:“你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骗我。”
  第48章
  台风天造成的损坏在恢复原貌的一段时间后,质连生在下班的路上接收到质巡的消息,质巡要求质连生在年中的家宴时携隋牧一起参加,以增进隋牧和质家的感情。
  质连生看着手机里质巡的消息,暗自发笑,质巡天真的可以,隋牧和质家到底有什么感情可以值得增进呢。
  不过,质巡这样要求了,质连生也就想试一试带着隋牧去质家山庄。
  质连生与隋牧回到家中的时间相差不多,质连生回家后还未去衣帽间换上家居服,隋牧就已回到家中。
  质连生在客厅中与隋牧碰面,质连生走上前去,像之前很多次那样抱了抱隋牧。
  质连生将年中家宴的事情告诉隋牧,隋牧的反应兴致缺缺,并对质连生说:“我不想去。”
  质连生早就想到隋牧拒绝,他放软声音又对隋牧说:“质家的家宴一年只有两次,你不去年末的家宴,我理解也知道你要陪家人度过新年,我不要求你什么,可是年中的家宴,在周末,你也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想去?”
  质连生丝毫不给隋牧回答的间隙,他又说:“如果你的家庭接受我,我一定会和你去的。”
  隋牧看了质连生一会,似乎是质连生的假设出了作用,他问质连生:“你想去见我父母吗?”
  质连生觉得隋牧的问题有些偏离主题,他说:“当然,如果他们愿意见我。”
  质连生回答的笃定,隋牧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和质连生站在客厅里谈这种假设的事,他向卧室走去,对质连生说:“我想一下。”
  隋牧对去质家这件事太过没有兴趣,质连生不想把去质家这件事讲太多,让隋牧心生烦躁。
  晚上,在两人上过床后,质连生疲累的昏昏沉沉快要入睡时,听见隋牧问:“你为什么想要我去质家。”
  质连生告诉隋牧说:“我想看点不一样的。”
  隋牧问质连生说:“会有什么不一样?”
  质连生清醒了一点,他想了会,翻身面向隋牧,决定要说一点可怜的话:“我家的吃饭位置是按照重要程度,亲疏来排的,也许是因为身份是养子的缘故,我一直是坐在最后,很想知道你去的话,会在哪一个位置,我会不会也上前坐一坐。我真的想要位置靠前一点,毕竟不真的是养子,说到底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隋牧沉默不语,质连生在等待隋牧回应他的间隙闭上眼睛,想要先休息一会,却在闭上眼睛的几秒钟后,额头上有了一下湿热柔软的触感,是隋牧的亲吻,很轻也很快就消失掉了。质连生听到隋牧说:“那就去吧。”
  质连生有些意外,身体动了动,离得隋牧近了一些,抱住了隋牧。他没有睁开眼睛,隋牧的亲吻触碰让他有些恍惚,像是爱人之间的微细平常的互动,他又想起了那个有段时间没有说过的“爱”,他说:“谢谢,隋牧。”
  质家家宴当天的清晨,质连生醒的比以往都要早一些。
  在洗漱后吃过早饭,质连生拉着隋牧一起在衣帽间选能够互相搭衬的衣服,今天似乎要把傍着隋牧扬眉吐气这件事做到极致。
  选到最后,质连生将隋牧的穿衣权归还给隋牧,他给自己选了平常的衣服,灰色的丝质长袖衬衫,黑色西装裤,很低调的搭配,身上亮眼的只有微微挽着袖口而漏出的白色和田玉珠串。
  出发去质家的时间在午饭之后,质连生想看热闹但也不想在质家山庄里待太久。
  质连生开着他的车再度行驶到将天空遮掩住的白桦树山路,白桦树的树叶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质连生过早的产生了忐忑的心情。
  在山庄的铁门前,质逸飞像年末时一样在那里等待,质连生停下了车,质逸飞在看到副驾驶上的隋牧后,向后车门走去。
  质逸飞坐上后座,向质连生喊了一声:“哥。”
  之后就没有再讲话,一幅心情不太美好,有心事的样子,质连生想,质逸飞还是对隋牧的存在不好接受。
  车行驶到住别墅的院落里,质连生对隋牧说:“带你去见一下祖母。”
  质连生转头看向质逸飞:“逸飞要一起去吗?”
  质逸飞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就下了车。
  质连生对质逸飞的状态感到疑惑:“他怎么了?”
  隋牧说:“被你气到了。”
  质连生看向隋牧,正经的问隋牧:“不是被你气到的吗?”
  隋牧从手机里找出一封短信,递到质连生的眼前,是质逸飞发送给隋牧,大致内容是为之前的无理向隋牧道歉。
  质连生怔愣了一瞬,他侧头看着车窗外渐渐走远的质逸飞,愈发觉得困惑,和曾经疑惑质逸飞的怯懦一样。
  下了车,质连生和隋牧并列走到一起,质连生推开别墅的门,就看到了正在和小辈们聊天的祖母。
  门被推开的声音让他们看向了质连生和隋牧,安静了一瞬后,纷纷站了起来,连着祖母也被身边的小辈搀扶着站了起来。
  质连生亲昵的拉着隋牧快走了几步,向祖母说:“祖母,这是隋牧。”
  质连生放开隋牧的手,隋牧走上前去,温文有礼地对被搀扶着的祖母说:“祖母,您坐。”
  隋牧的手掌扶着祖母的胳膊,让祖母坐了下来。
  祖母热切的让隋牧和质连生坐在她的身旁,又握住了质连生的手,轻轻拍着。质连生垂眼看着祖母拍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勾唇笑了下。
  质连生又向隋牧介绍了这里的小辈们,在到上次讲话难听的表妹时,质连生看她神情紧张,质连生只是介绍她是表妹,就将她略了过去,质连生不想现在仗着隋牧的势力,难为一个叛逆期长久的孩子。
  隋牧在祖母的身边坐下,祖母问了一些隋牧和质连生生活上的事情,又问了一点公司的事情,隋牧都一一的不出错的答了。
  质连生主动提出要去父母那里探望,带着隋牧离开了主别墅。
  走出别墅,质连生就忍不住笑,隋牧看了质连生的笑脸一会,问质连生:“有什么好笑的。”
  质连生说:“你不懂祖母的亲近,祖母是质家最势利眼的人,她已经很久没有握过我的手了。”
  隋牧问:“很想被她握手吗?”
  质连生笑着说:“想,多温暖呢。”
  去到质巡一家人居住的别墅,见到质巡时,质巡一改往日对质连生严父的形象,笑着招呼质连生和隋牧喝茶。
  茶水喝了一些,质连生不想再喝,带着隋牧去到他的房间,走上二楼,质连生看到佣人在收拾另一间房间,质连生疑惑为什么要多收拾出一间房间来,问过佣人,佣人说:“太太说,会有客人来。”
  质连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他近来总是因为隋牧而有这种预感,并未多想。
  质连生打开了自己房间的房门,拉着隋牧的袖子进入房间。
  进入房间的一瞬间,质连生就放开了隋牧的袖子,他反身拥抱了隋牧一下,放开后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几秒钟后,质连生身侧的位置被隋牧占据,隋牧问质连生:“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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