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周禀山低头看她玩自己细白粉红的手指,喉结微滚。
  他从在车上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
  那种感觉很难克制,也令他感到卑劣与羞耻,必须要寻找遮挡物才能体面的坐在她旁边。
  从那一刻起想亲她这个念头冒出来了无数次。
  想亲她纤白的手指,想亲她柔软的嘴唇,想亲她漂亮的脖颈,还有后颈往下的那一处erogenouszones。
  而此刻他也毫不犹豫的做了。
  在唇上轻轻的触碰就能引起粗重的呼吸。
  他这次没有一触即离,而是立刻抱住她,紧贴着她的唇,声音沙哑的问:“表姐说你想找我学单板。”
  唇和唇在说话时微妙的触碰掀起了她体内一阵阵的颤栗,她还不习惯这样一边接吻一边讲话,甚至还在被突袭的震惊里。
  她勉强整理昏聩的思绪,说出口的声音却很软:“嗯...你有时间吗?”
  “有时间,对你我永远有时间。”周禀山有点痴迷的轻吻她的唇角、脸颊、下颌,最后又回到唇上。
  “但你要交学费,幼辛。”
  “什么?”
  林幼辛刚想说夫妻共同财产不涉及学费问题,下一刻她的唇就被前所未有的凶狠力道含住,并强势的顶/开,原本握着她手指的手也移至后颈,用力将她按过去。
  “张嘴,我想亲深一点。”
  第25章
  林幼辛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一种是心理上,在周禀山提出这个诉求的瞬间,她的呼吸功能就随之阻断了,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另一种则是生理上的,因为她的嘴巴很快被另一张滚烫的唇堵住。
  他很急切,舌头凶猛的刺进来反复探路打圈,从略微青涩到驾轻就熟,不断的勾缠吸吮,同时对深度的探索到了痴迷的地步,咂咂水声里,她被亲的不断后仰,很难呼吸。
  这种几乎窒息的吻法让她有点站立不住,甚至手脚发软。
  周禀山察觉后来抱她,力气大的惊人,有力的手臂钳的她腰都痛。
  最后被托着吻了很久,宛如一颗没有自主意识的浮萍,只将手里紧攥的t恤领口当自己的救命稻草,连怎么结束的都忘了。
  唇舌彻底分开的时候,周禀山贴着她的额缓了好一阵,才将那股欲/望压下去,强制自己不要回忆刚才的湿热与滑腻。
  “对不起,是不是亲痛了。”
  林幼辛抬眸看他一眼,眼眶里湿漉漉的像呈了两汪清澈的湖水,一眉一眼都带着流转的春意。
  她轻喘着,呼吸还不太均匀:“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说着她偏开头,用指尖悄悄揩去眼角溢出来的生理眼泪。
  她老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排斥周禀山,但此刻就是忍不住嗔怪他。
  因为真的有点疼了。
  这个大力怪!
  周禀山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态。
  这一周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不敢回房间睡觉,不敢靠她太近,就是害怕自己无名的嫉妒吓到她。
  可今天还是失态了。
  他甚至不知该如何解释。
  “对不起。”
  他认真的再看着她说一遍。
  “...复读机。”
  林幼辛无语,低低吐槽一句,直接推开他走去沙发,从包里翻出卸妆湿巾。
  不用看,她口红一定花了。
  见她自顾自的补妆,完全没有要问为什么的意思,周禀山顿了顿,便也从那点自我谴责里暂时解脱出来,弓身坐去她沙发对面。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一个补妆,一个看手机。
  还是有点尴尬的。
  过了一会儿,周禀山从手机里抬头:“饿不饿,先吃饭吧。”
  林幼辛本来没感觉,经周禀山提醒,确实觉得有一点点饿。
  “酒店可以叫餐,他们知道我的喜好,你把你的忌口告诉他们就好了。”
  她背对他,拿着卸妆巾说。
  周禀山点点头:“我没特殊忌口,和你点一样就行了。”
  “你不是乳糖不耐受吗?”
  林幼辛举着小镜子,手里拿着粉饼,脱口而出。
  她口唇旁边已经糊出去不少,补口红完全没用,还得补妆。
  周禀山瞬间看向她,眼中浅浅笑意:“你还记得。”
  女孩子窸窸窣窣的补妆声音停顿一秒。
  但她脸上神色不变,看都不看他的:“是啊,怎么了,这很难吗?我记得身边所有人的喜好。”
  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总之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破绽。
  周禀山眼里的那点笑意又缓缓回落,语气平淡:“你人真好。”
  林幼辛:“.......”
  林幼辛瞪他一眼,却看见他口唇旁边都是自己的口红。
  淡淡的橘红色,在唇角溢出很欲的一道。
  她脸愈发烫的厉害,总觉得周禀山身上有股莫名的色-气,于是抽两张卸妆巾甩给他,抱着化妆品跑回卧室。
  周禀山不明所以,直到打开手机摄像头才发觉关窍,无奈笑了声,一点点擦掉。
  他坐在沙发上平复了会儿依旧过分鼓噪的心跳和一些难言的尴尬,才去打电话叫餐。
  按林幼辛的意思,她在这里是有固定喜好的,所以点起来也方便。
  于是他表明是顶层的林小姐要用,两份一样,其中一份不加奶乳制品。
  但对面餐饮部人员在听见他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困惑停顿,但很快便上道的说:
  “好的梁先生。不过今天的蓝鳍金枪鱼不够新鲜,给你们换一道其他的菜品,您看可以吗?”
  周禀山以为自己的听错了,皱眉:“什么?”
  “今天的蓝鳍金枪鱼不够新鲜,梁先生,要给你们换菜品吗?”
  对面的工作人员又礼貌重复一遍。
  高级酒店的工作人员没有任何口音,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个称呼。
  今天所有欢欣雀跃的心情瞬间像被扎破的大气球,“砰”的一声,最后只剩一堆气球皮的尸骨残骸。
  “可以。”
  周禀山脸色一点点冷寒凝霜,却还保持着基本的风度。
  “好的,您想换成什么呢?林小姐一贯按您的口味点菜,澳龙可以吗?”
  他握着座机话筒的手攥紧,“随便。”
  /
  下午徐澄宁继续在群里吆喝滑雪。
  周禀山践行承诺,正儿八经的为自己无意间导致她摔倒的行为道了个歉,然后提出请大家吃晚饭。
  他知道这次来是幼辛朋友对他的考察,说事事妥帖也不为过。
  吃饭期间徐澄宁问什么他答什么,比查户籍都详细,最后还当着林幼辛的面互加了联系方式,说方便时刻进行网络监管。
  闻褚在旁边煽风点火,“哎呀呀,确实要好好监督,他们外科医生玩的最花啦!嫂子,他七点不到家你记得查岗啊!”
  林幼辛尴尬到要钻地缝,扶额:“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宁,你差不多得了。”
  徐澄宁立刻横她一眼,真言攻击:“心疼男人倒大霉啊!”
  然而周禀山始终好脾气的微笑,说欢迎随时监督,但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吃过晚饭,林幼辛还是想滑雪。
  她之前和梁霄树来的时候,经常滑夜雪,吃饭完她就跃跃欲试的想去。
  “不行,脚不要了?”曲静潼拿出姐姐架势,不同意。
  林幼辛立刻求助的看向徐澄宁,“小宁,你陪我。”
  徐澄宁冷冰冰:“不行。”
  “我们明天就走了!我就滑一下下嘛!”
  可无论她如何撒娇打滚,曲静潼和徐澄宁都不同意。
  “姐姐,好姐姐!”
  “都说了不行!”曲静潼被磨烦了,一时嘴快:“都是梁霄树把你那些臭毛病带出来的!白天都不能,夜滑更不行了!”
  他们吃完饭在酒店的长廊里溜达,顺便欣赏林家酒店的壁画设计。
  这时候长廊里的人不算少,但也没有到喧闹的地步。
  曲静潼说完便感觉周遭空气凝了一瞬,腰间不断的有人拿胳膊肘戳自己,一侧头,是徐澄宁一副尴尬到要裂开的表情。
  徐澄宁咬着牙:“大姐,人家老公还在前面呢!”
  曲静潼心梗,社死的闭了闭眼,“我罪该万死!”
  林幼辛也尴尬,压低声音:“我真服了你....”
  她小心翼翼往前面看一眼,不过周禀山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他连脚步都没顿一下,一直在和闻褚说话。
  她缓缓松了口气,心存侥幸的想,周禀山应该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道梁霄树这个名字吧,她从来没提过,他也没问过。
  心理安慰逐渐奏效,她缓缓松出气,笃定他一定不知情。
  回房间的路上,徐澄宁三人一直在插科打诨的聊别的,试图掩盖刚才的口误。
  走在前面的闻褚和周禀山小声蛐蛐:“嫂子她们还挺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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