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周禀山没什么表情的微笑:“心虚吧。”
电梯到站,徐澄宁和闻褚在同一层,曲静潼和林幼辛同一层。
今天好不容易聚齐了,徐澄宁说要夜聊,站在电梯口问周禀山能不能把老婆借出来一晚。
周禀山淡淡点头,“她自己决定,我都可以。”
于是林幼辛和曲静潼先回房间收拾东西,打算一会儿再下去。
回去的时候曲静潼忽然想到什么,把小妹拉去一边:“你那间房梁霄树没住过吧!”
林幼辛瞬间瞪大双眼:“当然没有,他只是来吃过饭!”
爷爷和大姑一直都看不上梁霄树,她回国后几次带梁霄树与家人见面,大姑和爷爷言辞间都透露,如果他们不点头,就算幼辛未婚先孕你也进不了林家的门。
梁霄树自尊心那么强一个人,听后再没踏足过她的地方,他俩之间也一直秉持着一切等结婚后再做的原则,所以那间套房他一次都没有住过,他俩来滑雪,都是一人一间。
曲静潼点点头:“那就好,不然太侮辱人了。”
“我又不是傻子。”林幼辛白姐姐一眼。
回了房间,她准备收拾东西下楼,要拿的不多,带身睡衣就能走。
一旁的周禀山也拿着睡衣准备下楼。
她意外:“你去哪?”
“闻褚失恋了,找我去陪他,就不住这里了。”
她顿了下,很同情的语气:“对方已经结婚了,他还没放下吗?”
林幼辛没想到闻褚真的是纯情人设,还挺新奇。
周禀山低着头收拾包:“毕竟是白月光,放不下也正常。”
他语气很淡,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自己听。
林幼辛若有所思的沉默。
他俩准备一起下楼,期间没有人说话,好像各有各的心事。
关了灯,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身侧的周禀山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林幼辛心脏骤缩,紧接着他便俯身将她抵在门上,一只手扶住她的后颈,低头急切的吻上来。
她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撬开唇齿闯入,勾住舌尖。
周禀山的掠夺意味很浓,像要吃掉她般的吮吸,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用力的将她往自己身上按。
“周大哥......”声音被吞没。
很快,她就觉得心跳的要爆出来,手软脚软的搂住他的脖子。
这场亲吻狂风骤雨的持续了近五分钟,林幼辛快呼吸不过来了,才受不住的推他,眼眶都洇湿,“你怎么了.....”
周禀山几乎神智全无,压抑了整晚的嫉妒、愤怒、占有欲和破坏欲,已经蚕食了他的全部理性。
他甚至不愿意想,他们是不是也在这间房里这样亲过,亦或是更亲密的事。
不然x餐厅的人怎么会对这间房里的男人脱口而出“梁先生”,他们一定每年都在这里滑雪、度假,享受美食和温存。
他不敢想,只要一想,他就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明年雪季带你去京北的滑雪场,教你单板。”
任由心中暴虐的思绪翻腾,他粗喘着气,慢慢松开抱着她的手,与她额贴着额。
还是怕吓到她。
他克制的一下下啄吻她的唇珠,“这里不好,我不喜欢。”
第26章
林幼辛一直到躺在徐澄宁的床上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周禀山说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没有其他的举动,只在房间抱了一会儿就送她下楼了,全程看不出半点失控的样子。
但是周禀山也会失控吗?刚才能用失控来描述吗?
不喜欢这里是什么意思,没有滑开心吗?他今天不是滑的很好吗?
林幼辛头疼的翻了个身。
想不通。
躺在旁边的曲静潼正在和丈夫女儿视频。
女人一旦当了妈就不可能不操心,一会儿问宝宝中午吃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没午睡,一会儿命令程灏记得下午带孩子去上早教。
徐澄宁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脸上还敷着面膜,见她脸颊绯红,暧昧的看她一眼:“怎么才下来?在房间里干嘛啦?”
这人真是成精了。
林幼辛心虚眼神躲闪一秒,狡辩:“能干嘛啊,收拾衣服啊。”
很欲盖弥彰的解释,真没什么才不会说这么多,直接一句“无聊”打发。
于是徐澄宁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哪种收拾?脱了再穿上那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林幼辛差点被口水呛到,瞬间脸红。
这家伙车速也未免太快了吧!
静潼那边还在打电话,听见关键词后立刻挂了电话,比她还吃惊:“什么?什么?脱衣服?这么争分夺秒?周禀山可以啊!怪不得会陪你玩兄妹偷-情cos!”
这都啥跟啥啊!
林幼辛无语笑了,抱着一只枕头大声反驳:“没有!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这次轮到徐澄宁和曲静潼惊讶了。
她俩迅速凑过来:“结婚有一个多快两个月了吧,没做过?”
林幼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确定周禀山有没有那个意思。
领证那天晚上,她听见他和自己说“我们试试”,但当时她骤然得知梁霄树官宣的消息,情绪波动很大,他就没再提过,后来一周他又临时被医院叫走加班,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段时间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也没表现出想做什么的需求。再往后就是她脚伤,他照顾她之余还整宿的看论文,工作忙到吸干了阳气,更显得清心寡欲。
徐澄宁和曲静潼听完两脸凝重。
曲静潼过来人更难受:“这辈子可咋办啊小妹,程灏起码还有两分钟呢。”
“理论上,是个男的天天和你躺在一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徐澄宁顿了顿:“受苦了,姐妹。”
姐妹之间很少直白的夸耀什么,尤其这几年反男凝盛行,女孩之间交谈起来就更没有挑剔对方的。
但即便如此,以徐澄宁的视角来看,林幼辛的脸蛋和身材也是男女通吃的那种,瘦而不柴,娇而不妖,恰到好处的美。
这男人不是五感有问题就是不行,要么就是gay。
这事儿不提还没什么,提了反而变成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徐澄宁和曲静潼叽叽喳喳的讨论个没完。
林幼辛躺在旁边,有点无措的抠着枕头边边:“那要怎么办?”
“你结婚前怎么不打听清楚呢!”徐澄宁恨铁不成钢:“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林幼辛视线飘忽。
她结婚前确实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那时候她做好了一辈子使用小玩具的准备。
但是现在......可能有点遗憾吧。
“算了,管他是什么,就这样吧。”
她懊恼的把被子往上一揪,蒙住脑袋,不想让过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她的思绪。
她都想不通周禀山晚上为什么那么失控,又怎么能想通这些。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林幼辛从不内耗,她相信水到渠成,该做的时候自然会做,真的不行就......反正总会有的办法的!
曲静潼和徐澄宁还在发散思维的猜测,最后排除出两套方案,gay或者单纯的不行。
静潼当即承诺,回去后会联系几个相熟的大学同学,悄悄打听周禀山有没有过从亲密的男性朋友。
徐澄宁则保证,会找朋友联系一些治男科的老中医,起码要救一救。
林幼辛已经困了,半眯着眼迎合两句,“好,我替他多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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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褚对周禀山的突然出现表示震惊。
“啥情况,主动来和我睡?”
周禀山推开他挡在门口的手,自顾自走进去,“凑胡一晚,我睡沙发。”
他就拿了一身黑色睡衣,往沙发上随手一丢,见闻褚拿出几瓶啤酒来,便伸手开了一瓶。
因为要上手术,他已经很久都不触碰酒精,怕勾出酒瘾,也怕喝多了手抖。
啤酒浓度不高,偶尔解闷来一口也无可厚非。
闻褚对他这个状态还算熟悉,之前有一次,他从沪市淋大雨回来后就是这个要死不活的德性。
但现在人都娶到了,他还愁什么?
“怎么着,没有老婆陪着,睡不着了?”
闻褚坐在一侧沙发边,翘着二郎腿,视线暧昧的梭巡他,要不是看他真喝酒了,他必然要骂一句凡尔赛。
周禀山单手拎着啤酒,抬头睨他一眼,就知道好友在探问什么。
他淡淡一笑,承认的坦然:“没有过。”
闻褚眼皮一跳,“没有?”
但他很快就理解了,毕竟都是男人。
易地而处,要是舒垭能嫁给他,他定然也不会急色什么。
男人的白月光么,心里总有种无名的供奉感,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偶尔想一下都觉得亵渎,根本不会在短短一个多月里试图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