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妻子离婚后 第40节

  “你那里甜,是我想吃。”
  “…………”
  黎雅柔又扑上去咬他,平时她只敢在床上咬他,下了床被他严格管着,骂他都不敢,哪里还敢动口动手。
  庄綦廷嘶了声,硬挺的衬衫咬出了痕迹,沾了口红和口水,满身的狼藉香艳,被她咬而已,他居然有点兴起。
  庄綦廷苦笑着摇头,温柔安抚怀里的女孩。他对她真是狠不下心,她一哭,他就失了节奏。
  罢了,恃宠而骄就骄吧,只要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他,他可以退一步。
  日子这样长,慢慢磨着,总能把她磨成一朵温柔如水的解语花。
  “咬够了吗,属狗的小东西。”
  “你才是狗。”
  庄綦廷双臂箍住圈紧她,幽深注视,认真地问:“我再问最后一次,黎雅柔,愿不愿意嫁给我,心甘情愿地那种。”
  黎雅柔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铮”地一声鸣叫。
  她被他强势霸道的气息包裹,像一只陷入沼泽的动物,越挣扎越陷落。
  她清楚她逃不掉了,从找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和他纠缠,要被他占有。她能说不吗,不能,因为她说了不,庄綦廷会用更冷硬更凶悍的手段对付她,直到她心甘情愿。刚才那一番折腾让她悟了,真要和他斗,她根本斗不过。庄家在港岛只手遮天,她找谁也帮不了自己。
  她从小的想法就很简单——快快乐乐,自由自在,享受好生活,若是能发大财那就更好了。
  其实嫁给他没什么不好的,黎雅柔往好的方面想,她又不讨厌他,甚至喜欢他的俊美,喜欢被他宠爱,喜欢他亲吻,拥抱,肌肤相亲,她也为他的英俊和气度小鹿乱撞过,他还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有着她这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财富权势,嫁给他,她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黎雅柔,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这一生如果非得嫁人的话,那就嫁最好的最体面的最风光的吧。
  说不清是妥协,畏惧,权衡,喜欢,稀里糊涂,现实主义和罗曼蒂克的复杂碰撞。
  最终,她点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心甘情愿?”
  “嗯。”
  庄綦廷笑的很欣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
  那块璀璨的钻石表也戴在了她白皙的手腕,黎雅柔觉得新奇,乍一看是手镯,把那朵钻石花打开,里面却是表盘。
  “在日本出差时看见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下来了。喜欢吗?”
  “喜欢啊。不过你求婚送手表?别人都是送大钻戒,我连钻戒都没有!”黎雅柔乖顺没几秒就开始把场子找回来。
  “会有的。送一个最大最好的钻戒给阿柔。”
  “这周末我会去你家拜访,也会和我父母通气,再带你回庄宅见他们。等我们互相见过父母,再安排两家人见面,商议提亲和婚事。”
  “我希望尽快订下来,你们家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来,阿柔,嫁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一系列的决定把他们接下来日程安排得非常妥当服帖。
  黎雅柔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好一会儿才说:“结婚后不准管着我。我是嫁给你,又不是认你当爹呢。”
  庄綦廷轻笑,并不许诺他做不到的事,在他眼里,老公也要负起父亲的责任,疼爱妻子,照顾妻子,帮助妻子,教育妻子,而且她这样顽皮撒野,天不怕地不怕,他对她真不放心。
  他捏了下她撅起的唇瓣,心里涌起无限的喜悦,亲上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在唇瓣辗转厮磨。
  “宝贝,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成为港岛最璀璨的明珠。”
  第32章
  庄綦廷清楚记得,黎雅柔答應嫁给他,说她是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他内心的澎湃经久盘旋,不绝如缕。
  他承认,是使了手段,也有不动声色地威迫,也知道她那时才十九岁,根本没胆子反抗他。
  心甘情愿也好,心不甘情不愿也好,都由不得她。
  菱花窗将月光分割成漂亮而规则的形状,山風习习,竹影晃晃,夏蝉不倦怠地鸣叫着,还伴随着蛙声。
  身下的女人靜靜地望着他,和二十年前的女孩悄然重叠。
  细柔的皮肤一如当年,一晃二十年过去,她似乎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漂亮,靓丽,活色生香,连眼眸也依旧清澈明亮,令他兴潮涌动,百赏不厌。
  受过生活重压的人,眼睛将不再年輕,这些年,他把她养的很好,保护的很好。
  “我对你不好嗎,阿柔。”他用目光细细描摹着妻子的面庞。
  黎雅柔脑中也回闪了无数过去的事,難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低婉地说:“庄綦廷,你对我不好,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还和你过这么多年?哪个女人嫁人,都不是奔着吃苦去的。”
  “我记得是你自己说心甘情愿嫁给我,我们结婚那晚,你高兴得都喝醉了。阿柔,我们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就非得这个时候鬧离婚?”庄綦廷眸色又恢复冷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野了,喜歡别人了。”
  黎雅柔实在是難以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更讨厌他到这时还认不清这场离婚的症结!
  她是没事找事的女人嗎?他占有欲这么强,她都和他过了二十多年,若非忍无可忍,她会放着舒坦日子不过,要离婚,要搬家,要折腾,要丢人?
  黎雅柔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偏头不看他,凉凉地说:“我谁都不喜歡。不喜歡别人,也不喜歡你。”
  庄綦廷被气的七窍冒烟,她不喜欢他。他的老婆说不喜欢他了。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臉掰过来,隐忍道:“寶寶,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哦,那我没有不喜欢别人,我喜欢别人,我喜欢年輕温柔又听话的弟弟。”
  “黎雅柔!你就非得气你老公嗎!”他沉着嗓,面色铁青。
  黎雅柔冷哼,想起他刚才说什么要掰断她翅膀这种论调,就一肚子火气,他到现在还把她当他的所有物。
  “我们离婚了,你也不是我老公。少来管我。你真这么愛管人,管你儿子,管你员工去!”
  庄綦廷深知不能再和她斗嘴了,没有意义,还把自己气个半死。这小东西的嘴年輕时就厉害,没几句中听的,他真是恨不得塞进去,弄得她眼泪花花。
  庄綦廷气息滚烫,撑在她两侧的手臂青筋凸起,粗硬的长指攥着被单,骨节都白了。
  几秒后,他低头,发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湿漉漉的触感像咬了一口棉花糖,他没有控制住,舌根放肆,霸道扫荡,黎雅柔气得咬他舌头,被他惩罚似地掐了一下。
  “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不与你争辩。不过阿柔,我要提醒你,就算是离婚了你也最好老实点,别妄想为所欲为。把我惹火了,对谁都没好處。”
  妄想找什么小男人,她做梦。
  是当他死
  了嗎?
  两人的夫妻关系本就四處漏風,在庄綦廷的不知悔改和雪上加霜之下,更是降至冰点。黎雅柔这下是连装都不想装了,龟孙子才配合他演恩愛夫妻,让他得臉!
  接下来寺庙两日,她一见庄綦廷就装作没看见,不理,不回,不碰,不配合。
  午餐时,庄綦廷依旧亲自为黎雅柔打好食物,端来她跟前,餐具纸巾一一摆放整齐,“是你愛吃的松茸烧卖,还有蔬菜汤。”
  黎雅柔安安静静地把餐盘推走,面容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庄綦廷没有想过会被妻子当众打臉,看了她一眼,终于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把两份食物都吃了。
  庄家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懂发生了什么,明明夫妻俩前一天还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地,怎么过了一晚就成这样了?
  一群精明的后生仔嗅到風雨欲来的气息,深知此时的大伯父和阎王爷没区别,惹不得,不论是吃饭,抄经,还是做苦力活,都乖的不行,不敢开小差。
  庄綦楷趁着午休时间把庄綦廷拉到一旁询问,“大佬,你惹大嫂了?”
  庄綦廷面容冷峻:“没有。”
  “大嫂当着我们都对你没有好脸色,肯定是你招惹大嫂了。”庄綦楷说大实话。
  庄綦廷不接话,心烦意乱地靠在廊下,点了一支烟,抽了半口才发现这是庙里,要禁烟禁酒禁荤腥,于是把烟碾灭捏在手里,沉默地看向竹林,片刻后,他淡声道:“我没有招惹她,我只是和她讲道理。”
  庄綦楷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不想掺和大哥的家事,是妻子非要让他问,他拗不过。
  “我就说呢,大佬,这摆明是你的问题了。你和大嫂讲什么道理,反正都是你的错。我就从不和兰兰讲道理,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庄綦廷没什么意味地睨了一眼自己弟弟,他没这个精力和心情解释发生了什么,更不想听人在他面前炫耀夫妻多么多么恩爱和谐。
  “我有分寸。”他直接结束话题。
  庄綦楷颔首,也不瞎操心了,他相信大哥能把大嫂哄好。这么多年,大哥就像一艘无坚不摧的庞大巨轮,从未行差踏错过一步,任何风浪都不足为惧。连全球金融危机那几年,各大银行接连破产,盛徽集团也在他的强大领导下挺了过去,变得更加辉煌,被冠以遠东第一财团之称。
  大哥总是大哥。
  寺庙清修结束,回庄宅没住两天,黎雅柔打包了五箱行李。
  庄綦廷下班回来发现人没了,询问李管家才得知黎雅柔去了盧郡秋在浅水湾的洋楼小住几日。
  “胡鬧。”
  庄綦廷一向看不惯黎雅柔的这位表妹,可谓是奇技淫巧一大堆!黎雅柔如今嘴里动不动就是弟弟弟弟,多半就是被这位表妹带坏带野的!现在两人住在一起,还不知道要玩出什么花。
  “你也不劝她,就由着她乱来。”庄綦廷拽了把领带,大步流星往屋内走,顺带冷淡地扫了一眼没用的老管家。
  李管家愁容满面,“先生,夫人怎么可能听我的……”
  庄綦廷眸色一暗,是啊,黎雅柔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她现在要上天了。
  一想到妻子最近的态度,庄綦廷就心如针扎。
  她对他很冷很淡,连罵他都不罵了,把他当做同一个屋檐之下的陌生人,路过他时连眼神也不愿飘落,庄綦廷打心眼里厌恶这种忽略,心就像一张被狠狠揉皱的扑克牌,无法上桌,只能孤零零地扔进废牌篓。
  他宁愿她跟他鬧,闹翻天都行,骂他打他,好歹和他说句话,粗话也行,老东西也行,总是好过这种冷處理。
  庄綦廷正出神,忽然猛地止住步伐,惊诧于自己居然萌生出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想法。
  他难不成中邪了,怎么能輕易容忍妻子骂他老东西!?他應该或温柔或强势地纠正她,让她以后莫要再犯。
  晚餐时,黎盛铭放学回家,一进餐厅就看见自己老爹也在,飞快收敛笑嘻嘻的表情,恭恭敬敬地打招呼:“爹地,您也在呢。”
  “去洗手,坐下一起吃。”
  黎盛铭觉得自己好倒霉,早知道妈不在家爹在家,他就和同学去铜锣湾吃海鲜打边炉了。
  庄綦廷最近心情不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黎盛铭一点也不想撞枪口上,难怪二哥最近都找借口不回家。
  父子二人的餐桌很安静,偶尔有筷子击上瓷碗的细碎声。黎盛铭埋头扒饭,遠一点的菜都不敢乱夹。
  庄綦廷用公筷给儿子夹了一颗珍珠虾球,和颜悦色地问:“最近在学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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