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353节
可,到底会是谁…..
我在想,这个锡鼻子会不会自己也带着面具,做了伪装,装扮成了某一个村民?
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或许是当年那人,也可能是那人的后人。
鱼哥说:“还有个办法,咱们找一个本地人,岁数大点的,问问他近几年有没有什么外人来村里定居,说不定能问出来点什么。”
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我说行吧,那就试试吧。
我们去了村头找那个大爷,我之前跟他打听过事儿,还给了他一包好烟。
他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方言,我认真点儿听,勉强能听懂。
推着小车回到村口,果然。
老大爷坐在大树下晒太阳,今天上午天气不错,比较暖和,除了这老头,还有另外几个老头,都坐在树下玩象棋。
看他们下了会儿象棋,我凑过去问:“大爷,这几年,有没有什么外地人在你们村里定居啊。”
老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了一堆方言,我听着好像说是有人。
“在哪呢?是谁?”
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慢慢向桥头走去。
这时,我看到从小路上开来一辆崭新的出租车。
走到车前,老大爷拄着拐棍,脱下棉帽子,他将帽子横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行李,这番动作神态,像是国外绅士。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只会说道县话的老头,接下来笑着看我,开口说了两句口音标准到极点的英语!
他说完后直接拉开车门,拄着拐棍上了出租车。
发生的太快,不光是我,连下棋的另外几个老头都看呆了。
出租车慢慢倒车,想掉头离开。
“想走?”
鱼哥速度很快,十几步冲上前,砰的抬起脚!踩在你出租车前盖儿上。
“下来!”
“老头!”
“下来!”鱼哥指着挡风玻璃大喊。
驾驶室门打开,一名男司机带着口罩,慢慢走了过去。
毫无征兆,二人突然同时出手,朝对方脸上打去!
出租车司机伸手挡住了鱼哥一记高鞭腿,踏前一步,右手握拳,朝鱼哥脸上打去。
鱼哥反应很快,瞬间右脚后撤步拉开距离,同样右手握拳,和他对了一拳。
拳碰拳!
硬碰硬!
鱼哥噔噔噔连退三步,满眼惊讶!
反观这出租车司机,一步未退,他只是来回扭了扭脖子,骨头之间来回摩擦,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声音。
这人左右扭了两圈脖子,扭头过来,看着我摘下了口罩,还冲我笑了笑。
我瞬间愣住了。
“胡大哥?”
第76章 龙猴子
“胡大哥?”
我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在仔细一看,真是他!
这不就是咸阳彬州开出租的胡利群吗?
回想数月之前,我尾随白睫琼奶奶,他曾把我拉倒南山脚下,还在山下等了我一阵子。
看我发愣,胡利群莞尔一笑,说:“小兄弟,江湖险恶,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遗憾的是,这一天比我们计划中要快了月余啊。”
鱼哥一个闪身过来,冲我小声说:“小心,这人不简单,很邪门。”
胡利群看了下手表,拉开出租车门冲我说:“小兄弟,现在是9点45,10点之前我们还是朋友,上车吧,你不是很想知道些什么吗?”
“云峰….”
我冲鱼哥摆摆手,脸色阴沉的径直上前。
我的确想知道,非常想知道,既然他说了十点之前还是朋友,那我就信他。
鱼哥也想上车,被胡利群伸手挡住了。
上了出租车,我看到村口大爷慵懒的坐在车后排,他笑着说,“河漏,奶死吐米提油。”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胡利群坐了进来。
“我能想象到你现在的表情,那就我先说吧。”
“我呢,真名就叫胡利群,外号龙猴子,我跟你说过来的,我当过五年兵,在北京振远做过保安,这些都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你真的是社火五丑?”我皱眉问。
“你慌什么,年轻人要沉的住气,抽颗?”
我冷着脸摇了摇头。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双手扶着方向盘说:“你叫我五丑也行,叫我胡大哥也行,随你怎么叫吧。”
“就是我们老大很不喜欢五丑这个名字,老大说太土气,听着跟丑角一样。”
“你在村子里看到的一切,接触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是我们想让你看到的。”
“我想想….”他弹了弹烟灰回忆说:“从1995年的6月份,到现在八年多了,在过两年就十年了,你们这伙人,是我们找来的第六伙盗墓贼了。”
他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老大没说错,你们这伙人,是能力最强的一伙人,同时也是最难缠的一伙人,因为你们经常打乱我们的计划。”
“尤其是那个叫王显生的,我们老大这几年很少称赞人,除了他。”
我刚开口想说些什么,突然后备箱传来拍打的声音,还有“吱吱吱”的叫声,听着像猴子叫。
胡利群笑着说:“不用理会,后备箱是我养的两只猴子,它们闻到生人味儿,前天刚吃了,结果现在又想吃人肉了,你别怕,没事的。”
“我告诉你的这些话,你可以回去原封不动告诉王显生,问问他是想合作,还是想对抗。”
“还有一件事,老四的女儿被那个叫田什么的给埋了,这个人肯定要死的。”
“就这些,还有三分钟就要十点了。”
“考虑好了,今晚一点半,鬼崽庙碰面,那时给我们一个答案。”
这时,我无意中看了后视镜一眼。
只见老头慢慢伸手,他抓住自己耳朵,不断用力拉扯,很快耳朵被拉扯的老长,下一秒钟,一点点的,一张有五官轮廓的“薄皮”被慢慢撕了下来….
老头脸上沾了大量黄绿色黏水,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胶水,有股醋的酸味儿,拉丝儿了,看着很恶心。
露出来的这张脸,也是个老头,一瞬间我就觉得有些熟悉,感觉之前在哪见过。
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片断。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张脸在哪见过。
没错的….
当时在彬塔开元广场开店,门口有个摆摊卖鞋子袜子的老人,就是这张脸!
后背发凉,我们早就被人做局了…
看我坐在副驾驶发呆,胡利群皱眉道:“还有一分钟,小兄弟,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玻璃升起,车内响起了一首老粤语歌。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伴随着歌声,出租车慢慢消失了。
“你和他在车里说了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鱼哥,回去见到把头在说吧。”
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我把磨辣椒面的小推车推到了桥下,给扔了。
回到山洞,我把所见所闻说给了把头。
把头闭眼想了片刻,睁眼道:“我知道了。”
“之前有机会,这伙人没对我们下死手,是因为想要我们帮他们盗墓,换句话说,鬼崽岭溶洞下的战国墓里,有他们想得到的某件东西。”
“这伙人95年来的永州,而永州鬼崽岭,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断有考古队和盗墓贼失踪。”
把头说的这事是真的,不信去问当地老人,九几年到零零年初,鬼崽岭几乎每年都有人失踪,而在当地传言中说:“阴兵过道,那些失踪的人,都是晚上看到阴兵后,被勾走魂了。”
把头深吸一口气说:“咱们是过了年来的道县,云峰,如果我没猜错,王军华是前年那波人,你说的感觉哥和靓仔哥,是去年的一波人,而我们….是今年的一波人。”
“把头,他们为什么不断找人?自己不能干?”
“峰子,这你还看不出来?我都看出来了!”
豆芽仔大声说:“术业有专攻,不管什么五丑六丑,论盗墓,我们才是专业的!之前失踪的那些盗墓贼,肯定是最后没成功!被这什么五丑害死了!”
“豆芽说的没错,”把头道:“李铁成肯定是他们的人,阿春姑娘,因为你下手太重,用弹弓打死了李铁成,这就像一把剪刀,剪乱了他们的计划。”
阿春惊讶道:“王把头,那可是你让我出手的,你忘了?你当时就断定说李铁成一定有问题,可以下死手。”
“我说过吗?”把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