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阎弗生如机关枪一样刹不住闸的毒舌炮轰,反倒叫敬云安愈发清楚,眼下这套该是目前试得三套礼服里最适合他,且最出效果的。
他不仅舒开了紧皱的眉心,还缓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任身后人如何诽谤诋毁,他都不理会,只认真地对着镜子点了个头。
看到这一幕的阎弗生立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步直接命令道:“你不准穿这身衣服去。”
“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不好看。”阎弗生拧着眉头。
“你说不好看就不好看了?我瞧着好得很。”
“我是专业的设计师,我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你也不想在老情人面前丢脸吧,赶紧换下来。”
敬云安嗤笑一声,“我偏不,我今天还非得穿这身了。”
说完他就要转身进洗手间去打理发型,然而人才刚迈开步子,就被阎弗生攥住手腕猛地拉了回去。
“唔!”下一秒,那人暴躁又粗鲁地吮吻就侵入了他的唇齿之间。
阎弗生显然是被惹急了,仅一只手就将敬云安的双腕钳制得死死的,另一只手也掐上了他的后颈,吮吻中不停地将他向后逼,直到大腿触碰到沙发的靠背。
“嗯,嗯!”
敬云安双腿被挤到险些倒下,重心不稳地向后仰,手腕试图挣脱束缚,却怎么都挣不开。
上一次在酒会露台敬云安就体会过了,陷入愤怒中的阎弗生有着连同体格alpha都难以抗衡的力量。
眼下双手皆被控制,他无法用上次那种昏招逃脱,且对方的攻势凶猛,他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敬云安喉咙里无意间发出的轻哼,与竭力却无果的反抗和挣扎,像兴奋剂一样激发着阎弗生体内征伐与掌控的暴虐因子。
只见他吮吻的动作越来越野蛮,钳制在猎物双腕上的力道也越来越沉重,束缚在对方后颈要害上的手也按捺不住地上移,一把扯住了那头他早就惦念了许久的柔软顺滑的长发。
“啊……”
后勺的头皮被扯得痛极了,敬云安没忍住痛哼出了声。
然而这不仅没有换来丝毫的怜悯,反倒让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的人愈发兴奋起来。
阎弗生瞬间粗重而滚烫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地喷洒在敬云安的脸上,不知是太过灼热还是怎的,竟让后者浑身轻颤了起来。
阎弗生忍不住以舌尖轻舔过敬云安嘴角溢出的,混着鲜红色的湿润。并顺着那痕迹,吻向他的耳朵与侧颈。
暴突的青筋与脉搏在齿下来回跳动,阎弗生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刺痛伴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微妙感觉,顺着神经与毛细血管蔓延到四肢与全身,敬云安不禁浑身一抖,眼角瞬间溢出了一行清泪。
他像是突然被猛兽衔住了命脉的羔羊,又像是被吸血鬼刺破了血管的祭品,无助且恐惧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火热而湿润的舌尖划过那刺痛的伤口,缓缓移去最是致命的后颈,第一次啃吻落下时,燥热伴着令人战栗的痛苦,似要吞噬灵魂的恶鬼,奔着他脆弱的理智而来。
猎物的第一声啼哭与颤抖,是对狩猎者最大的赞赏。
阎弗生拽着身前人的头发,将他高扬起的头颅用力按下,暴露在空气中的后颈中央,淡色的腺点周围隐隐微拢的突起变得越来越胀热。
他能感受的到,身前的猎物开始有了认命的念头——这是他可以享用盛宴的餐前铃。
心神摇曳,呼吸虚促,那摇铃人的手在渐渐变缓,阎弗生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铃声落下,等待他可以开动的那一刻。
“叮咚叮咚。”
铃声响了。
“阎先生您好,您的衣服送到了。”
服务生的声音自大门外传来,像一记当头棒喝,敲在了敬云安的头上。
他猛地回神,借着对方愣神的时机,用力地挣扎起来。
然而陷入极端捕食欲中的猎人又怎会轻易地让猎物逃脱,阎弗生立时收紧了手中的发丝,用力将按下去的头颅再次拉起,逼迫着敬云安看向自己。
就在这时,敬云安努力挣脱开的一只手,紧掐在了阎弗生的脖颈动脉处,指甲用力到瞬间将外皮刺破。
阎弗生丝毫不慌地望着他眼角无意间滑下的那行清泪,一侧嘴角缓缓勾起,“敬云安,我说过吧,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让我c你。”
“你、放、屁!”
敬云安眸中迸出了狠戾的光芒,手上的力道也收得极紧。
闻此,阎弗生嘴角的笑弧愈发嚣张且放肆起来,“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看清自己最真实的面目与本性,等那天到来时,我一定,一定会狠狠地满足你。”
“咚咚咚”,礼节性的三下敲门声再次响起。
“阎先生,您在吗?您的衣服已经送到了,是否需要我们给您送进去?”
阎弗生盯着身前人的嘴角,伸出舌尖缓缓舔过了下唇那不属于自己的血迹,然后松开了对对方手腕与发丝的钳制。
随即他挣脱了喉间的束缚,迅速后退一步,轻易避过敬云安那酝酿许久而挥出的右拳,转身朝玄关走去。
临开门前,阎弗生转头瞥了眼客厅里不停擦拭眼角与嘴角的人,眸子里那赤裸裸的期待与兴奋,欲望与压抑,像早已沸腾却仍旧未揭盖的水壶,汹涌炽烈到让人胆寒。
敬云安,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我等着。
第51章 婚礼
尽管阎弗生变着法儿地对敬云安冷嘲热讽, 甚至还被气到用上了强硬的手段,故意在他的唇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迹,却还是没能阻止他将那套衣服穿出门。
不仅没能阻止,那差点失控的骚操作, 还反激得敬云安泡在洗手间里, 修眉剃须清洁面部,并且打理了半个多小时的头发, 以至从里头出来时, 整个人精致得差点闪瞎了阎弗生的眼。
好家伙,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 阎弗生还真没见过这狐狸精如此妖艳过,就是当初去夜场撩骚,都赶不上如今五分的狐媚, 简直浪荡的不得了!
“这么卯足全劲的上赶,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阎弗生语气不是很美好。
敬云安看着他刚收到的,满身单价能惊掉人下巴的奢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骚包又夸张,还有脸说别人。”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敬云安从他身边闪过, 径直走向玄关穿鞋, “别,我可从来没要你‘为了我’, 再说, 我朋友的婚礼关你屁事,一大早的在这上赶着猴急。”
“嘿,你还真是够没良心,”阎弗生早就穿戴整齐, 直接跟着他的脚步走出门,“听说过那句话吗,旧情人的婚礼是不见血光与硝烟的战场,谁孤身一人谁就是惨不忍睹的输家,我的出现避免了你沦为他人的笑柄,你得感谢我知道不。”
“嘁,”敬云安不以为然地嗤笑了声,“到底是避免还是加剧,还真不好说。”
“你就尽管嘴硬,现场见真知。”
两人走上电梯,复古的彩玻璃与金属雕花交错,身前的电梯门光洁如镜,清晰地映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
阎弗生单手插在口袋中,眼睛透过镜面看向身边的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要让我陪你一起来参加这个婚礼?”
敬云安轻轻抬眸,看向对面。
视线在微微晃动的镜面上相触,敬云安沉默了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抿起嘴,“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闻此,阎弗生得意地笑起来,他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整理起丝毫不乱的衣襟,“也是,有我这样帅到人神共愤的同伴跟在身边,还愁什么镇场子啊,反倒是该为那些个人担心,回去得吵成什么样,分手离婚的场面会有多难看。”
“哎,你说你那旧情人见了我,会不会当场悔婚啊?”
敬云安受不了地睨了他一眼,“放心,打死他也不会看上你。”
“啧,怎么的,以前能看上你,现在就不能看上我了?保不齐人现在眼光成熟,懂得欣赏了。”
敬云安望着即将抵达的电梯显示屏,声音淡淡的,“都说了很多遍了,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
阎弗生不以为然地嗤笑过,信这话还不如信他是上帝,阎弗生懒得再和他斗嘴。
电梯到达一层,“叮”的一声缓缓打开。
门外等待上楼的乘客乍见里面的二人,纷纷下意识收住了迈进来的腿,眼神呆愣地看着无比惹眼的两人走出电梯,走向大堂,然而奔着酒店的大门而去。
饶是见多了大场面的贵夫人也没忍住朝身边的秘书说:“去打探下,今天这里住了哪个公司的艺人,给我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