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还好闲暇之余跟元昭学过几招,虽然在对方看来完全是花拳绣腿,但这不是就派上用场了?
  与此同时,她冷着脸扭过头想看看到底是谁推的她,冷不防瞧见池景玉正站在她背后,两只手还维持着伸展开的姿势,神情看上去有些诧异。
  沈棠宁眉头狠狠一拧,语气冷然:是你推的我?
  池景玉错愕地瞪大眼,下意识想解释:当然不
  紧接着,啪地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到脸上!
  他被打的猝不及防,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
  沈棠宁揉着手腕,语调颇冷:我真是小瞧了你池景玉,暗箭伤人的手段都用上了?
  池景玉:
  与此同时,愣住的还有刚来的冯知文和池宴。
  冯知文特意掐着时间,料想这会儿两人应该见了面,正忙着浓情蜜意,于是赶紧拉着池宴回来捉奸。
  果不其然,那两人距离极近,姿态看上去颇为亲密。
  冯知文瞥了眼池宴的神色,连忙煽风点火:岂有此理,表嫂怎么能这样!表哥你也别太伤心
  谁料他话音还没落下,沈棠宁就给了池景玉结结实实一巴掌。
  冯知文张了张嘴,直接看傻眼了。
  池宴脸色由阴转晴,幸灾乐祸噗嗤一声。
  第225章 帮她脱困
  你表嫂怎么了?池宴瞥了眼他,口吻似笑非笑,这不是挺好的,能文能武,你有什么意见么?
  冯知文干巴巴道:没没有。
  他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这剧情的发展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呢?
  他想到了什么,暗自惊了惊,难不成沈棠宁早就瞧见了他们,所以故意做这么一出戏?
  若是如此,这女人心思未免也太深了!
  男子最好脸面,池景玉还是朝廷命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说打就打,这么豁得出去,难怪能将表哥玩弄于股掌!
  池宴盯着他瞧了几眼,眼底掠过狐疑的光,这小子最近的行为古怪得很,方才故意支走他,如今又这副言辞闪烁的模样
  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通,他与棠宁从未见过,能有什么过节?
  池宴暗自留了个心眼,收起折扇在冯知文头上敲了一下,话音意味深长:表弟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该打的主意别打,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语气一顿,神色淡了些,我夫人不是好招惹的,她如今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若是哪天真惹了她不高兴,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冯知文眼神略有些心虚: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没事干嘛要惹表嫂不高兴?
  没有这个意思最好,我只是丑话说在前面。池宴哼笑一声,喜怒莫测瞧了瞧他,真要是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别怪兄弟没得做。
  他之所以现在不曾搭理冯知文,一是因为对方还没有做出什么事触及他的底线。
  二来么,和棠宁想的一样,一个小屁孩罢了,性子别扭些,只要不太过分,短时间内忍忍也就罢了,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但对方若是真起了什么心思,兄弟和夫人怎么选,他还是拎得清的!
  亲兄长他都能翻脸,更别说表兄弟了。
  冯知文怔了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没想到表哥竟然这么维护他那个夫人。
  不再理会他,池宴眼角眉梢飞扬,阔步上前,语气透着戏谑:哟,这不是兄长么?
  他围着池景玉转了一圈,眼神状若关切,脸怎么红了?难不成是晒的?
  池景玉唰地黑了脸,池宴眼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溢了出来,自然是瞧见了方才那幕。
  他按捺下心中的烦躁,没有回应池宴的奚落,抿着唇朝沈棠宁解释:我方才是见你快要摔倒,这才过来扶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棠宁眸光微动,其实隐有几分相信他的话,池景玉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这么下作的事应当干不出来。
  打都打了,她也不打算赔礼道歉,神情意味不明:那世子也应当注意分寸,你一声不吭突然靠那么近,我惊慌之下,难免当成是不怀好意的宵小。
  池景玉脸色僵了僵,有些难堪。
  沈棠宁就是故意的,她这人向来体面,即便不喜也会多少做做表面功夫,可面对阴魂不散的池景玉,她着实没多少耐心。
  尤其是在得知对方也重生之后她就更难做到心平气和。
  若他没有前世的记忆,她还能勉强将他视若不见,可既然对方也重生,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池宴拦在沈棠宁跟前,眼底笑意幽深,却透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兄长可要记好,下回切莫再像这样不小心了。
  池景玉眸色阴郁,沉冷的目光落在池宴身上,一字一顿:二弟的话,为兄受教了。
  池宴挑挑眉,尽管对方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冰冷锋利,他却不痛不痒,转身朝沈棠宁道:难得出来逛,没想到扫了你的兴,我们回去吧?
  她也没了兴致,颔首同意。
  冯知文慢半拍回过神想要跟上,池宴扭头扫他一眼:马车不能超载,你跑回去吧。
  冯知文:
  池景玉孤零零站在原地,沈熹微躲在一边窥视良久,缓缓上前故作疑惑:玉郎,你在看什么?
  池景玉撇开视线,口吻冷漠:没什么,逛了这么久也够了,回去吧。
  沈熹微一顿,弯起唇角:好,都听你的。
  她垂下头,唇角已然落下了来。
  我代知文,向你赔个不是。
  沈棠宁眼皮微撩,倒了杯茶递给池宴,好整以暇支着下颌仰头看他:又不是你做错了事,你替他道什么歉?
  池宴耷拉着眉眼,神情颇为费解:他小时候傻是傻了点,还挺可爱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她微微偏头,翘起一抹弧度:我原先以为,他只是单纯不喜欢我,这也不打紧,毕竟我又不是银票,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池宴坐下来,冷冷一哼:是那小子没眼光!
  倒也未必。他不解望去,见她眉眼染着几分耐人寻味,抿了口茶缓缓说道,我看倒像是受人挑唆。
  他皱了皱眉正要询问,门外传来脚步声,元昭匆匆进来,神情严肃开门见山:
  主子,庙外推你的人找到了,是受沈熹微指使。
  池宴有些意外地抬头:沈熹微?
  沈棠宁放下茶盏,眸色清棱棱:我这二妹妹,还真是个不安分的。
  只是她想不通,冯知文和沈熹微又是怎么搭上线的?
  侍女将灯烛剪了剪,江清月抬手:你去睡吧。
  等人离开,她坐在桌前,手扶着额角闭目沉思:
  冯知文不像个能成事的,只是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怕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至于沈熹微,能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估计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她绝对不是沈棠宁的对手。
  她想要脱困,总还差点什么。
  窗门轻轻响动,像是被风吹开,江清月一开始没理会,几息后,她脊背发凉,不着痕迹取下簪子握在手里,猛地转身:是谁!
  有人坐在窗上,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摇曳的烛光昏暗地投在他的脸上,有些难以分辨,他漫不经心望过来:江小姐,想离开这里么?
  手里的簪子倏然掉落在地,江清月惊恐地瞪大眼,恍惚以为自己见了鬼:
  是是你!
  第226章 探藏书阁
  次日,池宴来到藏书阁调查面具的事。
  柳疑复和他一起,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藏书阁。
  面具来源于祭祀活动,这个思路我倒是从未想过。他皱着眉一脸沉思。
  池宴走在前面,一座座书架井然有序排列在眼前,他根据分门别类迅速排查自己想要的书架,懒懒搭腔:
  别说你了,我也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本来以为那玩意儿就是单纯吓唬人用的,谁知道还有来头呢?
  五花八门的书看得他眼花缭乱,眉心拢了拢,语气有些匪夷所思:怎么有这么多书,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池宴看到书就头疼,可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来他又不放心。
  柳疑复上前几步,向他解释道:这是燕京乃至整个大庆最大的藏书阁,共有五层,藏书资源丰富,要找一本的确要花费很多时间,总之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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