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方才真的是逗你的,别怕,就算你真的管束我,也不会处置你,陆家家主也发卖不了你,你是我的人,谁敢对你做什么呢,安安心心在我身边待着,今儿叫你高兴些。”
他拍了拍手,门外的侍从鱼贯而入,托盘上是各式各样的簪子,金灿灿银闪闪,崔湄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上一回你不是哭诉,自己的簪子被人占了,补偿给你的。”
崔湄的眼睛都亮了,那么大的宝石,指头大的珍珠,亮闪闪的,好漂亮阿,最关键的,这可都是钱,说话都结结巴巴:“这,这些,都给奴家?”
发财了发财了,崔湄刚才还觉得萧昶阴晴不定,说生气就生气,脾气捉摸不透,现在瞧见这么多首饰,立刻就觉得,虽然服侍他辛苦,但能得这么多好东西,也算值了。
萧昶心头的痒意越发明显,喉头耸动的更加明显,他眯着眼,笑的有些恶意:“想的美,只能选一个,其他的还得送给别人。”
“别人?是送给六姑娘吗?”
“我说是,怎样?”萧昶观察着她的表情。
见她一瞬间失落,脸上的笑意更深更满足:“去,选一个去,都给你,你想的美呢。”
他拍了拍崔湄的臀,坐在那里喝着茶,神神在在看着她满脸不甘,来来回回的左右为难,脸上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崔湄很难受
,这么多好东西,这么值钱,却只能挑一个,小气的萧昶,可恶的萧昶,她只能挑一个剩下的都去拿给六姑娘?
就算知道她们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明着偏心,也太小气太混蛋了。
“都让你先选了,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别小家子气。”萧昶还在那里嘲笑她。
崔湄看来看去,挑了一只金簪。
“怎么选了这个,你上回摔坏的那只,不是琉璃簪吗?”
琉璃簪是好看,可这是货真价实的金子阿,还是多宝的,上头的宝石,龙眼那么大,扣下来一颗,直接都能当钱花。
崔湄这回回答的倒是老实:“这个看着最值钱。”
萧昶一愣,爆笑出声,笑的腰都弯了下来。
有什么好笑的,崔湄不解,很值得嘲笑吗,这是金子,宝石扣下来可以卖掉,簪子融了就是金坨子,可值钱呢,放到外面,够十口之家花半辈子的。
他揉着肚子,从托盘上拿起一根透明的琉璃簪:“戴这个。”
把她手里那根硕大金簪丢了回去:“这玩意俗气的很,不好看。”
“郎君,奴家想要那个。”崔湄急了,忙伸手去够,被萧昶一把攥住手腕,拉到自己怀中一起跌进躺椅。
她躺在他身上,却还用力去够那只簪子。
萧昶不悦,大掌把住她的下巴,强行将那只琉璃簪戴在她鬓发间:“傻货,这是水晶簪,一体打磨,这样的好料子可不比金子便宜,就盯着那点金子,眼皮子怎么这么浅呢。”
别管是什么琉璃簪水晶簪,都没法直接当钱用,若要兑钱,还得去当铺当了,当铺那么黑心,压价要压去十倍。
她的眼神还落在那金簪上。
萧昶不满,按住她,不让她乱动,大手握上她的腰:“我今儿讨好了你,让你高兴了,你要怎么回报我?”
她没高兴呢,她想要那金簪子。
但崔湄不敢随意乱动,这个姿势她坐在他身上,完全感觉到某种灼热和危险,抵住她的大腿,蓄势待发,让她进退两难。
“郎君,现在是白天,下人们都在呢。”崔湄推推他的胸口。
“谁敢胆子那么大,看我们?”崔湄往外一瞥,果然那些侍从已经退了下去,仅有的几个在屋内服侍的奴婢也在外间,隔着纱窗垂下了头,完全不敢朝屋里看。
“快点,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要被罚的。”
左右不过是个借口,想要磋磨她罢了,他到底在床上,怎么那么能折腾,崔湄完全不理解。
抽抽鼻子她俯下身,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郎君,您别为难奴家行不行,奴家愚钝,您不说,奴家怎么能理解郎君的意思呢。”
她撒娇的时候,萧昶格外的好说话,崔湄从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中,完全意识到了。
第22章 揣摩心思是本分她不仅亲他的下巴……
她不仅亲他的下巴,还用毛茸茸的头在他脖颈间乱蹭,她是不用桂花油的,没有黏黏糊糊的头油味儿。
偷偷拿眼窥他,萧昶躺在那里,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崔湄气鼓鼓:“郎君,奴家都这样求您了,您就别让奴家猜,好不好。”
萧昶的手在她腰肢处摩挲,语焉不详:“你是我的女人,猜你夫君的心思不就是你的本分吗,怎么能这么懒惰?”
崔湄心中叫苦:“可是,可是奴家愚钝,实在猜不出您是高兴还是生气,好害怕。”
“怕什么,害怕我?”萧昶捏着她的下颌,目光审视。
崔湄急忙摇头:“不,奴家是怕服侍不好您,您不要奴家了。”
怕他不要她?真是个傻丫头。
萧昶顺势把她搂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崔湄竭力撑着身子,生怕压的他哪疼。
“别乱动,就这样,你才多少重量,怎么可能压坏我,这些日子我不在,你又不好好吃饭吧。”
“好好吃了的,实在吃不下太多。”
“你的胃口太小了,身子这样娇弱可不行。”
他的神情认真,好像真的很关心她,崔湄小心翼翼:“郎君,那些药,奴家可以不必吃了吗,苦煞了,每次喝完都不想吃饭,好难过的。”
萧昶哼了一声:“不行,那些药对你身体好,你要按时喝。”
哪里身体好,不就是些避子汤吗,分明是害她的身子才对,崔湄不敢有异议,垂下头去。
“这么不高兴,都敢给你夫君甩脸子了?”
崔湄低着头说不敢,垂下的眼睫如同蝶翅一样抖动,被遮住的双眼雾蒙蒙的。
不用看,就知道她又眼泪汪汪的了。
萧昶内心涌起一股奇异的甜蜜感,迫她趴在自己怀里,只用单臂抱着:“真是个小废物,争宠都不会,离了你夫君,到了外面可怎么活呢,别怕,我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吗?”崔湄哭唧唧从他怀里抬头。
“这是自然,我说话算数,可你也要学会讨好夫君才是。”
还要怎么讨好,她都使尽了浑身解数了。
“过来,夫君教你。”
萧昶点了点自己的喉结:“亲这里,这回你在上面,好不好?”
崔湄脸红的,直接红透,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身上,这个可恶的男人白日宣淫,根本就不放过她,哄着她说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话,又哭又叫的,最后是直接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崔湄一直在哭,过量的感觉让她几乎崩溃,而他根本就不放过她,崔湄几乎想要说放过她,这是宠幸还是折磨?
她这柔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他还一直让她在上面,就好像骑了几天几夜的马儿狂奔。
而最后昏睡前,她好似听到他在说什么,一直在她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之类的话,她也没怎么听清楚,她实在太累了。
又睡到日上三竿,根本起不来,浑身酸疼的如同被碾过,身上很干爽,被换了干净的衣裳,萧昶不在这,崔湄看着头顶的床板,哭都哭不出来。
昨晚哭的太多了,水份消耗的实在太多,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哪里都疼,也根本起不来身。
静娘带着奴婢们进来,见她这副惨样,有些心疼,背对着那些奴婢的时候,却对她挤眉弄眼,给不能动弹的崔湄扶起来,披上衣裳,也不必下去吃饭,就在床上支了个小桌案,早膳端了上来。
“萧公子可真是宠你。”
“哪里宠?”
“昨晚那动静,叫了五次水,我们在外面听的都脸红。”
崔湄抽抽鼻子:“姐姐瞧我现在的样子,起都起不来身,大家都知道了这种事,多丢人阿,这宠爱给你得了,我哪里想要。”
静娘笑了:“傻丫头,萧公子宿在你这,是喜欢你,越是折腾你,越喜欢你呢,瞧瞧早上萧公子走的时候,还吩咐给你用阿胶做五红汤,中午用燕窝滋补,晚上还有人参和乌鸡熬的汤,对你真是不错,就算是陆家的小姐夫人们,每日又能吃什么。”
“这样折腾我,还叫宠爱我,那汤药端上来又叫怎么回事,分明是找我泄欲。”崔湄抿着嘴,嘟嘟囔囔的抱怨,也就只敢跟静娘如此了,当着那些奴婢,崔湄是不敢说的,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跟萧昶去告密呢。
看似很喜欢她,总宠幸她,可又日日喝着避子汤药,这也算宠?
静娘无奈:“好妹妹,你就别抱怨了,咱们这样的出身,跟人家贵族小姐怎么比呢,想来那萧公子是没嫡子的,只要他有了嫡子,你求求他,也能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