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暗一满脸要杀了他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而且他也不喜欢郑氏,都是兄弟,何必搞成这样。”
  “是阿,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公廉,你觉得,朕对你们如何?”
  “陛下对我们自然恩重如山,我等不是家中旁支,便是庶子私生,没有陛下,怎么可能掌握家中权柄,成为家主,一切都是陛下的器重和支持。”
  “朕也觉得如此,你们若有喜欢的女人,告知于朕,朕难道不会成全?何必苦苦隐瞒,最后还要背叛朕。”
  “陛下这是何意?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朕知道,你是忠臣,不过有感而发,随口一说罢了。”
  崔湄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萧昶倚在桌案前,对她莞尔一笑:“醒了,我的昭仪娘娘?”
  第67章 她也要争宠萧昶开始怜惜她?
  崔湄在盯着那盆珊瑚,确切的说是盯着盆景里面的珍珠,三尺高的珊瑚树,花盆里满满当当全是珍珠,个个都珠圆润泽,有指头那样大,还有一些透明的玉石珠,亮闪闪的特别好看。
  崔湄没忍住,拿了一颗珍珠下来,放在手里把玩。
  “傻笑什么呢?”萧昶进来,就看到她这副嘿嘿的模样。
  崔湄没能及时收回笑脸,根本就是乐的找不着北了:“好多珍珠阿。”
  萧昶气笑了:“你眼里就看得到珍珠,就这么喜欢珍珠?这个是玛瑙满肉柿子红,这个是羊脂玉,触之生温,这些是翡翠,这些是红蓝宝石还有碧玺珠,完完全全的玻璃种,哪个不比珍珠名贵?”
  崔湄嘟嘴:“什么翡翠羊脂玉的,我分辨不出来,那些翡翠看着像琉璃珠。”
  萧昶挑眉:“真是不懂什么是好东西,我教你瞧,但凡宝石玉石,除了羊脂玉,都是越透越名贵,越像玻璃,才越值钱呢。”
  他将那一串鸽子蛋大的珠子放下她手上,握住她的手:“你瞧瞧,每一刻颗里面都清亮无棉絮,而透的同时,还能带色,翠要如碧波,红要赤如血,粉要透如胭,这才是宝石翡翠中最上等的货色。”
  每一颗宝石都太大了,崔湄的手很小,根本就拢不住,手一松,就丁零当啷的掉了下去。
  “有多值钱阿?”
  那些珠子掉下去,她手里攥着的,还是那颗珍珠,萧昶笑的吊儿郎当的:“大约够锦衣玉食,奢靡生活的过三辈子吧,可比你那些金簪子金镯子,都值钱。”
  崔湄一愣,急忙要钻进桌案去捡。
  遇见值钱的东西就这样,萧昶把人搂住,让宫侍捡起来,随手一颗一颗丢进那珊瑚盆里,看的崔湄一阵心疼。
  萧昶觉得很好笑,这些珠子再值钱,也没那颗珊瑚树值钱呢,那可是最上等的血珊瑚,还三尺高,整个皇室就这么两颗,一颗在他皇爷爷的皇陵里,陪葬了,另外一颗就在这。
  他是不会说,给她选这些珠子,都是他一粒一粒看过的,品相不好的都到不了她跟前。
  若是说了,她恃宠而骄怎么办。
  “喜欢珍珠,怎么不让人钻了孔洞,打一串珠链,这些珍珠,比刘氏孝敬你的,品相还要好呢。”
  “太名贵了,不舍得。”
  “那有什么不舍得的,再给你寻便是,这些珍珠给制一件腰链如何,什么都不穿,就挂在上面,然后……”萧昶闷笑一声,手指顺着她的小腹,滑到更下面:“从这里穿过去,一定很漂亮。”
  崔湄其实有些怀疑,他总在她身上使力气,还有精力临幸别的嫔妃吗,一睁眼是他,一闭眼又是他。
  她脸颊上泛着热气,他总是很下流,但封妃的事给了她一点信心,让她没有像之前一样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惹到了他,生怕他生气。
  “就妾身穿成这样,郎君不穿?我也要给郎君串一串珠帘,挂在身上。”
  “好阿,给我挂在哪?”萧昶靠着椅背上。
  他的手指还恶劣的在她胸前滑动,居然还捻了捻,衣服不知道谁给她穿的,根本没穿小衣,因为是夏日,轻薄的很,崔湄敢怒不敢言,她一直被压制,从来没扳过来一局,恶向胆边生,想着让他,也难受难受。
  她伸过去,掐了他一把,抬起下巴理直气壮:“这里,不行吗?”
  哪知道,萧昶嗯了一声,声音极其销魂。
  崔湄惊惧的望着他。
  萧昶声音沙哑:“身子刚好一些,就勾引我?”
  她没勾引,只是想作恶。
  “现在还不能临幸你呢,别捣乱。”萧昶重新又把她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这回当了昭仪,可不能再说,我对你吝啬位份了吧。”
  崔湄完全没能听到他的话,这么坐在他身上,某个地方实在难以忽视,戳着她的腰,蓄势待发。
  而他居然还能不动声色跟她调笑,完完全全无动于衷。
  崔湄知道,他有多么重欲,对待她的时候,想来就来,想来一次就来几次,完全没有顾虑,也无视她的哀求。
  因为她刚大病初愈,他居然学会了克制?
  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怜惜她的吗?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一个女人,可怜惜她,也一定会忍让,会把她放在心里,甚至会对她好。
  也许她能利用这一点,获得更多好处。
  那一夜她哭了很久,认为萧昶不尊重她,虽然陆子期没看见,可他会对他别的嫔妃这样吗?她把自己哄好了,也明白,她从来都是没有选择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后宫,为什么不往上爬,抓住一切机会,捞好处呢,成了高位嫔妃,就不会那么被动,也不会动不动就被人欺负。
  崔湄的脑袋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她三番五次请求要个名分,那么难才只是个美人,这一回又为什么这容易,就成了昭仪。
  萧昶有很多她想不通的事,那些深陷在其中的复杂情绪,她弄不懂也根本不想懂。
  “发什么呆?刚才不是还捏了我一下?怎么不继续?”
  萧昶捏她的鼻尖,面容上的卷色,垂下眼时居然完全不用喝酒,就带了几许微熏,敞开的衣襟露出光裸的胸口,真是说不出的风流昳丽。
  “郎君不是说,妾身子还没好,不适宜……要不……”崔湄吞吞吐吐。
  “难不成,你又要说,让我去寻旁人?”
  崔湄摇摇头,拽着萧昶的衣襟:“郎君莫要去寻旁人?”
  “吃醋了?”萧昶闷笑。
  崔湄点头,她才不是吃醋,她只是怕把人推开,又像上回,被陆姝韵得了机会,跳了一支舞就封了充仪。
  萧昶就喜欢她吃醋,这样才表示,她在意他。
  “别担心,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临幸别的女人,只临幸我们湄湄,你夫君这么爱你,没有点奖赏?”
  崔湄呆愣:“妾,妾身无长物,所有的都是郎君给的,如何能给郎君奖赏?”
  “湄湄自然给不了物,不过别的,湄湄都有,就看湄湄肯不肯给。”
  “妾身自然肯的。”崔湄急忙表忠心,刚被封了昭仪,她很愿意顺着萧昶。
  萧昶笑了,拉着她的手,伸过去。
  崔湄顿时脸色爆红,她方才掐的,是他的下腹,还有一段距离,谁能想到,他竟直接握着她的手……
  “郎君,要
  不,要不妾,可以。”崔湄十分为难,她整整高烧两天两夜,今日第三日才能起身,但仍觉疲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而他每次都要的很狂野,不榨干她最后一丝力气,都是不肯罢休的。
  她确实不想来,但为了争宠,她想咬咬牙,可以忍耐。
  受再多的委屈,也在那些金银珠宝,锦衣华服中,委屈也不再是委屈了。
  萧昶做势力要吻她,崔湄急忙闭上眼,微微抬起头,然而细细一看,却能发现她紧蹙的眉头,紧绷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有这么害怕吗?
  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面庞上,苏合香的香气,隐隐约约钻入鼻尖,崔湄告诉自己,放松下来,别让他看出自己的紧张和抗拒,顺从他,让他高兴,才能争宠得到更多的好处。
  忽的,肩膀一沉,崔湄睁开眼,发现他枕着自己的颈窝,笑的非常开怀,笑声带动的他胸腔震动,掉下的一缕发丝,弄的她脸上痒痒的。
  “这几日不能临幸你,湄湄要是实在想,我给你寻点好玩意儿陪你玩,这回,先放过湄湄。”
  崔湄没明白,但很快,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
  崔湄有点呆滞,甚至冯明月叫她喝汤她都没听见。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盯着自己的手一个多时辰了,手不舒服?奴婢记得,您伤的不是这只手。”冯明月觉得奇怪。
  崔湄回过神,忽然脸爆红,手还在垫子上蹭了蹭:“没什么。”
  冯明月很担心,拽着她的手非要看,更加奇怪:“没受伤阿,也不脏。”
  不是脏的问题,只是……想起昨日,手心的触感,一手包不下,黏黏糊糊的,而且时间太长了,她的手都完全僵硬,今日手指都回不过弯,崔湄忽然抖了抖,猛的缩回手:“什么都没有,你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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