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怎么会没吃饭?”萧昶眉头拧的更紧:“就算生气也不能不吃饭阿,她还得养身体呢,若是不舒服,为什么不叫太医,她任性,你们也由着他?就这么伺候主子的,都该押到掖庭洗衣服去。”
宫婢们吓得跪到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叫小厨房做鸡汤粥来,不要有油腥,鸡肉撕碎熬的烂烂的,加一点小葱花,她爱吃这个,再做点她喜欢的糕饼夜宵备着。”
萧昶哪还记得要给崔湄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谁是夫君,谁是天,急急忙忙跑进内室。
崔湄正面朝里侧躺着,这个姿势显得她腰肢更加纤细,身体的曲线很是明显,很诱惑。
萧昶却像是没看到,扳着她的身子,强迫她翻过来,就看到她双眼红红,脸上还有泪痕。
又哭了?她这性格,真是极其爱哭。
萧昶心口一滞,无奈长叹,她就知道怎么治他,这么一哭,他就不忍心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夫君错了,行不行,你现在地位是越发高了,总要我跟你道歉。”
崔湄堵着气:“陛下也可以治妾身的罪,反正您是皇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算废了妾,把妾身打入冷宫,夺了妾的位份,妾也不能有怨言,陛下要妾怎样,妾就得怎样,陛下在朝臣面前临幸妾,妾也得受着,说妾勾引瑞王殿下,妾也不能反驳,反正左右都是您对。”
她闭上眼,抬起脖子,完全引颈受戮,眼睫还垂着一滴泪珠。
半晌没有声音,气氛凝滞。
粗粝的拇指按上她的眼角,有点泄愤,有点无奈,擦拭她的泪珠:“你连醋都不让我吃?”
“陛下这是,在吃醋?”崔湄匪夷所思的睁开眼。
“别叫陛下,这个词好生疏。”萧昶不满:“湄湄难道看不出,我在吃醋?”
崔湄很茫然,完全觉得他就是没事找事:“吃醋,吃瑞王的醋,妾跟瑞王毫无私情!”
“他抱你了,你伏在他腿上,摔在他身上。”
“那是意外,瑞王殿下他救了妾。”
“我就是瞧着也不爽快,先前你就总跟我说,他这里好那里好,跟我夸奖他,他好,我不好,我才是你男人呢,皇兄哪里好,还是个残废,在床上都满足不了你,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他,还接受他的礼物,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接近你,对你图谋不轨……”
越说越离谱,崔湄脸涨红,气坏了:“陛下!”
萧昶终于不再絮絮叨叨,撅着嘴很委屈。
“陛下就算吃醋,也不该吃妾和瑞王的醋,陆大人跟妾,至少曾是真的,妾理亏,可瑞王殿下只是讨好妾,就被安上一个大帽子,勾引宫妃,这是何等罪名。”
“他为什么没缘由的讨好你,就是勾引你!”
“那陛下去给瑞王定罪吧,按照与宫妃有私情的罪名,给瑞王定罪,也给妾定罪。”
萧昶不语,半晌冒出来一句:“你维护他。”
崔湄冷笑:“原来陛下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瑞王是讨好妾了,让妾在陛下面前说好话,他想讨要个差事,才让妾吹枕头风,陛下为什么会误解到这种地步,还当着瑞王的面,说人家觊觎宫妃,妾是什么香饽饽,是个男人就喜欢妾身?”
萧昶挑眉:“你以为自己不是?你长成这样,若不是成了宫妃,外头多少男人想要你,要不是陆家主那个老头子利字当头,想把你卖个好价钱,他自己就先收用你了。”
他愤恨不已:“别被皇兄骗了,他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一个被父皇厌恶的皇子,生生靠着自己的心计,废了一双腿换来亲王之位,因有先帝旨意,朕也不能随意处置,你以为他没心眼,之前那么多年没要差事,想做个富贵闲人,偏你成了朕的女人,他就要差事了,还让你说好话?”
“为什么不跟我直接说,非要让你说,这里面分明有鬼。”
萧昶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不是自己血缘相连的皇兄,而是什么夺妻仇人。
崔湄胸口在起伏:“您是皇帝,妾笨嘴拙舌的,说不过您,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翻身不想理他,被萧昶死死扣着,就是不让她动弹。
崔湄闭着眼,不想看他那张脸,委屈的眼泪簌簌流下。
“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别不理我,也
别糟蹋自己的身体,刚才说的那么狠的话,还不是我来哄你了,我就是吃醋,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亲近,你对皇兄笑的那么甜,明明你是我的女人,只能跟我一个人说话,对着我笑,其他男人你看都不能看,一眼都不行。”
崔湄张了张嘴,愕然:“那妾身边,干脆那些内侍也不要伺候了,宫女也别服侍了,洗澡的时候,都被看光了,宫女们还上手帮着擦洗呢。”
她是赌气,而萧昶垂下眼睫,居然真的在思考。
“要是把你放在只有我看到的地方,吃喝换衣都不假人之手……”萧昶的眼睛,亮的惊人。
这些天,崔湄已经见识了他越发糟糕的,在房事上的放荡,当即认错:“妾错了,不该那么说,郎君别当真。”
萧昶咂咂嘴,脸上的神情,分明是觉得遗憾。
他凑过来:“别生气了,皇兄不会生咱们的气,他没那个胆子,以后他若要脸,准不敢再讨好你,今天是不是最后一副药吃完了?晚上试试皇伯给的法子,没准真能怀上呢。”
第84章 他怎么对付赵家的身体力行的要孩……
崔湄很想要孩子,皇长子皇长女带来的地位保障,对她来说是个大大的诱惑,她拒绝不了。
而萧昶表现的比她更想。
那位不正经的皇伯给的纸条,崔湄只当是开玩笑,可萧昶却真的身体力行,严格遵守,以往的花样都没了,就用那一个姿势,连时间甚至频次都把握的分毫不差。
崔湄被肉肉的感觉差点逼疯了,此时才觉得,萧昶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别的不说,这意志力是真的强,明明平时那么狂放,已经忍耐的不行了,额上的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忍耐到了极致的时候。
把床头的雕花扶手,硬生生掰下来一块,甚至崔湄都受不住,求他结束,他却依旧无动于衷。
她已经疲惫至极,他还堵着,涨的她不自觉的哭出声来,都堪称折磨了。
“要孩子而已,一定要这样吗?也许皇伯只是开玩笑呢。”崔湄欲哭无泪,很麻木,很疼。
身上的汗被他擦拭干净,但床榻被褥都弄的根本没法睡,宫女也没办法进来清理,萧昶这个惯常被伺候的,居然破天荒,开始学着服侍她。
“子不语怪力乱神,皇伯修道二十多年,很有些道行,我们还是要听一听的,不是说要为朕生皇儿,不努力怎么行。”
“可是好难受,郎君还堵着,不肯出去。”
“我堵着总比弄个塞子堵着你强,那万一冷冰冰的,哪有我暖和,乖一些,这样才能增加受孕的机会,要是流出来了,不就白来一回?”
他甚至还抱住崔湄,往怀里颠了颠,崔湄完全没忍住,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
“那,那就不生了,好难受。”崔湄哭的很可怜,她以为生孩子,只是承载他过于恐怖,溢出的欲望,以前又不是没经受过,她早就习惯了。
却没想到,这种缓慢的折磨,宛如慢刀子割肉,根本不给个痛快,更加折磨人。
倒不是哪里疼,不管崔湄再怎么觉得萧昶是个狗东西,可床榻上,他狂放至极,花样频出,也没弄伤她过。
从前是太过量,她总是晕过去,现在是太缓慢,想要被满足即便哀求也得不到。
萧昶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恐怖,更是直接拒绝:“不行,孩子是必定要生的,难道你不想,生个有朕血脉的皇儿?只要你能怀孕,就再给你封位,让你做贵妃,好不好?”
他语气中的诱哄实在太明显了:“湄湄不是也想生吗,有了孩子,你在后宫,地位可就更加稳固了,皇帝唯一子嗣的生母,便是皇后也得让着你,我还会给湄湄好多值钱的东西,黄金、珠宝,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湄湄不想要吗?”
“对了,湄湄不喜欢宝石,喜欢珍珠,好好的有身孕,生下皇儿,给你准备好多好多的珍珠,做个珍珠衣,成日挂在湄湄身上。”
崔湄不是不想生,她当然明白,孩子对于后妃的重要性,她只是被磨的,口不择言了。
生就生,为什么非要按照那不正经皇伯的建议,堵的她好难受。
萧昶真是个可恶的东西,就没有让她身心舒坦的时候,她在心里骂骂咧咧,脸上片刻都不敢显示出来。
崔湄数着指头,盼着他赶紧走,她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前朝御驾亲征的事已定,完全不可更改,太后因盼着他把仰国公救回来,对他很是讨好,这些日子对萧昶无有不应,嘘寒问暖。
只是京城开始传赵家的谣言,说的就是赵采衣的事,她给皇帝下春药,皇帝却宁愿跑回乾宁宫去也不碰她,赵采衣却跟宫里的太监滚到一起,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