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太用力,怎么几天了还没消下去。
室内无比安静,只有她翻身时弄出的动静。她的手臂垂放在沙发边沿,纤细的手臂不仅没有他的小腿粗,甚至连他的cock也比不上。
最近跟在他身边倒是稍微长胖了点。
她就像一只容易应激的猫,在她感到不安的场所就会食欲减少,精神萎靡。
在他身边的这些天内,她连饭量都变大了。
上次的晚宴她吃了两个人的量,就差没有舔盘子。看来这只小猫对自己这个主人还算满意。
祁衍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生出一种养女儿的感觉。
其实他们有个孩子似乎也不错。虽然他对小孩没什么好感,但他并不抵触有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当然,一个和一百个也没区别。
反正他养得起。
就是——
他的手隔着那层单薄的睡衣轻轻划了划,停在她的小腹处。
云妮应该承受不了。
她这儿很娇气,和她一样。
生一个就够了,两个当然更好。一个像他一个像她。
祁衍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他低头亲吻她的耳垂,从一开始的吻,到后面贪婪地啃咬。
他一看到云妮就很饿,想一点一点把她给吃掉。
从耳朵开始,最后吃掉她的脚。
她的脚也很可爱,小小的,托在他的掌心甚至还没有他的手大。
小小的云妮,哪里都小小的,小到他一口就能全部吃掉。
“云妮,哥哥以后会和很多人生孩子,你会吃醋吗?”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
祁衍沉默一瞬,突然有些烦躁。
他又问了一遍:“云妮不介意哥哥和其他人睡,对吗?”
她睡得模模糊糊,点了点头,又摇头,声音是从喉咙溢出来的,有些含糊。
“那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祁衍满意地笑了:“好,哥哥是云妮一个人的,只有云妮可以睡。”
不管怎么说,她的屁股算是成功逃过一劫。
他伸手摸了摸。
“晚安,babe.”
江沛玉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她终于不堪忍受家里那群少爷小姐的欺负。
选择奋起反抗来捍卫自己的‘财产’
她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因为一盘可乐鸡翅而和那些人起了争执。
但那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躺着的不是祁衍书房的沙发。而是她自己的房间。
贺灵或许是终于跨过心里那道坎,主动来找江沛玉说话:“今天晚上的斗牛赛,你要去看吗?”
江沛玉有些受宠若惊:“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
贺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前几天只是......”
她能怎么说,自己这几天来特意避着她的原因就是
因为,一看到她,脑子里就会自动联想到江沛玉被cassian先生按着屁股......
算了,贺灵急忙摇头,将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去。
“和你没关系,那完全是我个人的问题。但我现在已经解决了。”
江沛玉听到她的话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停顿片刻后,她又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她的语气里有一些哀伤,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是。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和cassian先生是一对,贺灵几乎都要怀疑她的性取向了。
“不说这个了。待会的斗牛赛你要去看吗?”
江沛玉其实对这类的动物表演没什么兴趣。小的时候妈妈带她去过一次马戏团。开场表演就是小狗钻火圈。
那条动作敏捷的中华田园犬穿过一个又一个火圈。周围都是掌声,只有江沛玉,难过的让妈妈带她离开。
她不想继续看了。
后来连续几天她都在做噩梦,梦见那条小黄狗在一次钻圈失败中被火烧死。
或许是看出了她情绪低落,妈妈瞒着她花钱将那条小黄狗买了回来,送给她当作生日礼物。
那条小黄狗陪了她好几年,一直充当着她儿童时期的玩伴。
想到这里,江沛玉又伤感起来。
她相信妈妈会来接她回家的。
因为她是妈妈独一无二的宝贝。如果问她世界上谁最爱她。
江沛玉几乎是不用思考就能脱口说出那个答案。
——是妈妈。
妈妈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甚至可以说,妈妈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爱她的人。
爸爸和奶奶因为她是女孩而对她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妈妈,她很有可能早就死在了那个小乡村的大雨之中。
她有哮喘,从小就有。发病起来会喘不上气。
奶奶说治疗花费的费用太高,不愿意为她医治。是在妈妈的百般坚持下,她才得以被送进医院住下。
江沛玉最终还是答应了贺灵的邀请。
“我需要去换一身衣服吗?我听说红色会让牛发狂。”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红丝绒的玫瑰裙。露肩的,领口那一圈是工人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立体玫瑰。
很精致甜美。
江沛玉这次来普桑,除了那台电脑之外什么也没带。她衣帽间内的东西都是祁衍让人准备的。
从那些衣服的风格类型可以看出祁衍的审美和喜好。
他应该喜欢那种乖巧中又带着几分明艳的女孩子。
他总是将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
江沛玉偶尔也会想,做他的女儿应该会很幸福。
感觉他会是那种女儿奴的daddy。
在外面很坏,回到家却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在身上胡乱涂鸦。哪怕将他的头发扎两个小揪揪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
“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这番话像是在打消她这个有点疯狂的想法。
此时她们已经到了斗兽场,刚才那句话当然不是针对江沛玉的脑补,而是贺灵正在和旁边的人争吵。
争吵的具体原因江沛玉不清楚。他们坐在外场,视野不是很好。
贺灵和旁边的人吵完了,递给江沛玉一个望远镜:“没办法,票价太贵,而且也很难买。你如果看不到就用这个。”
整个场地很大,造型有点像罗马的斗兽场,一共分为四层,采用的是递进并向外延展的柱式环绕。
周围坐满了观众,大家都很兴奋。
贺灵告诉她,这是这里的传统节目了。
江沛玉之前只在电视上和书里见到过,她对斗牛的了解仅限于斗牛士用一块红布在它面前挥舞,从而让它发狂,进而追赶进攻。
江沛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她出门之前没看到祁衍。所以也就没告诉他自己出门的事情。
她在思考,要不还是和他说一下?
算了。
纠结片刻后,她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她...偶尔也有不想看到祁衍的时候。
每个人都需要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她当然不愿意作为其他人的附属品活着。
就好像她的人生只剩下祁衍了。可祁衍的生活中有太多东西,她甚至排不进前十。
这不公平。
她自嘲的想,她在祁衍的生命中顶多只能算是一剂调味品。闲暇之余用来缓解疲惫的方法。
江沛玉叹了口气。
她性子再温吞,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
随着号角被吹响,那场斗牛表演便开始了。
只坚持了十几分钟,江沛玉就痛苦到想要离场。
她是第一次了解斗牛原来是这样。
斗牛士会用红布激怒公牛,让它不断奔跑。
一边奔跑,一边用长枪插进它的后背。等到斗牛结束,那头公牛也会死去。
“我有点不舒服....”江沛玉小声和贺灵说,“我想先离开,可以吗。”
看出她的难受,贺灵点头:“当然可以。”
同时她还有些内疚,她没想到江沛玉会如此反感这些。
好吧,她本来就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
为了不妨碍到后排的人,江沛玉是弯着腰离开的。
当她起身的瞬间,不知是不是某种心有灵犀的缘分,她是视线毫无征兆地看向前方。
在第二层,最中间的那个拥有最好视野的开放式包间,她看见了一身深色西装,坐在黑底金纹沙发上的祁衍。
西装外套上的那枚宝石胸针散发着冰冷昂贵的光泽和火彩。
男人长腿交叠,从她这个视角可以看见他抬高的那条腿,黑色的手工皮鞋拥有着暗红色的鞋底。
尊贵典雅之中,又带着一些不容他人窥伺的禁欲。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一条手臂屈起,手肘搭放在沙发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此时虚虚撑着额头。
他的眼神是冰冷的,以及上位者特有的冷血和漠然。不带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