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好像她就是孟枕月身体里的一块肉,一块骨头,现在要被割下来了,她好痛,好难受,她说:“可不可以,就是,就是,呜,真的不要骗我。”
“不骗人。”
孟枕月微微前倾身体,对她伸出手指,说:“宝贝,我跟你拉钩。”
云枝雪没跟人拉钩过,她说:“这是骗人的小把戏。”
“别人是骗人的把戏,但,”孟枕月认真的同她说,“这是我给你的约定,我不会骗人,来吧。”
云枝雪伸出自己的手指,孟枕月拉着她的手指,她说:“上吊拉钩,你听话我就不走,你乖,我就会去看你。”
云枝雪哽咽了一声。
她很想问真的吗,可是她问的足够多了,会显得她很幼稚,手指松开,她手臂颤抖,她收回来捂着自己的脸,急促呼吸心跳加速,她好像要死了。
孟枕月环着她的腰,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手掌抚摸着云枝雪的后背,一声声安抚,“不哭了宝贝。”
云枝雪呜咽了一声,她放在眼睛上的手遮不住眼泪了,身体一阵阵的抖动,痛苦的像遍体鳞伤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在求主人安慰。
孟枕月到底是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在脸颊上落下一吻,拿纸巾细细擦去她的眼泪,偏她那双眸子眼泪又滚出来一颗。
孟枕月手指勾着她的脸颊轻轻往上推,她说:“乖乖。”
云枝雪说:“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全身上下都在反抗,她不明白,她好心疼,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走呢?
妈妈太可怕了。
很想把她身上涂满药水,然后一直贴在她身上,两个人就可以不分开了。
孟枕月俯身,在她薄唇上亲,小孩儿哭久了,嘴唇都是涩的,孟枕月缓慢的触碰,轻吮着那两片。
孟枕月等她好了些,把自己的手举起来,问:“你自己来解开,还是我来?”
孟枕月肯定是想她自己来,她玩笑着说:“总不能,是想着把我的手剁下来带走吧。”
云枝雪捏着那片钥匙,她看着那细腕子,在一瞬间觉得心脏不舒服,这是她自己捕捉的蝴蝶,好不容易捧在掌心里,现在居然要揭开玻璃罩,让她飞走、
不舒服不开心,
她的手劲很大,好想要把钥匙捏到变形。
好残忍。
孟枕月伸出手,轻声说:“看看妈妈的手腕。”
云枝雪低头去看。
她送的那只表里的雪花还在转,孟枕月以前从来不戴手表,觉得麻烦,现在天天戴。
云枝雪好像是疯了,在这一刻她还是在妒忌,“可是,它是云景给我的……”
“我不管,这是一个人给我留的遗产。”孟枕月说:“把她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云枝雪握着她的手,说:“可是,你没有戴我给你的项链。”
孟枕月说:“那你回家帮我拿。”
小姑娘瑟缩着,孟枕月接过她手中的钥匙,她去给云枝雪解开,云枝雪用手指捂住,孟枕月就把自己的解开了,然后握着她的手,强势帮着她也解开。
“可是,妈妈,我要死掉了,我要死掉了。”手铐摘下来,可是,上面的触感还在。
孟枕月手落在她后颈处,轻轻抚摸,说:“那你要妈妈哺育你吗,乖宝宝。”
云枝雪泪流满面,孟枕月吻住她的嘴唇,云枝雪说:“不要哺育了,想做,很想做,很想要做妈妈。”
“时间来不及。”孟枕月说,“你能快速结束吗,你一爬到妈妈身上就下不来。”
云枝雪哽咽着,“我可以明天回去……”
又要往后拖,孟枕月捏着她的下巴,落下肩带,直接堵住她的嘴,低头看看被搂在怀里的云枝雪。
以前孟枕月见过哺育小孩儿的母亲,她们用的似乎就是这个姿势。
孟枕月扣着她的后脑勺,发生喟叹,到底是畸形和扭曲在里面,她闭着眼睛用力扣紧云枝雪。
半个小时后,孟枕月勾起肩带,两人从酒店牵手里出来,云枝雪先上,自己在后面坐上,孟枕月开车。
路上云枝雪眼睛又红了,孟枕月伸手把人搂在怀里,云枝雪全身的骨头在痛,她不想分开,也不愿意和自己的继母分开。
孟枕月把她送到机场,买了张票陪着她一起过安检,在等候室坐着陪着她,时不时在手机上敲字。
时间马上要到了。
云枝雪给孟枕月发信息:【妈妈,我想亲你。】
那样子,明显就是要哭了。
孟枕月领着她出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撩开脸上的黑色口罩,在她唇上碰了碰,云枝雪几乎要把她的腰掐碎。
过安检的时候,她不停的回头看孟枕月,手指崩得紧紧的,拖着行李箱,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孟枕月手指敲敲手机屏幕。
云枝雪走进廊桥,低着头看手机。
孟枕月:【你身上有种让人心软的魔力,笑起来时眼尾的小痣,假装乖巧时绞紧的手指,还有偶尔使坏得逞后翘起的嘴角,哭起来可怜又好玩。这些瞬间我无法否认无可抑制被吸引。
宝贝,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试着跨过那条线,去考虑该怎么和你试着谈恋爱,但是,我也需要你用很冷静、而不是一种畸形的掌控欲来考虑和我恋爱。】
第67章 秘密的焦渴
孟枕月转身要走,腰突然被从后搂住。少女的体温透过单薄衣料贴上来,让她呼吸一滞。
“去吧。”她轻轻拍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那双手松开得很慢,指尖最后划过她腰侧时,像是不经意又像刻意停留。机场广播盖过了衣料摩挲的细响。
之后,孟枕月还是回了头。她的继女站在安检口,白衬衫黑长裤,在人群里挺拔得扎眼。
那双手松开得很慢,指尖最后划过她腰侧。像是不经意又像刻意停留。机场广播盖过了衣料摩挲的细响。
如果,她用恋爱的角度去看云枝雪,就会被某种怪异的道德绑架。
云枝雪不回头看她,就像是她在觊觎继女,让那种怪异的感觉爬满全身,不舒服又很舒服。
她在背对全世界,做难以言喻的是事。
原本孟枕月认为只要云枝雪收回爱意,就会回到正轨,明显云枝雪在这个阶段痛苦、又疯狂。
如今两个人已经有了肉/体勾缠,那么就要重新思考,就要为放纵欲望而付出代价。而这种代价也叫责任。
回到酒店,孟枕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进来那瞬间能想到云枝雪哭着的那张脸。
挺心疼的。
她在沙发坐着,又想到这小孩儿捧着链子在身边的样子,颤栗,倔强,漆黑无光,却又充满欲望。
她想起来一件往事,去年她带云枝雪看儿童医生。
医生说她恋母,没有安全感。
那会她臭骂云景,其实那个时候恋的就是自己吧。
如果那会儿察觉到了,或者那个时候没误会是对“云景”,很多事情就会扭转。
心烦的劲儿再次上来。
孟枕月本想抽烟,找了一圈发现一根也没有。估计是云枝雪怕她提前死了,把烟都给扔了。
管的还挺多。
找不到烟她开始收拾东西,这小孩儿来给她带来了几件衣服,挺贴心的,都是可以直接套穿的。
她再看向盘踞在地上的银链,云枝雪的这条小尾巴。
怎么解决呢。
云枝雪喜欢那个手铐,带走了,链子留在酒店让孟枕月处理,安检的时候拿出来,还跟安检人员说是cos道具。
下楼,退房。
云枝雪走了,那些保镖还在,孟枕月由着她们给自己提行李,她伸手拦了辆的士。
孟枕月要上车时,说:“行了,回吧,别跟着了。”
“可是,太太……”
“我都把她送走了,弄不走你们?”孟枕月冷声,“不想失业就别跟着我,你们也知道我的地址,她下飞机,你们再问她。”
这会儿云枝雪在飞机上。
车里开了空调,闷得慌,孟枕月闭着休息了一阵,之后回头往后看,车流拥挤也瞧不出有没有跟着。
还是老城区那个房子,她也不是想住这种房子,当时来的急,让中介找的,好房子手续多。
她又找了中介,让对方再给自己找找房源,以云枝雪的性格,让她一天两天改好可能不行,她绝对会往这边跑。
云枝雪两个小时的飞机,孟枕月看着航班管家,显示她到了打电话过去。
下午四点,京都这个时候天气闷热,云枝雪脸上有了些汗意。
小孩眼睛还是红的,在飞机上肯定哭过。
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她对自己的继母有着奇怪的畸恋,分开一下她就不安很恐慌,还是想过来和她抱在一起。
“妈咪。”
嗓音哽咽,声音很委屈。
孟枕月坐沙发里,问:“管家有去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