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喜欢吗?”
  喀戎喉结轻动,巧克力在舌尖化开,低声应道:“喜欢。”
  雄虫的指尖突然抵住他的下巴,“所以你把喜欢的东西……送给沈池了?”
  见雌虫仍是一脸茫然,奥菲凑得更近:“你从荒星上把他捡回来,给他的,就是这一款巧克力……”
  温热的吐息打在耳后,喀戎的睫毛轻颤,终于,瞳孔微缩,记忆终于回笼:“您怎么……”
  “上将看着正经,”雄虫的舌尖卷住喀戎耳垂上的金色圆环,齿尖轻扯,“精神海却门户大敞,任虫进出呢……”
  雌虫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先解释那颗随手送出的巧克力,还是该为自己不设防的精神海辩解。
  他确信自己的精神海从未被侵入……
  除非,是某只雄虫肆意妄为的精神力,在不知不觉中贴近了他的精神海外围,轻轻蹭了一下,顺带,窥见了那些连他自己都遗忘的记忆片段。
  他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
  第二颗巧克力已经被塞进嘴里。
  这次连同雄虫的手指都一并探入,搅动着尚未咽下的甜味,刮过上颚敏感的软肉,逼得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你的心上虫正在看着这边呢。”
  奥菲修长冰凉的手指突然扣住喀戎的下颌,那点力道对s级军雌而言简直好似儿戏,可喀戎却顺从地任由他摆布,甚至配合地侧过脖颈,将后颈处最敏感的暗红虫纹完全暴露在雄虫唇边。
  “唔……”当温热的舌尖扫过虫纹时,雌虫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在下一秒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听到那句带着恶意的轻语,喀戎无奈地闭了闭眼,像是认命般低下头,他张口含住那根作乱的手指,用齿尖碾磨过苍白的指节,舌尖故意扫过指缝。
  结实的手臂猛地一捞,直接将雄虫拽到身前。
  “雄主……”低哑的嗓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
  奥菲紧紧抓着雌虫棕褐色的短发,报复性地咬住他的下唇,研磨着已经破皮的唇瓣,直到新鲜的血珠再次渗出,混着融化的巧克力在两人唇角拉出黏腻的银丝。
  军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深蜜色的肌肤泛着黄油融化样的光泽,敞开的领口露出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肌肉。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蒙着细微的水雾,被咬破的唇瓣微微张着喘息。
  一滴汗珠顺着脖颈滑落,没入凌乱敞开的衣领里。
  他舔舐了下伤口,将渗出的血珠卷入口中。
  就在气息未平的间隙,两道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遮住了摇曳的火光。
  神殿双子穿的异常清凉,他们身披的纱帛薄如蝉翼,从一侧肩头斜斜垂挂至腰际,若隐若现勾勒出皮肤下线条优美的肌肉和骨架。
  下装是宽松的五分灯笼裤,却从侧边开衩几乎至胯骨。
  火光甚至透过轻薄的面料,映照出饱满的臀部曲线。
  他们在两虫面前一同弯下腰,动作整齐如镜像,纱帛滑落……
  “冕下,今晚……我们有这个荣幸与您共度一夜吗?”
  维洛迦单膝跪地,瞳孔灼灼:“即使您尚未经历二次觉醒……”他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抚过自己颈间的抑制环。
  厄里芬补上一句,语气低柔炽热:“……我们也会让您快乐的。”
  第20章 战利品?
  奥菲正跨坐在喀戎身上。
  雌虫的身体仍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意,灼热且难以名状的躁动随之而来。
  他的雄主沉沉地压在他身上,体温和触感不断渗入他的感官。
  双胞胎的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挑衅的语调轻轻扫过他的意识。
  喀戎眼眸微阖,意识浅浅浮回表层。或许是热意太过难捱,他微微仰起身往后躲了躲,干脆双肘撑地,仰视着覆在自己上方的雄虫。
  雄虫对双胞胎的话毫无反应,浅粉色的眼底仿佛只盛着他。
  眸光微动间,他甚至看见了自己的脸,潮红的面颊上贴着汗湿的棕发,被咬破的下唇肿胀着,甚至下颌还挂着未干的涎液。
  雄虫顺势俯下身,舌尖贴着雌虫的喉结一点点舔舐掉咸涩的汁液。
  随着雄虫的喉结轻轻滚动,雌虫胸前的肌肉伴随着舌尖落下的触感细微颤动。
  这种当众的亲昵让喀戎脊椎发麻。
  余光里,双胞胎灼热的视线实质般扫过。
  他知道有些雄虫热衷于在众目睽睽下使用雌虫,甚至喜欢多虫游戏为乐。
  但想到奥菲可能也沉迷于这种群体狂欢,他的肌肉就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不想要观众,不想要分享,不想看到其他任何虫觊觎雄虫的目光。
  可雄虫似乎对这种关注很是受用,甚至有意无意地在众人面前展示着他们的亲密。
  事到如今他依旧他摸不透奥菲的真实想法。
  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把他当作可以随时展示的玩具。
  纷乱的思绪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直到神殿双子挑衅的话语在火光中炸开,喀戎才惊觉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揣度雄虫的心思失了神。
  双胞胎显然已经厌倦了旁观者的身份,他们眼中的情绪越烧越旺。
  取而代之?不,现在他们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为什么不加入进去?为什么不让这场缠绵变得更加疯狂混乱?
  在那个蛮荒的远古时代,虫族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火光摇曳中,雄虫与雌虫的四目相对就足以点燃整个夜晚。
  看对了眼?那就直接在星空下幕天席地尽情释放最原始的冲动,没有什么比这更自然的事了。
  维洛迦和厄里芬从小就在帕尔米隆星长大,什么贞洁观念,什么矜持克制,这些虫族帝国社会的条条框框从来就不是为他们而设的。
  在他们的世界里,欲·望就是最诚实的语言,快·感就是最真实的交流。今夜的篝火晚会,正是他们期待已久的狩猎场。
  现在,最诱虫的猎物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维洛迦的手指悄然探出,径直伸向奥菲的尾椎骨根部,那是雄虫尾钩生长的位置,异常敏感。
  指尖距离皮肤不过一寸,那片脆弱的神经带就提前感知到了侵犯,悸动感自脊椎攀升,电流般窜过全身。
  奥菲呼吸一顿,肌肉绷紧,胸腔发出一声哽咽的轻颤,整只虫像被抽掉了力气般一下俯趴下去,金色的发丝散乱而柔软,带着体温与细汗,轻轻蹭过喀戎的颈窝,在雌虫的皮肤上带起一串细小的战栗。
  喀戎瞬间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瞳孔霎时收缩,尚未平息的潮热顷刻被另一种情绪替代。
  ——怒火,大概。
  他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肌肉贲张的手臂已经环住雄虫的腰身。一个利落的翻身,将雄虫笼罩在身下。
  这个动作带起的气流掀起了奥菲额前的碎发,露出他因敏感而泛起潮红的脸颊。
  漆黑的骨翼倏然展开,翼膜上狰狞的脉络清晰可见,骨翼横扫而过,破空声尖锐刺耳。
  一条胳膊落在了地上。
  鲜血从整齐的切口喷涌而出,在沙地上泼洒出凌乱的图案。
  奥菲在喀戎身下轻轻喘息,他侧头看向维洛迦,他的右臂已经自肩而落,翻滚着掉在了地上,五指甚至还保持着探出的姿态。他的视线又缓缓移回喀戎脸上,湿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餍足。
  他很享受这场因他而起的冲突与鲜血。
  被争夺、被守卫、被占有。
  在更古老的虫族时代,那些雌虫会为了争夺心仪的雄虫,在神明的庇佑与凝视下,展开一场汗与血的厮杀。
  胜利者就可以在神明的默许下,将那只雄虫据为己有,一夜、甚至永远独享。
  奥菲并非来自那个时代,可他对于这样的场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熟悉。瑰色的眼底一点点浮出原初的愉悦。
  维洛迦维持着手臂伸出的姿势愣了半秒,直到失去知觉的痛楚滞后袭来。
  不可置信的表情仅仅维持了一瞬,他没有捂住伤口,也没有后退,他站在原地放任肩膀的血喷涌而出,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唇角一点点翘了起来,神情中透露出诡异的亢奋。
  厄里芬微微抬起下颌,眼神中闪着同样的亢奋。
  此刻安静得可怕,篝火燃烧的噼啪声格外清晰。
  所有虫都屏息凝神,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过来。
  涅法的身影从虫群后快速走来,长袍翻飞。
  他没有抬手释放出数条银白色精神触手,缠绕住双胞胎颈间的抑制项圈。
  一声轻响,两道锁扣应声解开。
  维洛迦肩部的肌肉组织开始蠕动,喷涌的鲜血肉眼可见地止住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话虽这么问,他的目光却径直投向了奥菲。
  奥菲缓缓支起身子,铂金色的发丝沾着细沙。
  他歪着头,眼神缓缓地,从维洛迦身上滑过,又掠过厄里芬,最终落回喀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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