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哪知这一日,做得太过火了,谢临川睡过了头,团团醒了没看见姐姐,哭得稀里哗啦。
一时间,团团伤心、江清澜生气,谢临川赔罪,聆泉院里闹得鸡飞狗跳。
为这事儿,江清澜晚上坚决要在东厢房睡,倒也清净了几天。
这一晚,睡到半夜,她觉有点儿热,背后像有个火炉子在烤似的。
睁开眼,见团团歪在靠墙那边睡得正香,自己背后却落在一个火热的、光.洁的胸怀里,一转头,果然是他那张色.眯.眯的脸。
江清澜又惊又惧、又恼又羞,低声骂他:你疯了,团团在这里?!
谢临川在她耳边嗫嚅:嘘你再说话,她就醒了。
当下,果然是只做不说,三下两下,就把她衣裳丢到了床.下。
二人正在那里腰软弱柳、雪腻酥.香,忽听团团嘟囔道:阿姐,你怎么也开始踢被子了?
她脸蛋红红,胖手举出被窝,在枕头上作投降状。幸而,眼睛还是闭着的。
江清澜吓得浑身一紧!
随之,身后的人低低地叫了一声,江清澜便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阿姐不踢了,团团乖,快睡。虽是对妹妹说的,语音却不受控制地带着甜.腻.缱.绻。
嗯嗯。团团一翻身,面向墙那边去了。
这次,她睡得很踏实,但做了一个梦。梦里,阿姐踢了一晚上被子。
第77章 番外2
◎枫叶慕斯(婚后出游)◎
初秋是极好的季节,天高,云也淡,暖阳爱意浓浓地拂过每一寸土地。
西山别院里,江清澜正兴致勃勃地烤着羊肉。
辣椒粉,她两手握满数十串木签,只好用胳膊肘去捅旁边的人,快点儿递给我!
谢临川正在那里削土豆片,淀粉搞得他手上滑腻腻的,闻言,忙用巾子擦了手,把辣椒粉递过去。
看她美滋滋地把辣椒粉洒在羊肉串上,正拿起土豆要再削,又有命令:孜然粉!
孜然粉过去了,又有盐巴五香粉。
更过分的是,还有:土豆怎么还没好,你动作怎么那么慢?!
谢临川哼一声,没有接话。
他之所以提议来西山别院,本就存了些坏心思。
东平王府一大堆人,施展不开。尤其团团这小屁孩,三天两头要闹着跟阿姐睡,弄得人束手束脚的。
而这里,这有他们两个人,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了。
哪里知道,来的第一天晚上,她就捧着肚子说癸水来了!
没得手不说,还孙子似的,小心翼翼地伺候了好几天。现在倒好,他堂堂东平王、捧日将军,竟成了个小墩子!
越想越气,正要撂挑子,女声又来了,只这次,换了温柔的风格:
饿坏了吧?别急,马上就烤好了,阿凝牌烧烤,绝对比你在丰乐楼的好吃。
女娘笑盈盈的,金色的天光从枫叶的间隙中漏下,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
谢临川确实是饿坏了,只不是她说的那个饿坏了。
但此时见她温言细语,一副关切模样,当下像被捋顺了毛的狗一般,什么脾气也没了。
他竟还嘻嘻一笑,邀功似的说:我再削点儿青瓜,待会儿蘸糖吃。
说罢,抄起匕首,干得兴致勃勃。
铁丝细网上,小肥羊和五花肉被烤得滋滋作响,冒出来的油直往网下银炭上滴。
隔不了多久,就嘶的掀起一阵火苗来。
炭烤五花肉直接蘸点儿薄盐吃,是极好的。多余的调料没有,纯粹是火与肉本身造就的香。
若是裹在生菜里,放上辣椒段、大蒜和辣椒酱,就变成了韩式的吃法。
只江清澜不爱吃蒜,便切了一点红姜丝来配。
吃多了肉,会有些腻,这时候,只要喝一口乌梅饮子,就又能再战。
她配的这个,是模拟海底捞的酸梅汤做的,甜中回酸,还有乌梅特有的味道。会让人上瘾似的,总是喝不腻。
最后,还有甜品,是经她数次研究,终于大获成功的枫叶慕斯。
淡黄色的小方块蛋糕上,有三道奶油螺纹,呈现出枫叶由淡及浓的渐变红色。
这是因为加了枫叶糖浆的缘故。
除此之外,蛋糕的边脚处,还放了一片小小的枫叶,这是经过油炸的,可以和着蛋糕,一起食用。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烤肉乌梅、红枫慕斯,一片岁月清欢,江清澜吃着烤肉,却微微叹了口气。
对美中不足最好的形容,莫过于张爱玲的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未完。
她也依葫芦画瓢道:秋光无限,莫不静好。奈何,我却有三恨。
谢临川来了兴趣,嚼了一口青瓜,道:哦,哪三恨?
江清澜笑道:一恨,没有《请回答1988》可以看。
这个电视剧她看过很多次了,每到吃饭,必开一集来配。
尤其是正峰欧巴吃东西的桥段,百看不厌。
这么惬意的日子、这么美丽的风景、这么好吃的烤肉,岂能没有《请回答》呢?
谢临川皱眉:什么八八的,闻所未闻。
江清澜嘲笑他:你又不爱读书,哪里知道这个。
与他耐心解释,这是一个发生在高丽国的故事。都城里有个巷子叫双门洞,里面住了德善、狗焕、阿泽等几家人。阿泽是围棋高手
胡说,高丽国也不是没人去过。蛮荒之地,哪有什么围棋高手?
江清澜兴头上来了,也不与他争辩:反正书上是这样写的。
阿泽教德善下围棋,德善先落子,把棋子下在了方格子中间,此时画外音响起一声羊叫。
狗焕与德善坐车去学堂,车太颠簸了,德善跌倒时一抓,把狗焕的扣子全扯开了,狗焕成了个光胴.胴!
哈哈哈哈哈哈江清澜讲得不亦乐乎,也不管身边人什么反应,肉也不吃了,先笑得捧住了肚子。
谢临川看着她,一脸地莫名其妙。
成婚以后,他越来越发现,他的阿凝平时看着冷静自持,这般发疯的时候也不少。
他也不再管故事是真的假的了。
擦擦手,把笑得缩成一团的人扯过来,横坐自己的腿上,手撩起裙子往她的腰下摸去。
江清澜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一把打在他手上:干什么?说了我天癸来了的。
谢临川勾起唇角:不干那事儿。我只是摸一摸你的尾巴。
什么尾巴?
当然是狐狸尾巴了,我怀疑你是狐狸精变的。他的脸上坏笑连连,不然,怎么总知道那么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他顿了一下,又道:
我想起来了,前几年你有个姓潘的仇人,也说你有些神神鬼鬼的,后来让我弄到琼州去了。现在想来,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江清澜一双眼睛十分清明,正正地盯着他,道:对,我是狐狸精变的,被附了身的,你害怕吗?
谢临川扑哧一笑:就你,狐狸精?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先学学眼儿如何媚、腰儿如何扭的。
说着,他手也不安分起来,要去捉胸口的鸟儿。
江清澜听得满脸通红,将人往后一推,趁机从他腿上跳下来。
你还没听我的第二恨呢。
人虽走了,衣襟上的栀子香还流转在空气里。谢临川深深嗅了一口,道:什么恨?
江清澜道:有只猫儿偷不着腥,急得狂奔乱窜的,忒煞风景了。
好哇,她还敢提这个!
当下,谢临川倾身向前,伸手一抓,想把人抓回来。
偏她早有提防,溜得比鱼儿都快,他只摸到了短襦的一角。
你瞧,江清澜朝烧烤摊努努嘴,肉快烤煳了。
谢临川不容她再走,饿狼扑食般又是一扑,这下把人抓个正着,一扯,抱了个满怀。
煳了再烤就是。
别闹,江清澜挡住他乱动的手,我答应你,等走了。
真的?她在这种事情上从来审慎,他有点儿怀疑。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恐怕要发疯了吧?
说这种事,她还是有些脸红的,慌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转了话题,现在,你想不想听我的第三恨?
谢临川得了承诺,老实极了,呆呆地点点头。
便是这个。江清澜扯下手边的一片枫叶,拿给谢临川看,别院的枫叶还是太小气了些,做出来的糖浆不太好,慕斯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