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50节
舒忆小嘴圆张着,转头看到了沈听澜的脸。
那是一张冷漠至极又严肃的骇人的脸。
舒忆嘴唇嗫嚅几下:“我没看见什么。”
沈听澜“艹”了声:
“就你这好听了叫单纯难听了就是蠢的脑子,要不是有个最强大脑罩着你,宫斗剧你活不过半集。”
走廊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滚”字。
一间休息室的门开,贺君衍勾了勾手:“舒忆,来。”
舒忆回头发现沈听澜真的“滚”了。
回想起沈听澜那句“本质都一样”,她才恍然大悟为何万町给自己伸出了橄榄枝?
她是取悦贺君衍的礼物。
休息室里有淡淡的沉香味道。
家具简约低奢。
双人真皮沙发前是欧式的茶台和茶几,单侧墙边有艺术造型的吧台,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名贵葡萄酒和香槟。
贺君衍的茶杯还在飘着袅袅热气,沙发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原理,已经翻看了几十页。
这样的氛围雅致温馨,让捏着手包的舒忆,一想到里面的套和药,忍不住汗颜。
此时的贺君衍是阳春白雪。
她是随时准备扯他堕落的下里巴人。
“喝一点。”贺君衍递了杯茶水过来。
口渴的舒忆接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干。
贺君衍接过紫砂杯,指尖在舒忆软嫩手指上擦过:“这么渴?”
“当然。”她答:“还想。”站太阳底下烤了很久,不渴才怪。
“小东西,你是还没饱吗?”贺君衍俯身咬了下她的耳廓,唇中飘出来这样一句话。
舒忆把手包又捏紧了几分。
脑海中又浮现出崔京仪臀上的那只大手。
她忽然对眼前芝兰玉树的男人生出了奇怪的心疼。
带着报复般的快感,舒忆主动抱了他的腰:
“我今天还要回岛城,身子一直乏的厉害,轻点好吗?”
贺君衍似乎并没有听到她小如蚊蚋一样的声音。
动了情的男人可以选择性失明或失聪。
就像休息室的玻璃是磨砂半透明的。
依稀能看到极为模糊的人影。
舒忆触碰到了磨砂玻璃上。
后背冰凉的触感,让她轻“嘶”着哆嗦了一下。
她在这种冰冷的感觉里,迎接属于他的火山炙热。
一半是凉冰,一半是火焰,舒忆在这种极致反差的感觉里嘶唱着沉沦。
来到酒柜的地方。
贺君衍打开一瓶红酒,把醒酒器倒满,递给舒忆。
“当成一个沙漏,酒液漏干了是一个回合,我们应该会需要6瓶酒的时间。”
舒忆惊吓在6瓶酒的时间。
像在玩一个泼酒的游戏。
她死死握住手里的容器,看里面玫红色的酒液海啸一般胡乱地拍,四处飞溅在酒柜,还有他和贺君衍的身子上。
第六瓶酒全部洒完,舒忆瘫在地毯上,完全站不起来。
眼前的老男人强的可怕。
她没想到会为自己一句“你太老,我喜欢年轻的”付出了几天直不起腰来的代价。
其实,舒忆一直对发生在璟园和机场无缝衔接的纵欲耿耿于怀。
贺君衍对她更多是生理性迷恋,或许带着些宠和喜欢,谈爱又假又遥远。
他行事风格和他本人一样铁血手腕,雷厉风行,本就忙的几乎没私人时间,他却硬是挤出和舒忆共处的时间。
所以他更直接和霸道,抱着在做里爱的信条,见到舒忆总要彼此抱着酣畅淋漓一次,才可以冷静下来正经说接的事情。
重新恢复矜贵的男人满脸高冷禁欲,仿佛刚才让她魂飞的那人是他的分身。
贺君衍坐在沙发上,把舒忆抱腿上,温柔给她喂水。
“你那专题片,需要跟着文旅的国际会展出国一趟,有几家品牌的初秋订购册给你,选好了告诉韩晋。”
他修长手指端着上好的紫砂杯,手和杯像精工的艺术品,漫不经心的语气,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绪。
“你给安排的?”舒忆双臂揽着他脖子,大眼睛忽闪着看他。
贺君衍把紫砂杯递她唇边。
她在他刚才喝过的地方啜了一小口,浮肿的嘴唇上亮晶晶的。
男人眼神一抹幽暗闪过,低头在那唇上吻了一口:“是舒忆应得的。”
舒忆看着他,乖巧的说了声:“谢谢贺巴巴。”
他允许她在他身上的时候这样喊他。
贺君衍眸色暗了一下,低头拿过手机拨弄着什么。
不久,舒忆听到自己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点开,看到了转账收入100万的消息。
转账人是一个完全透明的头像,那是贺君衍。
他从不多说一个字,这让舒忆一开始就把他定义成“一夜100万”的败家佬,带着不给她一丝希望的冷血绝情。
她看完信息,财迷的样子看他:“贺家二爷史上出手最阔,赚翻了。”
贺君衍不说话,拿着软巾仔细给她擦手,走弯身给她穿上小皮鞋:
“时间快到了,你先走。”
话说完没多久,门开,沈听澜出现在门口,推了个轮椅。
第55章 回家遇意外
“来啊,接驾舒贵妃来了。”
沈听澜似笑非笑,俊脸上勾着抹坏笑,笑容下又带着几丝不忿。
他特想知道贺君衍把他当成什么了?
佣人也没这么使唤的。
贺君衍脸上一贯高冷没表情,他起身把腿上的舒忆公主抱起来,径直走过去,弯身把舒忆放到轮椅上。
“回家好好歇着,明天会有人到岛城接你。”他拍了拍她肩膀,拿过轮椅扶手上搭的普拉达夏日超轻薄大披肩,递给舒忆。
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音。
舒忆拿起披肩,直接罩到了头上,遮挡了大半边脸。
眼睛上突然戴上一副女士墨镜。
贺君衍温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好看。走吧。”
沈听澜话也没说,推着轮椅便走。
他经过走廊的时候喊了声“贺伯父您好。”
隐没在披肩下的舒忆双手弯曲,手心里沁了一层薄汗。
她从没听到沈听澜那样恭敬礼貌的喊人。
沈听澜在她的印象里高傲的不可一世,见谁都臭着一张脸,加上个子又高,看人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不耐模样,很少有人能让他平视着说话。
舒忆并没听见有人回应沈听澜。
她还担心轮椅上的自己被问起,显然是多余的。
可她不知,对贺建业这种级别的高位男人,人情世故已经修炼到了巅峰,对于小辈沈听澜推了个不露脸的女人这样的事,他压根眼睛也不会瞟一眼。
这便是舒忆和君衍父亲贺建业xx,在现实中的第一次会面。
没露脸。
贺君衍和贺建业一行人踏上飞机前,男人肃冷微狭的眼睛,透过玻璃往停车场位置看了眼。
他习惯性在踏入机舱前关掉所有手机。
关闭前,他找到备注“阮幺”的名字,发出一条信息:“到家给我报平安。”
发完直接关机。
阮幺就是舒忆。
舒忆是被万町派的司机送回岛城的,开的是她的帕拉梅拉。
舒忆父母开了辆帕萨特,见舒忆从车上下来,开了车灯缓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