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51节
后车门开了条缝,舒忆打开坐进去,顺势偎在了妈妈林淑敏的怀里,撒娇喊了声“妈妈”,“爸爸。”
副驾驶传来了一声冷哼。
舒忆撇了撇嘴,叫了声“姐姐。”
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舒眉,比舒忆大5岁。
舒忆父亲舒怀安在舒眉三岁时离异,经人介绍认识了林淑敏,重组家庭后有了舒忆。
舒眉性格内向,很有心机。带着重组家庭可能会有的心理失衡感,从小不让舒忆分毫,万事要求一碗水端平,半点亏吃不得。
舒忆窝在林淑敏怀里给贺君衍报平安。
她唰唰敲击了“我到家了”几个字,觉得太平淡删除掉,重新发了一句:
“贺大佬,岛城欢迎我和你。”
林淑敏看到女儿眉眼弯弯的样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小忆恋爱了?”
驾驶座舒怀安呵呵笑着:“那我可不依,我教了半辈子政治了,是骡子是马,先得来我这遛遛,我先给补上一趟思政课再说。”
舒忆抿着唇,脑海中突然就勾勒出老父亲给贺君衍上思政课的画面。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贺君衍会是舒怀安这辈子遇到的最难管教的学生。
几人的聊天被舒眉接电话的声音打断。
平时板着脸的舒眉说话变得异常温柔。
母亲林淑敏悄悄附在舒忆耳边:“谈了个做生意的小老板,趁个几千万,越发看不上我和你爸这种吃死工资的了。”
舒忆悄声:“高嫁呀,祝姐飞得更高。”
“今晚他请客,你们两个老人回家换身值钱的衣服再过来。”舒眉话说完,看着舒忆那张过分美丽的脸:
“你从北京刚回来,在家歇着吧,就别去了。”
如果舒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宁可在北京的顶层出租房里“蒸桑拿”,也绝不会选择在那天回岛城。
舒忆父母当晚都喝了些酒,在家的舒忆开着帕萨特到酒店接两位老人。
她在电话里听父亲舒怀安喝多了,担心母亲一个人应付不了,便问了包间号去接人。
包间的走廊里很安静,舒忆小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远处窗边站了个男人在抽烟,舒忆听着两侧包间里发出的聚会喧闹声,人声鼎沸的,便也不觉得害怕。
人走近时,闻到了淡淡的酒味,有晦暗的眼神扫过来。
舒忆来不及反应,便被窗边突然跳过来的男人捂住嘴,拖进了身旁包间。
包间有巨大的圆形餐桌,舒忆被男人强势摁到餐桌上。
男人开始去撕扯她的衣服,殷红如血的眼睛带着迷离色,醉酒或被人下药的样子。
舒忆半点声音不敢发出来,怕激怒对方。
她摸到手机时候随意摁了几个键,很快就被男人把手机甩飞到一边。
她摁的是贺君衍的电话。
舒忆瞅准餐桌上的花瓶用力握紧,在男人俯身压过来时,她用力扬起花瓶往男人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包间门被踹开。
舒眉走在最前面,身后是舒忆父母,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她淡定用手机拍下餐桌上的男女,冷着眉眼看那对中年夫妻:
“我带着父母诚心诚意来赴约,你儿子强暴我妹妹?我已经取证了,100分一分不少,接受不了的话,局子里见。”
中年夫妻嫌弃说了声:“好。”
舒眉愣了下,应该说200万,要少了。
舒忆抱着残破的裙子,双臂抱膝,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眼前的一切让她陌生又恶心。
她和自己的父母,都被当成了舒眉碰瓷的工具人。
而那个只有24岁的女子舒眉,冷笑看着抱成一团的舒忆:
“你勾引我男朋友呢,小忆,我真没法说服自己同情你,或者分给你半分钱。
人要实现阶层跨越呢,总要用点手段,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外人谁在乎呢,只看结果。所以,也别怪我,混社会嘛,自己多长点心眼,比什么都强。”
第56章 悉尼幽会1
贺君衍打开私人手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男人洗了澡,硬挺黑发带了些潮湿,胸前露出的肌肉健硕富有力量感,肌肉上依稀看到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那是舒忆的指甲留下来的。
他呼吸间带着淡淡酒气,边用手指捏着眉心,边拿过手机不经意的翻看。
众多信息里,他终于发现那条“贺大佬,岛城欢迎我和你。”
贺君衍眼睛有不易察觉的流光一闪,唇角勾了下,看了眼时间,犹豫着要不要给舒忆去个电话。
修长手指拨弄电话的时候,贺君衍看到了那个未接来电。
他的私人电话,只为几个人设置了专门的呼叫转接,接听不及时时候,可以自动转为录音留存。
很难得,舒忆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贺君衍在沙发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斜躺着,大手在人鱼线附近的地方盘旋。
他想在最放松的时候,听舒忆独有的乖软奶音。
那段录音,让贺君衍的脸如同暴风雨来临。
尤其是小姑娘极尽绝望带着哭腔喊出的那声“贺君衍”,让男人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伸手胡乱拿了茶几上的一个酒杯,生生在手心里捏碎。
碎玻璃把白皙掌心划破,碎玻璃带着鲜红色的血,配上男人阴鸷的脸,格外的骇人。
他直接拨出了电话。
沈听澜正在朋友的私家别墅里玩着麻将。
周围有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孩子低声聊天。
水泱泱也在里面,嘴巴和女孩子胡聊八坎,眼睛却盯着麻将桌上的大佬们,哪个酒杯里少了些,她便麻利给添上。
那几个男人非富即贵,没一个惹的起。
她是跟着来混圈的,没成想,碰见了沈听澜这号人物。
瞬间觉得,动用关系才从黄牛手里花十万买到的无形入场券,值爆了。
座中有大佬招了招手,身旁便有一女子过去,乖巧坐到了男人腿上。
另一女子也离开,默不作声坐到了麻将桌旁的椅子上,不久,一旁的男人移了位置,以她为垫,坐到了她身上。
水泱泱淡定的看着这一切,见惯不惯。
她目光扫过面无表情玩牌的沈听澜,笑了声:“沈老板,需要坐垫吗?”
沈听澜掀了掀眼皮,嫌弃的眼神掠过水泱泱有些扁平的胸脯:“就你?”
水泱泱笑着点头:“是我,沈老板。”
“谁叫你来的?眼得治。”沈听澜笑嗤一声不搭理。
水泱泱默默拿着一个坐垫递过去:“您别怕,我说的是这个坐垫,护好了腰,才能夜夜笙歌。”
这女人倒有点意思。
沈听澜单侧唇角勾了下:“过来吧,给我摸牌。”
水泱泱坐过来不久,就看到了沈听澜的电话震动。
“哪个孙子?不知道他沈爷忙着呢。扔一边去。”沈听澜半点不想理。
水泱泱瞥了眼来电人,心头动了下。
看到贺君衍就会想到舒忆,她的逻辑向来很跳脱。
她拿着手机递给沈听澜:“您要觉得贺行长是那烦人的孙子,我就挂。”
手机被男人一把夺过去,沈听澜白眼她一句:“下次聚会还带你,你就当他面说,敢说我给你一百万。”
电话接起来,沈听澜玩世不恭的一张俊脸变得严肃。
他扔掉手里麻将站起来,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安心在悉尼开会,我马上派人去查,灭了他丫的。”
那夜北京时间凌晨四点多,从西城私人停机坪起飞了一架私人飞机,直接飞往岛城方向。
清晨岛城某别墅里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年轻男人裆部全部是血,被紧急用担架抬到120车上。
后来有人传出消息,那家的儿子在睡梦中,被人持刀生阉了。
沈听澜吹着海风,在海滨别墅里悠然吃着早餐。
有男人缓缓走近,靠近的时候恭敬的弯下身子:“沈爷,一切办妥。”
沈听澜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淡瞥着男人弓着的身子:“你腰不错吧?”
男人弓的更深:“除了卖命,一无是处。”
“把你和崔京仪的欢爱录像刻成光盘,拿着盘到万町财务那换钱。”
男人恭敬说“是”,抬起头来,赫然便是贺家的保镖总管。
当天下午,那架印着wt的私人飞机从岛城启航,直飞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