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89节
“妥妥的。”舒忆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晚上再脱。”他回。
舒忆偏头看了下挽着的男人,清肃的脸庞,气质卓然的往前走,一本正经的样子。
她挽的应该是金狗奖最佳影帝吧。
是一个小型的私人聚会,有贺君衍的铁兄弟迟冕,带着女朋友周豫。
还有很多官n代们,看起来和贺君衍私交特别好。
到了才知,这场聚会,是商讨迟冕和周豫订婚的事。
男人喝酒聊天的时候,迟冕凑过来:“君衍,你这不给我出难题吗?”
贺君衍明知故问:“你智商超过150的,我出难题是给自己添堵吗?浪费脑细胞。”
“少贫,”迟冕笑着打断:“官方名单邀请的是你和遇惜,你把小的带过来,我请还是不请呢?”
贺君衍慢慢旋动着杯中红酒,鼻腔有不屑一顾的嗤声:
“别道德绑架我,大的小的?你还扎着清朝辫子呢?”
“那……”
“一块请。”
周豫拉着舒忆的手,找了个烟酒味淡的地方说悄悄话。
天南海北的聊了半天,周豫突然问了句:“你在香港待的稳吗?以后有出国计划吗?”
舒忆眼睛眨了眨:“豫姐,我脑子笨,有话直说好吗?”
周豫平日里和舒忆一直有联系,因为和迟冕有修成正果的迹象,所以她和贺君衍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又因为在系统内部,她常年走在瓜田里,吃了不少内幕瓜。
周豫抿了口红酒,笑容爽朗:“倒也没什么,就只是觉得,贺爷在北京,你老待在香港不回,不想吗?贺爷又这么好的条件,容易遭人惦记。”
“所以我没有考虑结局。”舒忆举杯:“豫姐,我敬你,谢谢对我的提点。”
男人们玩牌的时候,舒忆出门透透气。
自从踏足演艺圈,她跟着沈听澜参加了不少高端局,酒量有了长进。
半瓶红酒下肚,舒忆也只是微醺状态。
有些闷,她踩着厚重奢华的地毯,走到一处窗前。
开窗比较费力,她用了些力气也没开动,转身叫服务员的时候,一只胳膊越过头顶,轻松把窗户开了条缝。
舒忆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蔡豫梁,和她保持着分寸感距离,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
“舒忆回来了?”他微笑打招呼。
“蔡主任。”
“这里不可能会举办演艺圈的活动。”蔡豫梁微笑着,话说了一半。
“蔡主任一句话就把人看低了。”舒忆后撤一步:“我先回了。”
舒忆快步往包间走的时候,遇到出来找她的贺君衍。
高大的男人看了眼蔡豫梁的位置,伸臂把舒忆揽进了怀里。
蔡豫梁看着连体的两人进了包间,脸上没任何表情。
后面有女人喊“蔡主任。”
蔡豫梁回头:“喝多了些,出来避一下。”
今晚是外宾的政务应酬。
遇惜“哦”了声,收回视线:“刚看着那个人影有些熟悉。”
蔡豫梁镜片后的眼神微动:“我比你先看到,挺帅的小伙子,就是不认识。”
第110章 大打出手
贺君衍揽着舒忆回到包间。
大手在她软腰上箍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量透出来,她感觉到骨头微疼。
“贺君衍。”她声音软嫩的可以掐出水。
男人“嗯”了声,手在她腰间揉弄几下,没说话。
舒忆眸色暗淡几下,大眼睛在暗处快速眨动着。
她其实完全没有把握能握的牢这个权贵子弟的心。
连续三个多月不见,疯狂一夜后又半个多月不联系,这样的关系,如果被定义的话,就是包养。
而动心和情爱只是点缀,再绚烂的花也会凋零,它的根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周豫约着舒忆去吃新上的宫廷八珍糕。
贺君衍坐到真皮沙发上,迟冕递过来雪茄,他只夹到指尖,便有服务生过来,弯下身子恭敬点上。
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背,抽着雪茄,烟雾让光下的脸带着层朦胧,有种忧郁的矜贵。
他隔着烟火缭绕,看那个餐桌前的少女,把八珍糕切割成黄豆大小的丁,拿银勺舀着吃,一次吃一粒,还要嚼上半天,还不如鸟儿。
“胃口真小。”贺君衍说了句。
“敢大吗?”迟冕也看着,勾了笑:“人是真漂亮,难得一见的纯天然绝色。这要放古代,可就没四大美人什么事了。”
贺君衍唇勾了勾,想起来什么,笑容倏然消失:“蔡豫梁什么来头?”
“有两个外号挺有意思,”迟冕唇开的大,白牙露出来些:“早泄,晚归。”
“哼,”贺君衍鼻腔溢出哼声:“就冲这早泄,他哪来那么大自信?”
“所以他晚归呢,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性生活,他只在乎权力。”
贺君衍烟夹在手里,许久不抽,只有烟火袅袅。
舒忆还是个没出校门的大学生,她有什么权力?
除非……
迟冕还在一旁说着:“别看他那方面不行,她大学教授的妻子还坚决不离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蔡主任地位在那,手握实权,从年轻走过来的,离了多亏?
听说蔡把两套房产都给了妻子,净身出户了,只留了车子,住单位提供的单身公寓。”
迟冕一人说完,得不到身边人回应。
他抬头看贺君衍时,发现他脸色十分难看。
“君衍,没事吧?”
贺君衍摆了摆手:“不碍事。”
迟冕招呼服务生再取些酒时,发现沙发上的贺君衍不见了,翡翠烟灰缸里,残留着摁灭的半支雪茄。
幽暗的休息室里,蔡豫梁推门进去,就看到倚窗而立的高大威猛男人。
窗帘拉着,光线很暗,男人身高腿长,侧影被拉的很长。
屋子里封闭状态,有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里,还有那个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感十足。
蔡豫梁的脚步有明显停顿,但他脸上没任何变化,一直冷静。
“贺行长,久闻大名。”蔡豫梁客气微笑。
“我不姓贺,你不姓蔡,现在只是两个男人,别来社交场合那些没用的。”贺君衍单侧唇角翘着,表情野肆。
此刻他是脱了正装的真实贺君衍,释放本性,没有规矩。
“那更好,”蔡豫梁摘了眼镜,弯身放到桌上:“不如直说。”
“离我女人远点,你知道我说的谁。”贺君衍凤眸直视他:
“我从不担心她会多看你一眼,但你的存在让我像吃了苍蝇。”
一个阳.痿的男人看上自己女人?可不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贺君衍总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自己的阳刚魅力毫无施展的地方。
“我和遇惜只是同事,我对她只有导师带徒弟的情分。”蔡豫梁面不改色。
“我再给你说一遍的机会。”贺君衍眉头锁起来,拳头在暗处握紧。
他发现这男人果然不老实。
他哪是看上了舒忆?分明是看中了别的。
因为舒忆是贺君衍的软肋,而母亲叶落英此刻不是她自己,而是贺家主母和贺建业夫人。
为了贺家千秋和可怜的公众形象,她是个可以为了让舒忆离开,不惜代价的铁腕女人。
蔡豫梁仍然波澜不惊:“如果你说的不是遇惜,那你到底指的谁呢?”
“卑鄙小人。”“贺君衍欺身,“砰”的一声,拳头砸在蔡豫梁左脸。
蔡豫梁完全不躲闪,更不还手,只任由贺君衍拳头挥舞。
他被步步逼退到门框,脸颊肿得厉害,鼻子里有血流出来,滴到白色的衬衫上,触目惊心。
蔡豫梁勾了抹冷笑:“或许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从你在一场游戏里动心开始,对她就没什么好处。
巨大的落差能带给她什么幸福?你一个人又能对抗得了贺氏家族?偏偏你又舍不得放手,贺君衍,你才是罪孽最深重的人。”
蔡豫梁伸手推开贺君衍,拿了眼镜,开门走出去。
门口站着舒忆,20岁的小姑娘,清纯如玉的样子,满脸写着找不到人的焦急。
她被满脸是血的蔡豫梁吓了一跳,眼神惊恐地小声:“蔡主任?需要叫120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