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娇骨 第90节
“不碍事,”他挤了抹笑:“你别害怕,我不小心遇到了个醉汉。”
蔡豫梁冲她点了点头,加快脚步走了。
舒忆看了眼他出来的那个房间,毫不犹豫推门进去。
第111章 从不后悔爱过你
房间幽暗,贺君衍坐在沙发上,看不清表情,只有身体轮廓的曲线。
有种酒气弥漫的颓丧气息,伴着一点血腥的味道。
舒忆皱了皱鼻子,身子轻盈地走过去。
她走每一步都像跳舞,轻盈的样子像优雅的白天鹅,雪白的颈扬着,着急也是美的。
“贺君衍?”舒忆声音小而软,小心翼翼的样子。
那个“醉汉”,她可以肯定是眼前的男人。
“还好吗?”她走到坐着的男人前,蹲下身子,贴在他的双腿间,双手去捧他的脸,很乖很软。
男人双腿分开,把蹲着的舒忆夹在中间,大手捧起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哑声:“我没事。”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姿势奇怪。
不久,低沉动听的男声:“对不起。”
“嗯?”舒忆没搞明白,只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沉重。
所以她展唇露齿,笑容明媚温暖:“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贺君衍,我能说吗?认识你,是我这20年来,最幸运的事,不后悔。”
女孩的脸在他掌心变得模糊。
贺君衍眼底有雾气升腾,他克制的喉结翻滚着,手背上青筋凸起来,指尖摸她脸时,带着颤抖。
以前他从不明白,功名利禄的繁华,是别人倾尽一生触碰不到的冰山一角,怎么就成了枷锁?
如今他懂了这家族使命的羁绊,藤蔓一样把他缠住,牢笼一样。
舒忆总觉得和贺君衍之间有身体的感应。
贺君衍在那一刻痛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心也像在被钝刀切割。
小姑娘站起来,腿麻跌到了男人怀里。
她毫不犹豫地提了裙摆,膝盖弯曲跪坐到男人腿上,面对面。
“可以在这里接吻吗?”她嘟着粉嫩的唇。
贺君衍薄唇抿了下。
难得见他禁欲清冷的模样,舒忆吻了他的眉心,软声:“闭上眼睛。”
他听话地闭上眼,身子靠在沙发背上,露出的喉结滑动了几下。
“贺君衍,我来了。”
她还是和当初“我上来了”时候的乖嗲模样,微偏了下头,与他高挺的鼻梁交错开,深情含住了他的薄唇。
有风从窗帘缝隙进来,窗帘跟着轻轻摆动。
映出了暗色光影里,缠.绵相拥的浓情身影。
舒忆从不后悔把自己给他。
父母从小给她无忧无虑的小康生活,所以她从来不会用金钱和利益,去衡量一段关系是不是值得。
她每一次的退缩,不过是担心自己带不给贺君衍什么,或者会牵绊他什么,成为一个不被喜欢的累赘。
她喜欢付出,却要的不多,只有一颗真心,一段刻骨铭心的真情,就足够。
次日,璟园。
贺君衍天不亮就起来,他吻了还在熟睡的舒忆的唇,悄悄出了卧室。
四合院里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多了辆白色宝马7系。
遇惜站在车旁,看到贺君衍出来,偏头微笑着挥手:“父亲给派的任务,让我跟车,一起去接爷爷。”
贺君衍点了点头:“各开各车吧。”
“也好喽,我在前面带路。”遇惜上车前,眼睛扫了一圈四合院的景色,目光在看到一处微动的雾紫色窗帘时,眼睛定了定。
她抬眸看了眼贺君衍扣到最上面一粒扣的衬衫,左侧耳垂有咬破结痂的痕迹。
遇惜上车,砰的一声关了车门,声音很大。
贺君衍皱眉,朝雾紫色窗帘那看了眼,也上了车。
一白一黑两辆车,先后从四合院驶离。
舒忆把雾紫色窗帘拉开,打开窗户,让清晨新鲜的空气流泻进来。
昨夜贺君衍说了句“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他挥洒的汗滴在她眼睛里,沙的疼,所以她默认是因为他的汗水进了自己眼睛里,才会流泪不止。
“眼睛哭肿了,还怎么答辩?”他吻她的泪水。
“我凭实力的,又不是花瓶。”舒忆掐着他背上的肉,特别狠。
贺君衍一点不生气,只抱着她,告诉她关于那个生化的孩子的去向:
“在京郊一处寺庙,已经给孩子做了超度,安在福井里,并洒了莲花种子。就在你回京前一天,老师傅告诉我,福井里开出了莲花。这是好兆头。”
“嗯,”她揉着酸涩的眼睛,看贺君衍很认真的说这件事,很暖,眼睛重新泛了酸。
他一直说“我们的孩子,”在她睡意朦胧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一句
“老师傅说,莲花开了,预示新生命要来了。”
舒忆半夜做梦还梦到了软乎乎的小婴儿。
清晨醒来就看到先后离开的车子。
凉爽的空气让她快速清醒,她果然只是在做梦。
舒忆穿了真丝衬衫黑色半裙,长发扎了温婉的低马尾。
她进入答辩教室时礼貌环视一周,意外发现答辩嘉宾那里竟然坐着蔡豫梁。
脸颊还有受伤后的青紫色,鼻梁上架了副茶色眼镜遮挡。
舒忆答辩很顺利。
因为有蔡豫梁的存在,她结束后就匆匆地走。
有中年女人拦在舒忆面前,带着女学究的冷静犀利,看她的眼神很不善:
“老蔡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和我离婚,听说,是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第112章 再爱我一次
舒忆抬头:“你用了听说两个字。”
“所以我才来现场看一看。”女人走近一步。
身后有男人低声呵斥声:“有话到别处说,你来这里闹什么?”
蔡豫梁走出来,快走一步横在了舒忆前面,挡住了女人。
这动作像一个导火索,女人脸颊上的肉明显抽搐了几下。
“你果然在这里,是专程来参加她的论文答辩吧?你又不是她导师,这也不是你的工作单位,老蔡,你脸不疼吗?”
蔡豫梁偏头对身后女孩说了声“走。”
他语气丝毫没被激怒,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沉稳:
“文工团需要人才,我正好借着考察,来京大艺术学答辩现场实地看看。”
女人哼了声:“天下有这么巧的事?”
蔡豫梁走近,特别近,用了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
“人家凭什么看上我,我那方面又不行。”
女人眼皮跳了下,挽尊:“万一你是装的呢?还是只对我不行?”
蔡豫梁深潭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话:“对你不需要装。”
“谁特么想撬我女朋友呢。”有男声从天而降,贺子谦出现,黑色寸头惹眼。
在京大工作的他,看到个热帖堆的很高,题目:“绝望主妇和妙龄少女的对决。”
有配图,舒忆的高清怼脸照,女人的侧脸,还有蔡豫梁的一个发顶。
贺子谦把办公桌的文件一甩,起身就赶了过来。
这是他看上过的女孩,哪能在自己地盘上被人欺负了。
先兵后礼,他先过嘴瘾骂爽了,“老鸟”“悍妇”嚷了一通,才走过去,看到铁青着脸的蔡豫梁,忙躬了身子:
“罪过罪过,我这没长眼的,蔡主任,失敬。”
“男才女貌,很般配,一场误会。”知道贺子谦是贺家子弟,他半点不快也没表现出来。
“我先陪她走,下次请蔡主任喝茶。”贺子谦赔了笑,和舒忆扬了扬下巴:
“过来挽着啊,还得让我过去抱?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