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嫁京圈大佬,前夫气疯了 第131节
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所有的冷静和专业都显得那么脆弱。
没过多久,院感科的医生穿着隔离衣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许医生,根据规定,我们需要对你进行隔离观察,直到排除感染风险。”
隔离。
这个词像一把重锤,砸在许知意的心上。
她将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与外界隔绝,像一个危险品一样被
看管起来。
“我知道了。”她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沙哑。
反抗是无用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她被带到了一个位于特殊区域的单人隔离病房。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独立的卫生间。
窗户是密封的,透不进一丝外面的空气。
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比普通病房更甚,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洁净感。
她走到床边坐下,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护士很快穿着全套防护服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针剂托盘。
“许医生,这是预防性用药,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比如恶心或者头晕,有任何不适随时按铃。”护士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有些闷。
许知意默默地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药液被缓缓推入血管,带来一阵轻微的胀痛感。
这冰冷的液体,仿佛是她此刻处境的象征,被动,无助,只能接受。
护士很快离开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微弱嗡鸣声,还有她自己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她蜷缩在床上,抱着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早晨因为关棋而流的眼泪似乎已经耗尽,此刻她只觉得眼睛干涩酸胀,却哭不出来。
巨大的疲惫感和不真实感包裹着她。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为一段岌岌可危的感情而心力交瘁。
现在,她却要面对可能危及生命的健康威胁。
生活的荒谬和不可预测,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个病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自残?他到底有没有携带病毒?
刀具上的检测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她自己的血液检测结果又会是怎样?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每一个都像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拿出手机,屏幕依旧是暗的。
关棋没有任何消息。
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经历了什么。
也好。
她现在这个样子,狼狈,脆弱,可能还带着未知的危险,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看到。
手臂的伤口,心里的伤口,还有这突如其来的隔离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茫然。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能等待。
在这间密闭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等待一个未知的审判。
尖锐的刺痛感沿着手臂神经瞬间窜遍全身。
许知意低头,看着自己白皙手臂上那道清晰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正争先恐后地涌出,迅速染透了浅色的衣袖,滴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尖叫声、呼喊声、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的背景音。
“快!快按住他!”
“止血!叫医生!”
“谁受伤了?”
几名反应过来的保安和医护人员已经冲上前,试图控制住倒地挣扎的病人,场面一片狼藉。
许知意的目光却死死锁在那病人腹部的水果刀上。
刀柄因为病人的挣扎而晃动,伤口处的鲜血更加汹涌。
那把刀刚才划伤了她。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锥,狠狠扎进她混沌的大脑。
传染病。
作为医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血液是诸多病毒传播的重要途径。
这个病人是谁?他有什么病史?
那把沾染了他血液的刀,刚刚接触了她的伤口。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手臂上的疼痛似乎变得微不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未知的恐惧。
“许医生!”
之前关心过她的那位护士最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快步冲了过来,声音带着惊惶。
“你的手!”
护士的惊呼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几位同事围拢过来,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和不断流出的血,脸色都变了。
“快!赶紧处理伤口!”一位年长的医生立刻指挥道,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急迫。
“病人情况不明,有潜在感染风险!”
“立刻启动紧急预案!”
“许医生,你怎么样?”护士扶住她有些发软的身体,语气里满是担忧。
许知意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发不出声音。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感染两个字在不断盘旋、放大。
很快,她被同事们半扶半带着,离开了混乱的现场,走向急诊处理室。
走廊里,其他医护人员和病患投来好奇、担忧,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她感到一阵难堪,仿佛自己已经成了那个“潜在的传染源”。
伤口处理的过程迅速而专业。
清洗,消毒,包扎。
酒精棉擦过伤口时带来的刺痛,让她稍微回过神。
但身体的痛楚,远不及心里的恐慌。
“小许,别太担心。”
负责处理伤口的同事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
第213章 大脑一片空白
许知意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发不出声音。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感染两个字在不断盘旋、放大。
很快,她被同事们半扶半带着,离开了混乱的现场,走向急诊处理室。
走廊里,其他医护人员和病患投来好奇、担忧,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她感到一阵难堪,仿佛自己已经成了那个“潜在的传染源”。
伤口处理的过程迅速而专业。
清洗,消毒,包扎。
时间像凝固的消毒水,缓慢流淌,带着刺鼻的停滞感。
隔离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还有许知意自己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心跳与呼吸。
手臂的伤口不再剧烈疼痛,转为一种持续的、令人心烦的钝痛。
护士送来的预防性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一阵阵轻微的恶心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喉咙,又被她强行压下。
胃里空空荡荡,生理性的饥饿感与药物带来的不适交织,让她更加难受。
她蜷在床上,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房间里单调的陈设。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密封的窗户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声色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