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嫁京圈大佬,前夫气疯了 第132节

  这里像一个精致的牢笼,将她与所有熟悉的一切彻底剥离。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病人倒地时狰狞的面孔,一会儿是那把沾血的水果刀,一会儿又是关棋那张模糊不清的脸。
  恐惧,担忧,疲惫,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单,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拿起手机,屏幕依旧暗沉,没有任何新消息。
  关棋,他在做什么呢?
  他知道她现在被困在这里,像个潜在的危险源,等待着未知的审判吗?
  也许不知道更好。
  她吸了吸鼻子,喉咙干涩得发疼。
  胃部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
  医院提供的餐食大概已经错过了,而且在这种心境下,那些标准的病号饭也难以下咽。
  她需要一点别的。
  一点带着人间烟火气的东西,来驱散这消毒水味的绝望。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带着犹豫,也带着一丝渴望。
  她解锁手机,指尖悬在那个熟悉的名字上,迟迟没有按下。
  向他求助吗?
  在他可能还因为早上的事情而心烦意乱的时候?
  在他或许根本不在意的时候?
  可是,除了他,她此刻想不到还能联系谁。
  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太过强烈,她迫切地需要抓住一点什么,证明自己不是孤岛。
  指尖微微颤抖着,终于点开了对话框。
  她斟酌着字句,试图让语气显得不那么可怜,不那么狼狈。
  “有点饿了。”
  删掉。
  “能帮我带点吃的吗?”
  太直接了。
  最终,她只发过去一句简单的话。
  “关棋,你能帮我送点吃的来医院吗?我在隔离病房。”
  她没有说自己受伤了,也没有说为什么被隔离。
  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个需求。
  发送键按下,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等待宣判一般盯着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手机屏幕亮起,是他的回复。
  “哪个医院?哪个病房?马上到。”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犹豫。
  简单直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行动力。
  许知意看着那行字,紧绷的神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眼眶毫无预兆地泛起一阵酸涩。
  她快速回复了医院地址和大致的区域。
  放下手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至少,有人回应了她。
  至少,她不
  是完全一个人。
  另一边,关棋几乎是在看到“隔离病房”四个字的瞬间,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正在处理一份紧急文件,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和图表瞬间失去了意义。
  隔离病房?
  许知意?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像警报一样在他脑海里尖锐地响起。
  他立刻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外套都来不及穿好,大步流星地冲出办公室。
  “关总?”
  秘书惊讶的声音被他甩在了身后。
  电梯下行的短暂时间里,他拨打了许知意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忙音。
  他的心沉了下去,眉头拧得死紧。
  她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会在隔离病房?
  受伤了?还是感染了什么?
  无数种不好的猜测在他脑中翻涌,每一个都让他心惊肉跳。
  跑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轮胎擦过地面,迅速汇入车流。
  关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不断地看着导航屏幕,又时不时瞥向手机,希望看到她的新消息,哪怕只是解释一句。
  然而手机安静无声。
  这种未知,加剧了他的焦虑。
  他甚至开始后悔早上离开时的决绝。
  如果他当时多一点耐心,多一点。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赶到她身边。
  医院的停车场,关棋以最快的速度停好车,几乎是跑着冲向住院部大楼。
  他按照许知意发来的信息,一边询问护士,一边焦急地寻找着那个特殊的区域。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浓。
  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愈发安静,与楼下大厅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偶尔走过,神情严肃。
  这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感。
  他终于找到了指示牌上标明的区域,一个穿着隔离衣的护士拦住了他。
  “先生,这里是隔离区,不能随便进入。”
  护士的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模糊,但语气很坚决。
  “我找人!许知意!她在这里面哪个房间?”
  关棋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紧闭的病房门。
  “您是许医生的家属吗?”
  护士打量着他,确认他的身份。
  “我是她朋友!她让我送东西过来!”
  关棋尽量克制着情绪,指了指自己空空的手,“我先过来看看她怎么样,吃的马上让人送来。”
  护士点点头,指了指其中一扇门。
  “是这间。但您不能进去,有规定。”
  “我能跟她说句话吗?通过这个。”
  关棋指了指门上的对讲装置。而男主受伤的伤又多了许多,这次还伤到了脸上,女主心疼又生气,气男主不告诉她原因。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请快一点。”
  第214章 害怕
  关棋立刻走到门边,按下了通话键。
  轻微的电流声后,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与紧绷。
  “知意?”
  “是我。”
  门内,许知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还有隔离环境造成的轻微回音。
  “是我。”
  关棋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但另一半却因为这简单的两个字和她所处的环境而揪得更紧。
  “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透过金属的对讲器,显得有些失真,但那份急切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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