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在心里暗骂原主,怎么会有这般奇特的癖好,丢人啊!
  作为医生,她自是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体香产生兴。奋,从医学范畴来讲,无疑是一种心理疾病,得治!
  好在是对自已媳妇起反应,许知予脸皮厚点,要不真会尴尬死。
  满心无奈,明明自已已经换了个“芯子”,怎么还会被原主这奇怪的癖好所影响?呜呜呜。
  难道这是类肌肉记忆?正想着,娇月又靠近了一些,许知予下意识地往床里缩了缩。因为身体那股子火,似乎烧得更旺了,咬唇,按住肚子。
  娇月每靠近一点,她就往后退一点。
  靠近一点,就退一点,试图拉开距离,以缓解自已的尴尬。
  “娇月,你今晚也有些热吗?”许知予强装镇定,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她用手指轻轻擦了擦鼻子,试图借此掩饰内心的紧张和隔断那股子香味。
  娇月也是紧张得身体发热,一发热,体温越高,香味就愈加浓烈!刺激得许知予都想找两团纸将鼻孔堵上了。
  娇月一听许知予主动搭话,紧张的同时只当是机会来了。
  她强忍着羞涩与紧张,又往许知予身边靠了靠,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般:“嗯,有,有点”那语调因为紧张,带了些带夹子音,嗲嗲的。
  王娇月也被自已的腔调吓一跳,赶紧轻捂了捂自已的口鼻,好怪的腔调。
  这声音是自已发出来的,不敢置信。
  “好像这两天温度确实回升了点,咳咳。”许知予自已都快贴墙上了,不能再靠紧了,再靠,要出事。
  许知予自然知道她自已的性取向,浑身燥热,春/\情。勃发。
  升没升温倒是没有觉得,但娇月知道她自已是因为紧张,才发烫的。
  前两天你不还老往我身边靠么?今儿倒是躲什么呀。
  不行!一定要试个结果出来!紧咬着唇,鼓起勇气,伸出了手…
  天呀~老天娘,王娇月她居然在被窝里伸出了手!
  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搭在许知予的胳膊上。那指尖触碰到许知予肌肤的瞬间,娇月只觉自已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偷偷抬眸,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着许知予的反应。
  可哪里看得见什么反应,就一侧脸。
  许知予只觉手臂像过了电一般,瞬间传遍全身,传向腹部,她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快/\感直传天灵盖,噢~。
  咬唇没忍住,**完了。
  好丢脸呀,赶忙调整为侧睡姿势,故作镇定地说道:“对了,上次还说给你弄点龙骨,镇静安神,效果好,倒是忘记了,明天我就给你弄。”这动来动去,怕就是心浮气躁的原因,自带职业病。
  许知予表面镇定,实际上,此刻她的心早已乱成一团麻,很难受。一方面要竭力克制身体的本能反应,另一方面又要应对娇月这突如其来的主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已的真性情!
  她紧闭双目,又往墙上贴了贴,尴尬地往下拉了拉裤子,粘着难受。
  只是许知予侧身,娇月也跟着侧身,追着贴紧。
  “嗯,谢谢。”其实她一直好奇许知予从哪里变出来的那么多药草的,她在家里也没看见哪里放着药呀,这很奇怪,但‘他’的事,自已最好不要过问。
  许知予用手按住腹部,心脏噗噗地跳,她又不是懵懂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生理反应。
  咬牙又往里挪了挪。
  如此三番。
  娇月也算反应过来许知予是故意在躲自已了,心中愈发笃定自已之前的猜测,自已都做到这般了,这人不但不为所动,还在躲避,这说明这人肯定不想和自已生孩子。
  还躲自已,那就剩下另一种可能,真——不——行!
  不,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他’有反应,但‘他’不好意思?这下又生出第三种可能了。
  王娇月不甘心就此放弃,咬了咬下唇,再次贴近许知予,几乎整个人贴在了她的背上,胸口直接贴紧!
  duang!
  许知予崩溃了!她必须去一趟卫生间!
  房间的氛围安静了很久,甚至久到有些尴尬,两个人都在感受对方的反应,但好像都没有反应,纹丝不动。
  许知予咬牙,今天她是怎么了?搜寻一下记忆,以前也没这么过呀。
  王娇月将头放在许知予耳边,喃喃道:“珍娘嫂子他们真的很可怜,官人可一定得想办法帮帮他们。”
  嗯?贴这么紧就为了说这个?帮,自然的得帮,可不是正在为他们治疗了吗?干嘛还有单独给自已说这个,还是在睡觉的时候,许知予无心多想,又往下拉了拉亵裤,尴尬至极,五官都皱巴到一块了。
  可娇月的呼吸又钻入许知予的耳朵里,痒痒的,稍微转了转身。“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嗯,村里人老背地里说他们闲话,说他们成亲四五年还没个孩子,是什么…反正说得很难听。”自已都说不出口。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提示得很明显了?我们不是和他们一样,也成亲三年,也没个孩子,只是村里人谴责更多的是你,对自已多是同情。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猜测,真实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确定。
  “哦?确实,人言可畏,有时候不是想行就能行的,我只能尽力。”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合适吗?娇月你是啥意思呢?
  许知予双手紧紧攥着被角,指节泛白,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汗珠。
  她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已恐怕真的要暴露真性情了。无奈之下,她狠狠心,装作困极的样子,闷声说道:“别说,今日给珍嫂子施针,真耗费了些精力,都困了。”说完,佯装打了个哈欠。
  随即紧紧闭上双眼,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心里默默祈祷着娇月能就此作罢,不要再继续了。
  娇月见许知予对自已毫无反应,又真打算睡了,不死心“我,我们,也成亲三年了……”难道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自已这话暗示得够不够明显?
  许知予猛地睁开眼,后背明显一颤,她那会听不懂话外之话,可这让她怎么回答呢,咱俩都是女的呢,莫说三年,就给三十年也弄不出个孩子呀,再说自已也没弄呀。
  呼,心烦意乱,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只得装没听见。
  对方的态度很明显,娇月也不想再试探下去了。她缓缓松开手,像一只受伤的小鹿,默默退回到床的外边,靠着床沿。
  黑暗中,她用被子蒙住头,将自已蜷缩成一团,那种心情谈不上有多失落,她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已的猜想而已,和猜想一致。
  她基本确定许知予果真是不行了,失落中竟多了几分同情。
  许知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呼~,今日这娇月有点不对劲,赶紧睡吧,许知予冷静!用手捏住鼻子。
  一方认为身子骨不行,另一方却憋得难受;一方认为以后可以安心睡一起了,反正都不行。另一方却认为以后必须得分开睡才行,要不迟早出事。
  许知予实在受不了,直接揭被而起!
  “不好意思,我得去上趟茅厕!”
  第30章 天杀的许二
  第一天一早,许大山夫妇就准时到许知予家了。
  许知予毫不含糊,直接为珍娘扎针。
  旁边的许大山一直盯着,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担忧。
  许知予一边施针,一边安慰道:“大山哥,你别太担心,嫂子,你也放轻松些。”
  许大山微微点头,可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他媳妇的身体,眼神直愣愣的。
  还是按昨日的三分震针法施针,珍娘躺着,不多会儿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大山,大山,真是怪了,我怎么感觉肚腹热热的,一阵,一阵。”
  许大山一听,立即紧张起来,蹲趴在媳妇身边,紧张地握住她的手,“珍娘,你没啥事吧?”
  “就肚子,突然一阵,一阵发热,还有点麻。”昨天并无这些感受。
  “许一兄弟,你快就看看我家娘子,她这是怎么了啊?”求助。
  许知予倒没想会如此反应,也赶紧检查了一下穴位,并没有扎错位,又把了把脉,也很正常,“嗯,除了热和麻,嫂子可还有其他异样感觉?”
  一旁的娇月也围过来,不知自己能否帮得上忙。
  珍娘又细细感觉了一下,其他感觉倒是没有,摇头。
  “嫂子,大山哥,不必惊慌,我们施针是为了通经活络,热和麻说明施针有反应了。”
  一听许知予这样说,两夫妻不可思议地互视一眼,瞬间眼眸都亮了几分。
  “真,真的?可这才第一次而已。”许大山握住珍娘的手激动地紧了紧。
  珍娘赶紧笑着拍了拍许大山的粗手:“当然是真的,瞧你说的话,小官人还能骗我们?”赶紧赔笑道:“小官人,你这针法也太厉害了,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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