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许是脸色太过惨白,正在下棋的钟斯年忍不住起身来到闵晚跟前关心道:“小晚?你哪不舒服吗?”
闵晚看向钟斯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昨天吃了凉的,今天痛经了。”
听到是痛经,钟斯年无奈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贪嘴。现在知道疼了吧!你等着,老师给你去做红糖炖蛋。”
钟斯年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一旁的江鹤谨立刻出言叫住他:“钟教授,让我去吧。”
“你会做吗?”钟斯年扫他一眼,将信将疑地问。
江鹤谨笑道:“钟教授您太小看我了!这种小点心我还是会做的!再不济,我还可以向您请教嘛!”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将对同事的关心表演到了极致。
弹幕的粉丝一边纷纷对江鹤谨表示怜爱,又一边指责闵晚矫情。
[我们家江鹤谨真的好温柔体贴~]
[闵晚怎么这么矫情,不就是个痛经吗?能有多痛]
[痛经很难受的好吧,前面那个是男的吧?谁和你这死猪一样能吃能喝能放屁]
[能理解,我痛经的时候就是丢给我几万块钱让我随便花,我都懒得去逛街]
……
钟斯年看江鹤谨这么积极,他也不好推脱,便由着他去了。
闵晚吃完那碗粥,脸色苍白地躺在摇椅上休息。因为她今日的突发状况,制香的活动要延期拍摄。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江鹤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糖炖蛋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将那碗红糖炖蛋搁在闵晚手边的小桌上,对她道:“趁热吃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叫我。”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闵晚强撑着坐直了身
子,侧身端起碗的瞬间,却发现碗底下压着一张照片。
她奇怪地将照片翻过来,在看到照片上是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瞎了。
照片上江鹤谨半裸着上半身,露出毫无意义性张力的腹肌自拍。
无法理解的拍照姿势和毫无张力的身材,搭配上照片中男人的迷之自信,整张照片显得格外油腻。
“哎呦我x”看着手里的照片,闵晚没忍住小声骂了句脏话。
不是,他有病吧?
她现在真的好想把碗扣到江鹤谨这个混蛋的头上。都怪这个江鹤谨,看到他就烦。
闵晚气得将这张照片撕了个稀碎仍然不觉得解气,又把碎片扔进垃圾桶,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她现在就要给墨景渊打一个视频电话,向他索要“工伤赔偿”!
闵晚气得三两下将一整碗红糖炖蛋吃完。不吃白不吃。
她气冲冲地从躺椅上爬起来,进屋给墨景渊打去了电话。
她要报工伤!她要墨景渊赔钱!
她真的快发飙了,哄不好的那种!
就在闵晚气得胡思乱想时,墨景渊接通了她的视频电话。
“还疼不疼了?”
听到第一句就是对她的关心,闵晚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但是,她依旧不能让步!
闵晚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通话界面,气呼呼地冲对面的人道:“墨景渊,我要报工伤,赔钱!”
第40章
屏幕里的墨景渊诧异地挑了挑眉,吐出两个字:“理由?”
只见闵晚凝眉道:“这个世界我最讨厌的男人就是江鹤谨了。”
“为什么?”墨景渊听出她语气中携带的愤怒,忍不住追问道。
提到江鹤谨,闵晚积压了多年的怨气似乎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看着墨景渊抱怨道:“早知道嘉宾是他我就不来了!”
“这么讨厌他?他做了什么?”墨景渊追问道。
闵晚闷闷不乐地朝着房门外看了一眼,反问墨景渊:“你在酒店吗?我去找你。有江鹤谨在的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墨景渊看出闵晚的烦闷,索性给她发了自己酒店的定位。
看到酒店是墨景渊公司旗下的品牌,闵晚松了口气。转身拎上随身携带的包走出房门。
院子里,钟斯年正在向江鹤谨讲解古法制香。几人看到闵晚背着包,脸色苍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忍不住叫住她问她去哪。
闵晚驻足,转身看向钟斯年道:“我不太舒服,去一下医院。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摄影师追上来问能不能进行跟拍,被闵晚一口回绝,摄影师只好返回小院。
墨景渊的酒店就在山下,路程并不远。闵晚独自背着包,沿着马路边下山,走到半路突然看见一辆黑色的大g朝自己驶来。
车子在闵晚跟前停下,驾驶座的车窗降下,谈影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对她道:“闵教授,上车吧。老板在后座等你。”
后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墨景渊捧着一盒蛋挞对她道:“给你买的,吃吧。”
闵晚看到墨景渊手里那盒蛋挞仿佛看到了救星。她上车后立刻接过蛋挞,对墨景渊道:“不要妄想用一盒蛋挞就打发我!我是真的生气了!”
随着谈影发动车子朝酒店驶去,闵晚都生无可恋地吃着手里的这盒蛋挞。
“肚子还疼吗?”墨景渊看着闵晚,出言关心道。
闵晚抬手揉了揉小腹,道:“现在好点了。”
直到车子在墨景渊的酒店门口停下,闵晚正好将一盒蛋挞吃完。
墨景渊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领着她下车。
“这几天你都住这吗?”闵晚被他牵着,走进电梯。
“晚上你可以过来跟我一起住。”墨景渊默认了闵晚的提问。
随着电梯在顶层的豪华套房门口停下,墨景渊牵着闵晚走到房门口,刷卡进屋。
室内的装潢风格是哥特式古典风格,看得出是按照墨景渊的喜好设计的。
闵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就开始玩手机。
墨景渊去厨房给闵晚倒了杯温水回来。
他将水杯递给闵晚,询问道:“今天没有吃凉的东西吧?”
闵晚接过墨景渊递过来的水杯抿了两口,摇了摇头。
“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讨厌江鹤谨?”墨景渊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抬手揽过闵晚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提到江鹤谨她就来气。
闵晚放下手里的水杯,气急败坏地向墨景渊抱怨道:“我15岁的时候被一个香水品牌方邀请去参与广告的拍摄,并且担任广告的女主人公。江鹤谨则是作为男主角参演。当时他29岁。拍摄结束后,他找工作人员加了我的联系方式。当晚,他和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面带嫌弃。
墨景渊在听完这段话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正常的29岁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会对15岁未成年的孩子生出男女之情呢?这分明是恋……
“我拒绝了江鹤谨的表白。可是自从那则广告拍摄结束后,我突然开始被许多记者跟踪、偷拍。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我父亲派来监视我的。可是这样也不对。父亲最多派保镖监视我,他最怕我闯祸丢人,所以绝对不会派来记者。覃巳明一开始也是为了替我解决公关问题被父亲派来监视我的。所以记者绝不会是父亲派来的人。”闵晚靠在墨景渊怀里,垂着头思考道。
“因为总是被跟踪偷拍,我不止一次和记者吵过架。没想到从此以后,就被塑造成‘疯女人’的形象。”闵晚冷着脸回忆道。就连之前“当众殴打记者”一事,也有这个原因。
让一个“受害者”说的话不可信,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塑造成一个“疯子”,谁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呢?
听到这里,墨景渊已经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他轻轻抚摸着闵晚的脑袋,沉声问她:“那些莫须有的绯闻,我可以重新让人压下去。”只要闵晚开口。
闵晚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莫须有的绯闻伤害不了我。就算压下来了,也很快会卷土重来。这么做没有什么意义。”
墨景渊抱着闵晚,没有接话,而是沉默着思考对策。
由于闵晚昨夜肚子疼了一整晚,她没有睡好。此刻也有些犯困,索性起身走进卧室,还不忘对身后的人道:“我睡一会儿,要是导演打电话过来,记得来叫醒我。”
“好。”墨景渊柔声应下,看着闵晚倒在被子上,随手扯过身下的被子将自己卷成了一条“麻花”。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看样子是睡着了。
墨景渊带着满腹疑惑,拿上手机走到阳台上给覃巳明打去电话。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闵晚的人,大概就是覃巳明了吧。
随着电话被接通,覃巳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墨总,您突然联系我?我们家闵教授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江鹤谨当年和闵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墨景渊开门见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