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苏越看着他们,慢慢走远。
等看不到人了,他抚着头发,慢慢地在长廊走着,细细的腰身被衣衫紧紧裹着,露出柔软丰腴的曲线。
天暗了下来,也开始多风。
四处都点起了灯。
苏越回了院子进了屋,孩子也被带了下去看着。
屋子里骤然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那婚服。
他合上门,绕过屏风,把灯打开。
屋里冷清来,也亮堂起来,苏越一时坐不下去,也待不下去。
尽管之前他也是这样过的。
但什么时候屋子里这么冷清了。
怎么孩子现在就抱走了?
就让他一个人在屋里吗?
苏越四处看着,慢慢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抚着发间的耳坠。
他凑近瞧了瞧,脸上的红还没消下来。
现在天都没黑下来,也没到洗澡的时间,该做的也做完了。
现在这个点完全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他拿着已经摆好的簪子,插到发间,又轻轻抿着口脂。
红色的蜡烛已经被点燃,所见之处都是红色。
纱幔也换成了红色,就连被褥帷幔都换成了红色。
苏越有些无聊起来,把唇上的口脂擦掉,又抬手把发间的簪子取下来。
他起身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想着孩子被带到哪里去了。
应该在阿若的房里。
换好衣服后,他坐在圆洞窗旁边看着外面的庭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想着,妻主真的不来了吗?
今晚上真的就他一个人待着吗?好奇怪,原来成婚是这样吗?
……
夜里。
事情都确认后,周斐才休息下来。
管家离开后,她低头看了看手表,见时间还早,便抬脚往后院里走。
长廊没什么人。
周斐看着长廊的红灯笼,少爷在做什么呢?
洗澡了吗?
门口没有人。
来到院子里,周斐看着屋里亮起来的灯,走过去开门,门也没有锁上。
里面的人坐在梳妆镜前,被屏风挡住。
男人低着头擦着发尾,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来,慢慢抬起头来。
他看着女人走过来,合拢的双腿微微分开,无意识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两人的影子印在屏风后面,交叠在一块,很快彻底看不到男人的身子
。
由于靠得极近,那口唇透着绯红,带着热气。皮肤也极为薄嫩,脖颈随着呼吸起伏,令人目眩。
周斐抱着少爷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背,低头亲了下去。
掌腹贴在他的腰身,苏越颤了颤,也温顺地仰头给亲。
她的动作很慢,亲得也很慢,像是小火慢炖一般。
被抱着的苏越轻轻呜咽着,很快被惹得全身发热发软。
他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那里因为发热而泛着红色。
只需要轻轻一扯,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就能全部扯下来。
那里的皮肤不需触碰,也知道薄薄的,带着温软。
半个小时后。
苏越全身无力地倚靠在她身上,碎发贴在他的额上,青丝也开始凌乱不堪。
“妻主今晚是要留在这吗?外面有人看到吗?”
“没人看到,等会儿再走。”
周斐帮他梳着头发,又揉按着他的腰身。
“等会儿就走吗?”他闭着眼睛枕在她的肩膀上。
“少爷四五点就会起来,我待在这会被人知道的。”周斐把他抱到床上去,“早点睡知道吗?”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散了,被红色的被褥遮盖住,整个人陷在里面,面上也带着薄粉。
他侧躺在那,呼着热气,看着妻主绕过屏风关上灯,又听到关上的声音。
屋里漆黑下来。
苏越躺在那缓着身体,枕在枕头上,无力地瘫软在那。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把帷幔放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睡着,紧紧裹着被褥。
屏风外,那里的蜡烛燃烧了一晚,那繁琐的婚服摆放在那,桌子上都是那些果子。
早上没亮,院子里就来了一些人。
他们敲门,示意过后这才进来。
又让人把床上的人扶起来,把人带走放进浴桶里,仔仔细细地洗一遍后又抹上香膏,换上婚服,编着头发戴上金冠,涂抹上脂粉。
金箔染上他的眉心,又给他涂上口脂,戴上耳坠。
前前后后收拾着,屋里的人在他耳边说着,婚后要仔细服侍妻主,顺从温柔体贴。
告诉他该如何伺候服侍今晚的妻主,如何哺育自己的孩子。
出嫁后就该多为妻主着想,性子再柔顺一点,听话一点。
被按在凳子上的男人,耳边全是这样的话。
“知道了吗?”他们又问。
“知……知道了。”苏越抿着唇下意识点头,有些迷糊,脑子里全是他们那些话。
听话,顺从,迎合……
“知道什么?”
“会听话的,会顺从的……”他声音细细地,殷红饱满的唇轻轻抿着,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疲倦。
他们把他能戴的首饰全部戴上,又在他手腕上塞着金镯子。
屋子里的男人都是祖宅那边的。
他咽了咽,露出来的脖颈承受着金冠的重量,身子也有些重,腰腹被紧紧缠住。
这么一折腾,外面的天也亮了,太阳也出来了。
鞭炮声早早就响了起来。
听到外面的喇叭,他们把旁边的红盖头取过来给他盖上,怜悯地盯着眼前的新夫。
真可怜,家里什么人也没没有了,往后就只能倚靠妻主。
第63章
苏连枝是最后过来的,他看着苏越被盖上盖头,被作为新夫被扶出去,还要提着裙摆踏过那火盆。
出去跟人跑了大半年,居然还生了两个孩子回来,脑子一点长进也没有,还巴巴地嫁人。
苏越是不知道屋子里有谁的,整个人脑子里有些晕乎,想着自己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哭?
耳边的声音很嘈杂,苏越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他缓慢地走着,细细的腰身裸露在别人的眼里,满身金银格外吸引人目光。
接着,他手心里被塞了红绸。
苏越下阶梯时,险些崴脚。
周斐伸手来扶住他的腰身,下意识摸了摸那。
盖头下的苏越瞬间红了脸,有些羞赧,想让妻主正常一点,现在都是人。
他咽了咽,那呜咽声弱得可怜。
苏越如今满脑子都是屋里那些话,被触碰着腰,被握住手,身子也轻轻颤着。
脑子里不断想着那些话,想要顺从,想要逢迎。
耳边的声音依旧还在,苏越站稳来,被扶着进了大堂。
依次拜堂后。
苏越被人簇拥着回了新房。
那不是他的住处。
是不是他今早上待的房间。
被送进去后,里面的人也陆陆续续出来。
大门被合上,屋里只有苏越一个人。
他有些呼不上气来,小衣也紧紧贴着身子。
前面什么时候结束呢?
苏越掀开盖头的一角,费力地看着屋内。
这里他没来过。
现在才堪堪不过晌午。
等妻主回来,也该是入夜。
也就是说,他得在这等上几个小时。可身上的衣服好厚,又勒着腰,头上的冠也压着不舒服。
苏越低垂着头,把手腕上的镯子慢慢取下来,然后一个一个地塞在枕头底下。
屋门被敲了敲,苏越下意识抬手扯了扯盖头,听到开门声有人进来,轻轻抿着唇。
他坐在床榻上,不安紧张地等待着,放在腿上的手不断地搅着,藏在盖头下的眼睛不断眨着。
“少爷,你饿了吗?”阿若进来,端着一盘卤牛肉。
苏越听着声音,指尖轻轻搭起一角,“孩子怎么样?有没有被吓着?哭了吗?”
“没,睡得很好,刚刚喂过奶,也让人看在那。”阿若把少爷的盖头掀起一点,把牛肉放在少爷手上。
“少爷先吃点,等下再添上口脂。”
“还有多久过来啊?“
“不知道。”阿若坐在少爷旁边,看着少爷在盖头底下吃着,“少爷想喝水吗?”
苏越摇了摇头,小声道,“我还穿着这身衣服呢。”
本来就不能吃什么东西。
“你去看着孩子吧,等会儿哭了不好了。”苏越催着他,胡乱吃了几片后,就把盘子摸索着递给他。
阿若没法,只好起身离开。
听到屋门被关上的声音,苏越握着自己的袖子,挪着身子靠在旁边歇着。
还有多久呢?
他呼着气,慢慢缓着。
一个小时后。
周斐从长廊暂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