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楼下传来了一声大喊：“杀人了！”
第240章 姑娘别害怕
突然而来的叫喊声让蒋之恒和小宫女俱是一怔。
蒋之恒不可能招人来看自己杀人，而小宫女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来找蒋之恒。
小宫女身份很好查，而且今天还和大福晋的人接触过，一旦让人发现自己和蒋之恒接触，只会让大阿哥更被忌惮。
那人大喊一声就跑了，蒋之恒几步走到二楼围栏看到一个跌跌撞撞往外跑的身影。
而宫道另一边也传来跑动声，应该是附近的侍卫，此时跑出去只会和他们迎面撞上。
思及此，蒋之恒转头看向小宫女，她也想到这些。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你和杂家私会。”
小宫女看着蒋之恒片刻猛地摇头：“我要出宫。”
说着，她用力扯开衣领，弄乱自己的头发。
蒋之恒眼睛微眯，握着金属丝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在一群人上楼的声音中隐忍的收回。
在侍卫冲上二楼的同时，小宫女装作害怕地缩在楼梯口。
一群人上来，看到一个衣衫破损头发凌乱的哭泣女子，而初九堂的掌印公公却披着大氅拢着手捂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这一下让众人自动脑补了可能发生的事，蒋之恒看着地上装作害怕哭泣的小宫女。
却见她抬眸小心看了眼蒋之恒，眼里没有得意没有心虚，反而全是担心。
蒋之恒知道这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他把事情说出来。
看明白这些，蒋之恒也放心下来，这个小宫女很聪明，知道事情说出来自己也得不了好，只会死的更快。
跟着侍卫们一起冲上来的初九堂众人，看到这个情况对蒋之恒不利，立刻挤出来挡在蒋之恒面前隔开满脸不善的侍卫们。
上次在珠串诬陷事件中受到责罚的萨克达德善推开面前的侍卫，笑着看向太监们身后的蒋之恒。
“之恒公公，您大晚上的在这儿黑灯瞎火的地儿。”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地上蜷缩着的小宫女：“孤男寡女，人姑娘还这副模样，您不给解释解释？”
蒋之恒用眼角瞟了眼小宫女，拢着手捂子笑道：“萨克达大人，杂家是什么身份这满宫谁不知道，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和能力对一个小宫女用强的吗？”
蒋之恒丝毫不避讳自己太监的身份，这让萨克达德善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只能将目标转向地上的小宫女：“姑娘别害怕，你说，是不是之恒公公欺负你了？”
小宫女也不抬头，只是低着头害怕的摇头哭泣，她不敢张口咬死蒋之恒欺辱她，也不敢说蒋之恒什么都没做，只能先拖延时间。
蒋之恒自然也知道小宫女这样做的原因，如果不是自己冷静，不是小宫女聪明，这会儿很可能就是他杀人被抓现行。
小宫女没有给萨克达德善回复，虽然他有些不悦，但蒋之恒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之恒公公，您看这情况，本官也没办法，就麻烦您跟兄弟们走一趟。”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被一众小子挡的死死的。
萨克达德善面色一变，侍卫们也齐齐上前和小子们对峙起来。
“之恒公公，兄弟也是按规矩办事，您这样大家都很难办，这可是在宫里。”
闻言，蒋之恒也知道去慎刑司走一趟是不可避免的，他笑着拍拍全禄的肩。
“别紧张，杂家没做什么事，相信萨克达大人不会对杂家怎么样的，作为初九堂掌印，事情还是得麻烦皇上做主。”
侍卫们本来就没有权利审问，原本蒋之恒作为宫人是需要初九堂审理的，但他本人就是掌印，这事只能是转交给慎刑司审理。
知道自己不能对蒋之恒怎么样，萨克达德善只能默不作声地带着蒋之恒去了慎刑司先关押，等明天乾隆醒了再报备。
离开前蒋之恒对全禄使了个眼色，后者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看着蒋之恒和小宫女被带走，全禄带着人回到初九堂，将睡着的几人拉起来。
听到蒋之恒被污蔑欺辱宫女带到慎刑司，小熙子气得一拳将全禄打倒在地。
“你怎么保护公公的！让你走你就走的远远的，有人进去都没发现！”
说着更是生气，抬脚就向着全禄踢过去，全禄只是低着头受着，全福在一旁皱着眉头没有拦。
进门看到小熙子单方面打全禄的小晨子连忙将人拉住，他只是偶尔晚上办事住在初九堂，并不是初九堂的人，听到动静才过来的。
“你打他有什么用，先想办法救公公才对。”
此时的小熙子哪儿有在蒋之恒面前的乖巧，完全就是一副狠辣暴躁的样子。
其他人也没有意外，应该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这副模样。
第241章 把那个宫女杀了
小晨子伸手将全禄拉起来，有些无奈道：“你这死脑筋也太死板，这事本就危险，公公让你离开你也不能人影都看不到啊。”
全禄低着头没说话，全福有些烦躁的搓了搓脸：“这事儿得在天亮前想到办法，不然公公肯定躲不过责罚。”
小熙子冷静下来，思索片刻道：“把那个宫女杀了。”
“啪！”小晨子抬手就给自己亲弟弟后脑勺一下“遇到公公的事你就不会动脑子了吗？那不是不打自招。”
“那你说什么办！”小熙子捂着脑袋对着自己亲哥气恼的大喊“我们都是公公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算在公公身上。”
“找德莫。”全禄不在意地擦了一下流血的嘴角：“公公走之前看了眼养心殿的方向。”
闻言，几人都若有所思起来，他们需要知道蒋之恒让他们干什么。
蒋之恒这边，萨克达德善只能将他带到慎刑司先关起来，毕竟是乾隆身边的人，他们也不敢现在动手。
慎刑司主事方泰慌慌张张过来，收到消息说要关押蒋之恒的时候，他人都傻了，这位什么手段他会不知道。
只能苦哈哈的让人收拾了一间安静的牢房，客客气气的将人请进去。
看着蒋之恒进了牢房，侍卫们就直接离开去向御前侍卫长禀报去了。
等侍卫都离开，蒋之恒坐在木板床上拉了拉大氅盖住腿，漫不经心道：
“方主事，你要是不想丢了头上的官帽，最好看紧牢房，别让人溜进来，杂家死在慎刑司对你们可没好处。”
原本只是觉得自己遭了无妄之灾的方主事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蒋之恒要是今晚死在大牢里，就算乾隆不说什么，初九堂那群小子也不会放过自己。
“谢谢公公提醒，您放心，下官亲自守着，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蒋之恒笑着点点头，等方主事离开后才皱起眉头，有些不适摸了摸肩膀。
牢房阴冷湿气重，蒋之恒原本只有一丝隐隐疼痛的伤口，在这里痛得他整个背部都抽痛。
此时能安静下来梳理全程，蒋之恒坐在床板里侧，闭着眼靠着墙用冰冷的触感让自己背上的疼痛消减一些。
就这样一直到天色转亮，蒋之恒只眯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冷醒了过来。
方主事有些疲惫的出现在牢房门口，不出蒋之恒所料，半夜真有人悄悄往牢里溜，一晚上他都不敢睡。
蒋之恒见他萎靡的模样笑道：“辛苦方主事了。”
方主事苦笑一声，打开牢房：“之恒公公，皇上召见，富察大人亲自来提您。”
蒋之恒随意的点点头走出牢房，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交给方主事，半开玩笑道：“劳烦方主事帮杂家收着，下午杂家就让人来取回。”
方主事眼神复杂的接过大氅，微微躬身：“您客气了，一会儿下官派人给您送到初九堂去。”
蒋之恒笑笑没说话，走出牢房就看到御前侍卫长在外面等着。
富察侍卫长对着蒋之恒倒是没有趾高气扬，只是礼貌地带着他往养心殿去。
蒋之恒平静的走进养心殿，低着头走到殿中对着乾隆下跪行礼，对旁边哭泣的小宫女没有一丝眼神。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乾隆没有叫起，而是看着蒋之恒淡淡道：“旁边这宫女你可认识？”
蒋之恒转头看了一眼瑟缩的小宫女，此时她还是昨天被侍卫看到时的样子，衣裳不整发型凌乱。
可能是有宫女的原因，今天毓瑚也在一旁候着。
蒋之恒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对着乾隆恭敬道：“昨天大阿哥进宫时她来初九堂找过奴才，说有消息告诉奴才。”
小宫女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奴婢去找他是因为他说有办法帮大阿哥。奴婢之前在雨花阁附近遇到过他几次，每次他都言语轻佻，要不是他说有办法帮大阿哥，奴婢也不会因为想帮大福晋而去找他。”
想来这一晚小宫女也没有睡，察觉到蒋之恒对雨花阁那个密谋的人很在意，此时多次提到雨花阁无一不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