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十一周身太过灼烫,雁惊寒感觉到对方几乎是有些迫切地贴上来,身上热汗涔涔,随着他双臂往后深深圈紧的力度,不过转眼,便已沾湿自己皮肉。
欲色深重,黑夜无边,雁惊寒仍旧阖目躺在那里,以一种一成不变的平静与安宁。
十一无从知晓,他的主上正自无形中深深闭目,更无从知晓,他周身欲望早已穿透皮肉,如某种不可见的藤蔓般痴缠上雁惊寒灵魂。
十一用力将雁惊寒圈在怀中,自肩颈往下与人紧紧相贴,有半刻时间,只见他近乎一动不动,只是伏在对方颈间深深吸气,仿若要借由这个姿势稍稍平复自己汹涌的欲望。
可惜事与愿违,十一神志昏聩,迷蒙间仍旧不忘定在雁惊寒脸上,只见他双目紧缩,一瞬间似有些痛苦,然而很快又淹没在浓重的欲念中。
屋中烛灯渐弱,似快要烧尽了一般,雁惊寒就在自己身下,一眼看去,竟仿若任人施为、予取予求一般,十一心中的占有欲几乎瞬间沸腾,他只觉自己也快要烧尽了。
身下的胀痛愈发剧烈,几乎在绷紧跳动,十一还未有其他动作,只这样将对方吻过一遍,已感觉到亵裤间一阵黏腻。他喘息阵阵,额角青筋绷起,过得片刻,终是在近乎目眩的热涌中,近乎本能地无法自控地动了动身子。
“嗯......”隔着一层布料,敏感处在雁惊寒下腹蹭过,十一浑身一紧,腰腹间几乎一阵颤抖。
许多事情,往往一旦尝过其中滋味便无法停下。
只见十一咬紧牙关,一瞬间神情似舒爽似痛苦。他视线往下,看到自己的东西在雁惊寒白皙肌肤上印出一团阴影,烛光闪烁,那白皙上依稀有少许光滑的水迹,辨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透过布料沾染。
十一被这景象刺激,脑子里几乎已自发浮现裂帛声响,他闭上眼睛,手臂肌肉几许鼓动。顿了顿,终是不得不抬起头来,以一种近乎耳鬓厮磨的方式,靠在雁惊寒耳边轻轻道:“主上,就一次......属下......就一次......”
十一这话说得隐忍,动作之间却仿若燎原野火,似乎仅这一息之间便已耗尽他全部忍耐。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他左手已自雁惊寒后背攀附而上,同样如先前一般撑在对方脸侧,右手则顺着雁惊寒腰身环绕,直至贴上对方右侧。
十一倾身下去,以一种更深更重的力度。
他双目沉沉,近乎怜惜地吻在雁惊寒鼻间,下一秒,右手小臂却是霍然发力,以一种几乎要将雁惊寒腰身抬起的力度,紧紧扣在自己身下。
“呃......”随着又一道闷哼声响,只见被浪起伏,烛灯熹微中,有人影轻轻晃动,和着阵阵灼热吐息,勾勒出一副近乎艳情的景象来。
十一坚硬如铁,唇舌之间却兀自温柔如水,仿若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过分之举,一边放纵一边又下意识想要安抚对方。他喉结翻涌,因为过于强烈的浪潮几乎克制不住口中呻吟,有几点热汗顺着他动作滴落,染上雁惊寒锁骨,十一轻轻吮上,动作之间却倏然加快,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最后,热汗淋漓,只听整个木床也发出一点隐约声响,十一探手下去,烛火燃至尽头,哔啵爆裂,掩在一声声的“主上”中听不分明。
雁惊寒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何时失去意识,正如他突然“醒来”一般,已经重聚的意识同样在突然之间消散。然而饶是如此,雁惊寒再次醒来的头一件事,竟是恍惚自己犹在床上,下腹处一阵挥之不去的感觉,仿若什么烫热之物仍在紧贴蹭动。
同为男人,雁惊寒自然知道十一做了什么,若说前半程他还只是羞耻难当,那么到了后面,雁惊寒直觉自己简直面红耳热,恨不能找个洞缩进去。
真要说起来,当此情景,与看了一场活春宫又有何异?偏偏看的竟还是自己的活春宫?
何况说是一次,十一分明......雁惊寒犹记得意识消散之前,自己心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什么随他去吧,”雁惊寒几乎是有些恼怒地想道,“等自己醒了,定要从十一身上原样讨回来。”
身下仍是一片平稳,并无颠簸之感传来,可见他们该不是在路上。
雁惊寒感觉自己周身清爽,该是十一已替他擦洗过,难道自己此次醒来竟如此之快,他们还在原先位置?
十一呢?他在哪里?
大约是刚醒之故,雁惊寒只觉自己又回到了上回那种朦胧混沌之态,仿若与四周万物都隔了一层罩子,纵使竖起耳朵,也只听得一阵模糊声响。
雁惊寒努力凝心聚神。以他的个性,纵使如此被动,但既然有了前次经验,倒也不至于如何慌乱,只是仍旧下意识有些迫切地寻找十一动向。
恰在此时,仿若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听十一有些急促的声音终于传来:“黄神医,你这是做什么?”
黄岐?原来他们已成功与黄岐碰面!
意识到此点,雁惊寒先是心中一喜,然而很快,他想到十一方才这句,又不由有些拿不准了。
黄岐做了什么?雁惊寒几乎下意识顺着十一话风思索。
与此同时,只听一道开门声响,还有黄岐仿佛有些惊疑不定的声音同时传来:“十一,你......”她似定了定神,然而话语间的不敢置信仍旧显而易见,“你对雁楼主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
啧,自“醒来”以后,雁惊寒难得对自己此时状况有些不耐,他正想着十一又能对自己做些什么。脖颈处突然传来一点细微动静,仿若衣襟被人稍稍拉开又原样合上,随着阮殷殷稍显夸张的吸气声传来,雁惊寒灵机一动,终于反应过来黄岐此问意在何处。
......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海星和评论
第209章 接连被问
=======================
黄岐不料雁惊寒竟当真服下了那枚药丸,更不料对方为保周身内力竟不惜冒险服下“玉蝉”。
她行医多年,不知见过多少秘药奇毒,自然也对“玉蝉”之名素有耳闻,但秘药之所以是秘药,就在于饶是黄岐所知,也不过来源于与之相关的各类传闻罢了,并不见得比旁人更甚。
黄岐一生求医,自然也有钻研医理之心,此时眼见雁惊寒如此,也不在意对方无异于又将一个难题丢给她。只是心中难免惊异,再加上对“玉蝉”所知甚少,故而黄岐在仔细把脉问诊之后,分明已告知十一决断。然而下一秒,却见她似乎想到什么,本已落定的右手突然又朝雁惊寒颈间探去。
黄岐方才已探过雁惊寒脉搏,此举原本不过为了想再确认一番对方血液流速,然而她食中二指刚刚碰上雁惊寒衣襟,却自拨开的缝隙间倏然瞥见几许红色。
见状,黄岐身为医者的本能作祟,再加上她原本就在查看雁惊寒状况,故而几乎下意识便以为对方乃是身体有何不对,甚至联想到此乃服下“玉蝉”所导致的某种症状表征。
黄岐医者仁心,当此关头自是脸色一凝,第一反应便是要看个究竟,只见她也顾不上多说,手上动作立时一变,当即便将雁惊寒衣襟拉开。
与此同时,一直紧盯着她动作的十一,见此情景,几乎是下意识反应,二话不说伸手隔开黄岐手臂,而后便是那句稍显急促的问话落入雁惊寒耳中。
实则十一自今日黄岐探上雁惊寒脉搏起,心中的忐忑便已达顶点,只是一眼看去,面上仍旧色如常。方才耳听得对方正如雁惊寒所料,需得入唐门一行,十一明白这便是说黄岐此时亦暂且没有头绪,最好的法子便是能得唐门襄助。
虽然理智上十分清楚,黄岐是人非神,并非看一眼便可药到病除,但十一心中仍旧怀着某种奢望。
脑中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再次不停拉扯,十一耳中嗡嗡作响,整个人仿若要被劈成两半,他喉中又一次涌上熟悉的血腥味,十一面色不变,堪称镇定地应下黄岐所言。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眼见对方话音落下,十一原本当即便要唤阮殷殷她们动身,直到视线所及,扫见黄岐再行动作。
他本就提着一颗心,见状,几乎被对方这点反复的动作骇得不能呼吸。
实则当此时刻,十一已无异于惊弓之鸟,脑子里全是与雁惊寒状况相关,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何情况。只是眼见黄岐动作有些突兀,竟转而将雁惊寒衣襟扯开,几乎下意识便已出手制止。
毕竟这些时日,他从来不许任何人靠近雁惊寒半寸,若非黄岐看诊必须,只怕十一连雁惊寒手腕都不会让对方碰上一碰。
故而真要说起来,算上雁惊寒,他们在场四人,其实最先反应过来此时状况的,反而是因着在外突然听得十一质问,心中一动,迅速推门而入的阮殷殷。
心知十一特意将自己和青羽赶去门外,乃是因为有意防备,不愿她通过黄岐之口得知雁惊寒境况。阮殷殷本就对对方不满,但又知道十一此时可谓油盐不进、多争反而于自己不利,故而她闻言便只得表面配合,但实则一直暗自留心门内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