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荣婶那眼光你也信?就是头母猪在她面前,她也能说长得好看!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上个月荣婶怎么夸那死肥婆了?”
黄毛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害得老子磕了药,想着大干一场,结果没差点给老子整吐!”
“不是啊,老大,我可以证明!我下午给你买烟的时候见过那娘们,长得确实……”另一名跟班忍不住开口,说着,咽了口唾沫,露出狞笑,“确实标志,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黄毛动摇了一下,“真的?”
跟班点头如捣蒜,保证道:“比珍珠还真!”
黄毛眯起眼,想了想,“那行!反正这娘们闻了药粉也醒不来,老子也很久没开过荤了,等老子爽一把,你们几个爱怎么搞怎么搞!”
跟班们一听,顿时热血沸腾。
屋内,站在门边的两人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全了。
这般明晃晃的听见他们对自己赤裸裸的盘算,宋辞脸色微白,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住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试图用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来保持清醒。
不刻,他们已经上到二楼,脚步声随之越来越近。
祁宴礼能感觉到怀中女人情绪波动和身体颤动,眸沉了沉,示意她躲进浴室。
宋辞不是那种没脑子,只知道横冲直撞的人,她清楚,就凭她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如果执意留在外面,只会给祁宴礼拖后腿。
听话躲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一共五个人,祁宴礼,你……”宋辞顿了一下,“你小心。”
祁宴礼晲着她,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担忧,这段时间积郁在心里的烦躁好像顿时纾解了不少。
“把门反锁,我没喊你之前,捂住耳朵,什么都别听。”
祁宴礼敛眸,关上门,转过身的瞬间,脸色阴沉,眼底尽是危险的寒芒。
“咦?这门怎么没锁?”疑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带头的混混缓慢推开房门,走进来。
蓦地!
他瞥见床边站着黑影,“卧槽!鬼啊!”
“鬼鬼鬼!鬼你大爷!哪来的鬼!”黄毛说着,抬眼顺着跟班大喊大叫的方向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真吓一跳!
“你……你是谁!”
黄毛脸色大变,然后就是一阵刺骨骇人的压迫感从脚底升起,让他本能想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咒骂:“妈的,荣婶敢玩老子,什么娘们!这他妈……”
哪个女的能长得比他还高!
这时,他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昏暗光线下,宝马的logo泛着淡淡的荧光。黄毛眼睛一亮,方才胆怯的念头一扫而空,露出阴狠神色,
“艹!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你都得把车和钱给老子留下!都给我上!”
黄毛一声令下,跟班们一拥而上——
第202章 觊觎我的女人,找死!
‘砰!’
‘咚!’
“啊啊啊啊!”
短短几分钟,只见方才还嘚瑟放狠话的混混无一不痛苦的蜷缩倒地哀嚎,简陋的木椅子砸在他们身上,瞬间解体,足见下手的人力道之重,
“你……你……你别过来!”
黄毛瞳孔紧缩,眼看祁宴礼朝自己逼近,踉跄着倒退。
眼看就要退到门外,黄毛顾不上其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倏地,祁宴礼一脚踹在黄毛的后背。
黄毛一个趔趄,狠狠摔了个狗吃屎,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踢碎了,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立马回过神,趴在地上,四肢并用的爬。
然而,他刚往前挪动,男人便大步越过他的头顶,抬脚,精准地踩在他的手背上。
“啊!”
黄毛惨叫一声,想要抽回手,那只皮鞋却死死地踩着,越是用力就越痛。
不一会儿,黄毛额头就渗出豆大般的冷汗,浑身止不住战栗,磕磕绊绊的求饶:
“我、我、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黄毛艰难地抬起头,疼得龇牙咧嘴,“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你、你、你要什么我、我都可以、可以给你!”
祁宴礼垂眸,居高临下地晲着他,凛冽的眸底映着黄毛哀求痛苦的样子,在他的眼里,仿佛那不过是只蝼蚁。
他薄唇一张一翕,说:“要什么,都可以给我?”
黄毛对上男人的目光,如坠冰窖,一听,他想也没想,连忙点头,“可以,可以,只要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呃——”
“要你命!”
话落,祁宴礼眼底噙着阴鸷,脚下用力,一碾!
“咔——”
是骨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剧烈的疼痛袭来,黄毛眼前一阵发黑,张着嘴,却痛得发不出声音,紧接着,他被一只大掌拎起,重重甩到门上。
“砰!”
一声巨响,门板受不住重力,骤然断裂,黄毛后脑勺猛地砸在地上,天旋地转间,胸腔震颤,一股浓重的血腥涌上喉头。
“咳……咳咳……”黄毛费力的侧过身,咳出几口血。
下一瞬,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再次被男人攥住领口。
魔鬼!
这个男人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黄毛满目惊恐,想要挣扎,可此刻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鱼,全身都在疼,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疯了一样的恶魔对自己下手。
他后悔万分,涌上来的血腥好似糊住了他的喉咙,声音染上绝望的哭腔:“不,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
祁宴礼单手轻而易举的拎起黄毛,狭长的眸半眯,低头贴在他的耳边,掀唇,冷沉的嗓音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觊觎我的女人,你——”
“找、死!”
……
浴室内,宋辞并没有如祁宴礼所愿的捂住耳朵,她就站在门边,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只能听见惨叫和重物砸下去的沉闷声响。
这么听着,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忽然安静了,有些浓烈的血腥味从门下方的缝隙散了进来。
是谁的血?
那些混混的?还是……
宋辞薄唇紧抿,各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比如那些混混被打的昏迷不醒,比如他们落荒而逃,再比如祁宴礼受伤,血流不止。
又过去约莫五分钟。
外面仍旧没有动静。
宋辞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握住门把,逆时针转动,“啪嗒”一声,门锁便解开了。
她攥紧门把,准备打开——
“别出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祁宴礼背靠着浴室的门,听到解锁声音的那刻,抬手压住门把,不让宋辞开门出来。
宋辞怔然,握住门把的指尖收拢几分,有一瞬,感觉悬着的心脏被稳稳地放了下来。
耳边,又传来男人的声音:“那些人不会再动手了,你今晚就在里面找个地方坐着睡一觉,明天早上,江之珩和霍九会过来。”
宋辞松开门把,睫羽轻颤,想问他有没有受伤,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还有……
她睡在浴室里面,那他呢?
然而,话到嘴边,宋辞却兀地顿住,许久,才轻扯唇角,回了一个“好”。
浴室里没有窗户,相比外面要稍微暖和些。
她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坐下来,靠着墙。
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潜意识里感觉到了安全,宋辞闭上眼睛,很快就睡沉。
一个小时后。
浴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黑暗中,祁宴礼一眼就看见蜷缩在角落的女人。
宋辞的身高在女人中不算矮小,可抱着膝盖缩在那,落在祁宴礼的眸底却是小小的一团。
他心神微恍,脚步放轻,靠近她。
倏地,女人低声梦呓:“廷晔哥……”
第203章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天,微微亮。
宋辞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的,思绪还有些模糊,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只记得她做了个梦。
梦见小时候宋骁带着顾廷晔陪她扔雪球,她打不过,索性跑到顾廷晔身后一边躲雪球,一边拉着顾廷晔跟她一块往宋骁那扔,宋骁无奈又宠溺的笑骂着她耍赖。
忽然,黑色的男士风衣从肩膀掉落,袖口的银色袖扣映入眼帘,打断了宋辞的思绪。
这是祁宴礼的外套。
宋辞愣了愣,还没想明白祁宴礼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浴室的门便被敲响,霍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宋小姐,你醒了吗?”
宋辞当即撑着要起身,完全忽视了自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整晚,刚起来一半,大腿就感觉到酸软发麻,险些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