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7章 美人计
人事部都没有批复苏语的辞职报告，苏语仍不住去打听。接待的小姑娘很惭愧地告诉苏语，他们早就报上去了，可是，主管部门一直没有批复。
“我居然这么重要。”苏语自嘲。
星期一的晨会，苏语找个角落坐着，低着头，不看正在讲话、安排这一周工作的秦牧的脸。
忽然，秦牧的声音停下来，大家一阵嘈杂。
与此同时，苏语听见身边将要接替她做仪器组代理组长的男孩惊叹一声：“哇！”
苏语抬头，看见总裁带着一个美女走进qc会议室，显然，让大家惊叹的正是这位美女。
她五官精致美丽，肤白如雪，大波浪的卷发看起来妩媚而性感，她一进屋就脱下大衣，露出她裹在黑色紧身羊绒连衣裙里的妙曼身材，胸前的巨浪随着她的步幅魅惑地跳跃着。
苏语听见身边的男孩咽了一下口水。
“这位是新来的王经理，她将担任你们qc部的副经理。”总裁介绍说。
她径直走向会议室前方的秦牧，“你好，秦总。”
秦牧礼貌地握握她伸出的手，继续他的讲话。
晨会结束，他们三个人就走进了秦牧的办公室。
进到检验室，两个男孩还在窃窃私语，女孩鄙视地看着他们，“苏姐，是不是男人一看见大波就不会呼吸了？”
“差不多吧！”
苏语估摸着那个王经理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总裁是个很务实的人，让她当qc的副经理，应该不是因为她长得如此美艳，她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毕竟qc是纯技术的部门，又不对外，长得漂亮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是，苏语不记得以前见过她，她问：“这个大美女，你们以前见过她吗？”
两个男生很坚定地说不，“只要是个男人，见过她一面就终身难忘。”
小姑娘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白眼。
午餐时间，秦牧的助理站在餐厅门口，看见qc的人就说：“打好饭，去那边坐。”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苏语看见秦牧、新来的王经理和大部分qc的同事都坐在那里。
端着餐盘走过去，秦牧指着旁边一张餐桌，“苏语，你坐那边。”
苏语走过去和微生物组的小李、光学组的小张坐在一起。
小李悄悄地对她说：“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也好，免得还要去巴结新上司。”
小张却有点坐立不安，他是个大龄青年，去年他父母在家乡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医生，这次是辞职回家结婚的，在家乡一个小日化厂找了个质检主管的新工作。他终于还是端着餐盘，坐到依旧在职的同事中间。
秦牧在给美女经理挨个介绍qc的员工。
她取下塞在深v领里的丝巾，双手握着双肘撑在餐桌上，身体略微朝身边的秦牧倾斜着，不时转头看看秦牧，把脸半仰着对着他。
秦牧举着在他们之间的那只手，一个一个指着介绍手下人给她认识，他板着一张冷漠的脸，微微蹙着眉。
苏语觉得他眼里有强压着的愤怒，她明白了，从他的角度，视线往下一滑，就会落在她深v领里的两个白腻的半球上，而她的鼻息正好触摸着他的脖子和脸。
苏语知道这个美女是来干什么的了，想着他又是愤怒又是尴尬的心情，苏语的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算算时间，这个美女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大概有点急吧，她太用力了！
“苏，”小李碰碰她的肩，“我们想的一样吗？”
苏语回头看见她脸上若有所悟的暧昧的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低头用手蒙住脸悄悄笑起来。
小李也蒙住脸笑起来。
一抬头，发现秦牧目光凌厉地看着自己，那个美女也冷冷地看着她们两个。
苏语和小李忙收住笑，结果却是另一轮无法控制的爆笑。她们低下头，趴在自己手臂上，笑出了眼泪。
晚上，苏语夜跑回到家，秦牧已经到了，他抱着手靠在鞋柜上看着她。
苏语笑着放下钥匙，取下耳机，拿出手机放在鞋柜上的盘子里，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他把她抓回来抱住，“很好笑吗？你觉得很好笑吗？笑到现在。”
“当然好笑啦！人家搁你眼皮底下了，你都不敢去看，心里很想看的吧？”
“嗯，我闻到一股酸味！非常酸！”
苏语用力推他，不过被抱得更紧。
秦牧轻轻叹一口气，“我看上去那么饥渴吗？第一招就用美人计。”
苏语现在已经几乎不自己做检测了，她在检验室里走来走去地看着三个徒弟做检测和记录。
秦牧带着美女经理进来时，苏语明白他昨天夜里说的“山人自有妙计”是什么了。
她美丽的大波浪被盘起来塞进医生帽里，漂亮的脸蛋被大口罩蒙得只剩一双有些不知所措的大眼睛，身上穿着宽大的小领口的白大褂。
当然，检验室里的人都是这个打扮，可是她显然不太适应。
连苏语都觉得，这样的人间尤物，埋没在检验室里太暴殄天物了，美女心里的委屈更是可想而知。
秦牧一台仪器一台仪器地跟她介绍：仪器的名称、产地、检测项目、使用方法、维修和保养的知识……
最后，他找出一张检测单，“来，刷手，我们一起做这个检测。”他朝着洗手池走去。
美女这次不屈服了，她开始抗议：“秦总，我觉得作为管理者，我们需要做的不是亲自刷手做检测，我们需要做的是管理、监督、引导员工完成日常工作，保证团队往正确的方向行走。”
“作为管理者，你必须亲自掌握正确的流程，才能保证你的团队往正确的方向走。质检是很专业的部门，如果你没有专业的知识，你怎么能保证你的团队是专业的权威的？如果你不懂，这些技术宅，他们只相信技术，他们会敷衍你、欺负你。”秦牧顺着一个一个看他们四个人。
苏语看见他眼里有一丝狡黠的笑，她也不知道大口罩能不能遮住自己的笑。
秦牧不再说话，洗好手戴上手套，开始取溶剂称量。
失去武器的美女投降了，“秦总，我有点不太适应检验室的温度，我不太舒服，我出去透口气。”
“好！”秦牧头也不回地说。
代理组长说：“秦总，我来吧！”
“不用，我做这个。”
大家不敢说话，悄悄地各自做着各自的工作。
在一边看着的苏语觉得自己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
“你们平常不是要唱个歌跳个舞的嘛，今天怎么都哑了？”秦牧忽然说。
小姑娘非常惊讶，“秦总，你怎么会知道？”
秦牧看看她，又看看屋顶四个角上的摄像头，“很多人看着呢，我说归说，不是要你们去敷衍她，欺负她，每个人要尽自己的责，做好自己的工作。”
“怎么可能？”小组长说，“秦总，我们要是那种敷衍了事的人，早就被你开了。听说你跟她一个办公室啊？”
“你好好工作，争取跟她一个办公室。”
小组长讪讪地走到一边。
下午，秦牧带着美女经理去了微生物组，接下来的几天，还有化学组、光学组……
每个组走了一遍以后，秦牧依然在各个检验室晃，他不像以往一样一整天呆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反而是那个美女经理不再追随他，据说她整天留在秦牧办公室里看他安排给她的qc这些年的工作报告。
苏语不明白，把那个美女花那么大力气安插进来，秦牧一招就挡了？她也太不敬业了。
苏语忍不住问他，“那个美女就没有争取一下八小时之外？约个小会，喝点小酒？”
“有，我答应她好的，这样吧，跟我回家，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帮我妈处理捡来饮料瓶，那种喝过一半的要倒干净，然后踩瘪，这样才能装得尽量多，拿去卖的时候比较方便。”他暧昧地笑着看着苏语。
苏语扑过去推翻他，“不许你这样看着我笑。”
“许你吃八杆子打不着的闲醋，还不许我笑。”
后勤部为她在秦牧办公室里装了一套办公桌椅，一连好几天天，电脑部的一个小哥每天来为她安装调试新电脑。
装个新电脑需要那么多天？
“把我的办公室、电脑和笔记本里里外外查一遍，恢复所有删除的文件和轨迹可能需要吧，电脑这个东西，我只会用，其他也不懂。”秦牧说，他手机随身带着，笔记本扔在办公室任由他们查。
他这一层级以上的管理人员办公室，只在门口有一个摄像头，看得见人员进出和在办公室的活动情况，看不见电脑、办公桌上的具体工作，这是从保护公司内部商业机密的角度考虑的，毕竟中层以上干部手里，都不同程度掌握一些公司的商业信息。
苏语还是有些忧虑，“你说总裁知道你的研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