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君的人了,郎君帮帮奴家吧。”
  她娇声娇气,萧昶手伸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她顺势就着他的手蹭了蹭,乖的像一只小猫咪。
  萧昶笑了:“此事再议,看你表现。”
  崔湄心中叹气,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萧昶这个人,就算他能做到,也不肯轻易答应她的:“郎君不答应奴家,是也嫌弃奴家出身吗?奴家虽然身份低微,可对郎君的心,却是真的,不比六小姐她们少。”
  她撅着嘴:“郎君要是嫌弃奴家,不如把卖身契给了奴家,放奴家出去得了,也省的奴家在您面前,碍您的眼。”
  她从他身上起来,想要赌气使个小性子坐到另外一边去,没能动弹的了。
  抬头,就撞入他那双幽深的双眼中,让她不自觉的抖了抖,萧昶的大手,在她腰肢处滑动,灼热通过衣裳透过来,她察觉到一丝危险。
  “怎么,我不给你卖身契,你就想离开我?是我太纵容你了吗?让你生出这种妄想?”他的手臂宛如一条铁锁链,猛的将她箍住,牢牢控制在怀里,让崔湄不由得吃痛,闷哼一声。
  本来调情似的,捏着她脸的手,忽然加重力道,把持着她的下巴,拇指食指就此伸进去,捏住柔软的舌头:“这张小嘴若是不会说话,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来,免得总是气我,如何?”
  不让她说话,是要割了她的舌头?崔湄吓坏了,泪珠簌簌坠下,急忙想要辩解,却被他的手撑着,撑的满满的,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
  他毫不留情,捏着她的舌头往外扯,粗粝的拇指还故意去摸她的舌根,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下。
  眼睛和嘴巴都在流,她此时一定很狼狈,崔湄害怕极了。
  “不许怕我!”萧昶忽然一句暴喝。
  崔湄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不过一句试探玩笑话,他为什么忽然就发怒了?他为什么这么阴晴不定,她哪里惹到这个煞神魔星了?
  她可还不想死呢,眼中竭力露出讨好和哀求,充满雾气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自己也不知为何,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在他背后不住的安抚。
  萧昶的胸口在剧烈欺负,身子都在抖动,察觉到她的主动,他将她抱的更紧,几乎把人整个嵌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宛如天然的浑然一体,从来不曾分开。
  崔湄感觉到呼吸都不畅快了。
  在崔湄的安抚下,他的身体渐渐放松,终于大发雷霆的放开堵住她的嘴,崔湄很识时务,顾不上此时自己狼狈的模样,急忙解释:“奴家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想离开郎君,只是觉得身份低微,配不上郎君,郎君又不肯给奴家拿来卖身契,若是在六小姐手里,奴家岂不一直被她拿捏,奴家只是担心,说了气话。”
  她期期艾艾,想要靠近却又被他吓到的模样:“郎君不是说,奴家能争宠吗,为什么郎君还要生气?”
  “郎君不要生气,郎君不喜欢,奴家以后不争宠了。”
  萧昶的神情终于平静了些:“我有说过你不能争宠吗?”
  “可是……”
  “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想要走掉,离开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萧昶的话很平静,却有种深深的疯感:“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以后便是死了,也得葬在我萧家祖坟,做鬼也是我萧昶的女人,懂吗?”
  崔湄呆了呆,点头:“知道了。”
  “这才乖。”萧昶冷峻的面色缓和下来,又带上那副温柔和煦的笑:“这才是我的好湄湄,以后这种话不能说,知道吗?”
  崔湄点了点头:“奴家错了,您别这样,奴害怕。”
  她拿出手帕,给他擦拭湿漉漉的手指,低垂的睫毛微微抖动,的确乖巧的不像话。
  “卖身契的事,不必担心。”
  他纵然在说,崔湄也不敢问了,不知道又哪句话,戳中他的肺管子,他暴怒了,遭难的是自己。
  “马车早就在外面等着,我们这就走。”
  崔湄慌里慌张:“诶,可是奴家的行李。”
  “无妨,让她们收拾去,这些人不敢不好好做,你的那些首饰不会丢的,就是担心这个吧,真是个小财迷。”萧昶笑的温和,仿佛刚才那个急剧变脸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崔湄可不敢随便乱说话了,乖巧任由他抱着,而萧昶居然只用一条手臂就将她打横抱起来,跟他表露出来柔和文弱样子,完全不像。
  “陆五死了,你高兴吗?”
  第24章 重逢崔湄不解:“五公子死了,跟……
  崔湄不解:“五公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贪花好色,明明是那么有身份的人,却要偷寡妇,还不让小厮们跟着,这种死法,有点丢脸。”
  “哦,我还以为他死了,你能松一口气呢,毕竟他好像一直在觊觎你,在我没来江州的时候,就想纳你,还给了你通房的名分,哪怕你都成了我的女人,他也没死心。”
  崔湄心头突的一跳,不自觉问出口:“郎君,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呢。”萧昶卷起她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绕着玩。
  只要跟她在一起,他的手指就不会闲着,不是捏她的脸蛋,摸她的后颈,就是扭着她的衣服绣纹,反正必须要跟她挨着。
  她的事他都知道?那她跟陆哥哥的事,他也知道?刚才还疯子一样,她只是试探着让他给她拿到卖身契,放她出去,就开始发疯,要是她说将来等她得了自由身,出去寻个老实男人成亲过自己的小日子,他还不得把她弄死。
  他一定是那种,即便自己不宠了不要了,女人也得给他守贞,得孤独终老呗,好霸道,也好不公平。
  “那日叫你去酒宴,就是他叫人传的信。”
  崔湄微微一愣:“不是郎君叫我去的?”
  萧昶不满:“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风流,自己的女人也拿出来给别人瞧?”
  崔湄鼓鼓嘴。
  “怎么,你作出这副表情,是不信?”萧昶又好气又好笑,去呵她的痒。
  崔湄气喘吁吁,笑的脸色红润,眸子里也浮现几许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萧昶压在身下,他眼神忽然变得幽深又危险,崔湄可不是不知人事,身子都紧绷住,声音也变得细声细气的:“郎君,这里是马车,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谁敢说什么。”萧昶挑眉,满意的看着崔湄更加害羞,他慢慢靠近,身体压下,骤然看到崔湄眼角的泪坠了下来。
  “哭什么?”他有些不爽:“这是在宠幸你。”
  崔湄双手软软的推拒,完全不敢用力,即便用力,对他来说,也不过像小猫挠着的力道,这人跟表现出来的文弱完全不同,身体非常结实高大,很有力气,崔湄的挣扎不过都是情趣。
  “可,这是在车里,外面会有人听见的。”
  赶车的车夫,还有围在马车旁边那些护卫,她纵然已经不在乎名声,可这些人都是男人,叫他们听见,她还活不活了。
  “听见又如何?”萧昶完全不解,她哭什么,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外面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是自己人,临幸个女人罢了,谁敢多一句嘴。
  “郎君,会对您的妻子这么做吗,在马车里就这样不尊重她?奴家身份虽然低微可也是有尊严的阿。”崔湄很难受,在马车里,她是真的不能接受,只有青楼最卑微最讨好的女人,才会这么做吧。
  萧昶揉着眉心:“这有什么,上辈子你又不是……”
  崔湄满脸疑惑,显然没听清,萧昶微微一叹:“罢了,吓唬吓唬你而已,你还当真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
  崔湄抽抽鼻子,抱着膝盖缓缓坐起,一副受气的小可怜样。
  “至于这样难过?”萧昶不能理解,皇帝临幸妃子,外面多少太监侍卫守着,临幸完了,那些宫女嬷嬷还会进来给主子们擦身洗漱,谁会把这些奴才当人看,侍卫们也绝不会多一句嘴,陛下的房事,甚至有专门的彤史记录,未免混淆皇家血脉,这有什么好羞耻的,又不是没荒唐过。
  “怎么不会难过,郎君就欺负奴家,要是您的正室夫人,您会这么对她吗?”
  萧昶抿唇,他的正室王妃,他娶回家到现在都没睡过,哪里来的在马车上荒唐:“你们怎么能一样,不要这么比。
  ”
  崔湄更难过了,抽抽鼻子,把委屈和不甘强行咽下,哭都不敢大声哭,生怕惹了萧昶厌恶。
  萧昶虽然喜欢她哭泣流泪,却也是被自己故意欺负,那可怜巴巴气鼓鼓的样子,喜他所喜,忧他所忧,一切眼泪都是他所给予,却并不是要她这么流眼泪。
  他心中烦闷,抬起手来。
  崔湄吓得抖了抖,身子瑟缩,期期艾艾伏上他膝头:“郎君别生气了,奴家没想惹您生气的,也没有要跟您正妻争宠,只是在马车里,实在是……要,要是郎君实在想,奴家用手……”
  她说的十分艰难,羞红的脸变得惨白,显然是鼓足了勇气。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