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萧昶胸口闷闷的,很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身居高位,从小到大都是别人让着他,顾着他,即便他做错了事,也只有别人跟他道歉的份,哪里他跟人道歉呢,这纯粹是倒反天罡。
  完全说不出口,也不能说,萧昶觉得嗓子里似有千斤重,他冷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在哪里都想那档子事?行了,过来,给我抱抱。”
  崔湄战战兢兢依偎在他怀里,完全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陆五算是什么东西,也胆敢觊觎你?他真是该死。”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件事不是告一段落?溺水而死,死的也很丢脸,奴家听静娘姐姐说,几乎整个江州城都知道陆五公子死的不光明,家主这么大的年纪了,哭了好久呢。”崔湄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听见别人的倒霉事,高兴了?”萧昶挠了挠她的腰。
  崔湄垂下头:“谁让他算计奴家,还让奴家去酒宴上开口索要奴家。”
  这是完全没把她当人看,她能同情就有鬼了,这些人高高在上,有钱有权,鱼肉百姓欺压底层人,哪里需要她的同情。
  “现在你不必担心了,他死的这么轻松,却也便宜他了,再说你又担心什么,我会把你送给别人不成?”
  崔湄讪讪的笑,谁知道萧昶对她的兴趣,能维持多久呢,万一哪天他厌倦了她,心血来潮,让她去待客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说起陆五公子的萧昶,话语中哪里有些奇怪,他跟陆家关系不是很好,还纳了陆家六姑娘为妾,五公子可是六姑娘的同母亲生兄长,便是看在六姑娘的面子上他不仅没吊唁一番,还咬牙切齿,看似很痛恨。
  这是为什么?萧昶竟如此冷心冷肺?
  萧昶似乎并不急着赶路,马车走的不快,到了哪里住的都是最上等的客房,他身边那个叫元宝的侍从,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出了四季如春的江州,进了惠州,他们就不再住客栈,尤其进了禹城,竟直接搬进了一处五进的宅院,雕梁画栋还有个大院子,丫鬟们把崔湄的行礼放下,安置好,门就被敲响,进来了一位穿金戴银,相貌端庄的贵妇人。
  这些日子虽然在赶路,萧昶也好似很忙碌,崔湄总能看见一些飞来飞去的鹰隼,似乎是在传信,那些信件有时就放在崔湄手边,她也不敢拿来偷看。
  现在住进这奢华的宅院,萧昶更是不见人影。
  这贵妇在打量崔湄,崔湄也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贵妇忽然笑了:“夫人,妾身乃是禹城太守冯安之妻刘氏,您搬进来小住,若是有哪里住的不舒心的地方,可遣人来跟妾身说,妾身一定会安排妥当。”
  太守之妻?太守可是三品下的大官,崔湄很诧异:“这,这不是郎君的私宅?”
  刘氏笑道:“这是我们老爷的宅院,听闻殿……”
  元宝忽然出现,温和笑道:“刘夫人,我们夫人初来乍到,禹城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您可跟我们夫人详细说说,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我们夫人舟车劳顿,要先歇歇。”
  刘氏一愣,立刻会意:“是了,请您在这说话,实在很不像话。”
  崔湄被恭敬请走,她整个人都还云里雾里的,堂堂太守之妻,居然对她这么客气?萧昶到底是什么身份,陆家家主如此殷勤献媚,甚至让自家女儿做妾,堂堂太守把自己的宅院让给他们住?难道萧昶,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知跟刘氏说了什么,元宝回来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说崔湄可以带着丫鬟护卫,去街上转转,禹城的丝绸珍珠很有名,萧昶有事,可能晚上也不会回来,交代完,他就退下了。
  崔湄从未出过门,在说萧昶允许她出去逛逛走走,她坐不住,带了静娘就出了门,比起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的江州,禹城更加古朴,完全是个北方城镇,来来往往贩马的,卖皮毛香料的,看的崔湄大开眼界。
  禹城虽在北方,却临海,售卖的珍珠很有名,进了一家首饰店,老板说店里有一颗拇指大小的明珠,请她进去观看,还给上了茶。
  崔湄有些坐立不安,她有钱,萧昶给的首饰能换好大一笔银子,可她不敢当了,也不愿花那么多钱,不知为何老板认定了她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非要让她开开眼界。
  抿了一口茶水,她听到脚步声,想站起身告辞,一抬头,完完全全愣在那里。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布衫,面如冠玉,气质芝兰玉树,好一个郎艳独绝的公子,眼前这人,竟是陆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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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显)
  第26章 萧昶会害死你的“陆哥哥!”崔湄……
  “陆哥哥!”崔湄霍然站起身,满是惊喜。
  静娘吓了一跳,急忙往外看,她们这会出来可不只是她们两人,还有其他丫鬟呢,若是被萧昶知道,崔湄跟外男见面,还是曾经的旧情人,不知得有多生气,崔湄可没个强大的母家,让他能有所顾虑。
  崔湄已然完全陷入跟陆子期重逢的惊喜中,完全没能理会现在根本就不是跟陆子期见面的时候。
  陆子期的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压低声音:“放心,那些丫鬟已经被引开了,不会发觉我在这里。”
  静娘松了一口气,却猛然一惊,总觉得他说这种话不太对劲的样子,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丫鬟不跟她们一条心,怎么知道的那些丫鬟是萧昶的人?
  “陆公子,您怎么在这,您不是要科考。”
  陆子期面色平静:“我已经中了举人,是林州解元。”
  “真的,陆哥哥,你这么多年寒窗苦读,终于苦尽甘来,得偿所愿了。”
  “不过是个举人罢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陆子期看向静娘:“静姑姑可否让我单独跟湄儿说一会儿话?”
  言下之意就是让静娘把空间让出来给他们,崔湄也期待的看着静娘。
  静娘叹气,她是不愿做这个扫兴的人,可崔湄显然已经被冲昏了头脑,被陆子期那张俊秀白净面皮蛊惑,忘了此时的处境了:“陆公子,我们姑娘已经是有主儿的人了,您来的,太晚了,湄儿,此事若是被萧公子知晓,你想想群花阁那些女人,就算是五公子的女人,跟外男私会,是个什么下场?”
  崔湄打了个激灵,害怕的低下头,却又不舍得陆子期。
  陆子期面色温和:“静姑姑,请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晓,绝不会被第四人知道,也不会传到萧昶耳朵里,我爱慕湄儿,怎会让她置身于险境。”
  静娘无奈:“就一会儿阿,萧公子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
  这句话是对崔湄说的。
  崔湄身子抖了抖,咬住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房间内静悄悄的,她感觉到陆子期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抬起头时,崔湄已经泪流满面:“陆哥哥,静娘姐姐说的对,你来的太晚了,我,我已经是那位萧公子的女人。”
  陆子期目光中闪过一丝沉痛,却很快掩饰过去:“不,并不晚,一切都来得及。”
  “可,可是陆哥哥已经是举人老爷,我却……”崔湄不想继续再说,心中难过极了。
  “那不重要,你是否是清白之身是最次要的东西,只要你安全,能开心幸福的活着,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
  崔湄骇
  然,没想到陆子期居然直接把这件事点了出来,面色一白,手足无措:“我,我……”
  她觉得很痛苦,眼泪簌簌流下:“如果陆哥哥能早一点来,也许家主就能允许,会把我送给陆哥哥。”
  “他不会的。”
  崔湄茫然抬头。
  陆子期抿抿唇,脸上并未有所谓的不甘,只是陈述事实:“如果是别的女子,为了让我承他的恩,或许他还会同意,但你的话,不可能的,他早就想着,要把你送给某些大人物,你生的太美,他怎么可能把你送给一个穷秀才。”
  即便他很有才华,若是科考定会是进士的材料,将来必定也是一方官员。
  “他待你好吗?”
  面对自己曾经倾心过,现在也不曾转移过心意的陆子期,崔湄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还,还好。”
  “他待你并不好,保护不好你,也不在意你,总有一天会害死你的。”陆子期冷笑:“湄儿,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崔湄的确不算喜欢萧昶,萧昶总是戏弄她,拿捏她,在床上时,做那档子事堪称折磨,但要说萧昶会害死她,言语过其实了吧:“萧公子应该是个大官,不然陆家家主大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巴结呢。”
  “何止是大官,他是今上的五皇子,后宫贵妃娘娘所生的定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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