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萧昶的自控能力,是很强的,那日误喝了壮阳汤,身体都成了那个样子,崔湄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可他依旧没碰她。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双赤红的眼,恶狠狠的盯着她,满是血丝,可怕极了。
“郎君,你怎么了?”
断断续续的,呼吸交闻,她很费力,从炙热的亲吻中,能有半分喘息,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
萧昶在她颈窝旁,深呼吸,潮意打湿了她的锁骨。
“我被下药了。”
下药?崔湄倏地睁大眼睛,他可是皇帝,谁这么不长眼,给他下药?不要命了,看着像是,下的春药。
他看起来很痛苦,眉头紧锁,脸皱成一团,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崔湄想要获得权势,就要服侍好面前这个男人,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低贱的,赚钱赚位份,不磕碜。
这种时候,她应该表示关心和体贴,让他感动。
“郎君想要,妾身,可以的。”
这本来也是她作为嫔妃的义务,再说都睡过无数次了,没什么好害羞的,萧昶兴致上来的时候,有些不管不顾,比她可厚脸皮多了。
萧昶喘着粗气,眼中欲望浓的,像是蒙了一篇雾。
樱红的唇近在咫尺,因为刚才的亲吻,红的像是胭脂,脸颊被他热气熏的像熟透的果子,这是他的女人,他可以肆意的对待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甚至闭上眼睛,等待着他采撷,乖巧又顺从。
他的鼻尖蹭着她,脸颊相贴,简直像什么小动物蹭着彼此的吻部,而他迟迟没有动作,崔湄不懂,为什么,他可完全不是压抑自己的人,对他来说,克制是什么词,他完全不知道。
最狂放的时候,他宠幸她,崔湄身上没一块好肉,全是痕迹。
“不,不行。”
粗气打
在她的脸上,昭示着他的药中的有多么深。
为什么不行,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崔湄不明白,睁开眼想要问问他,是不是他不愿宠幸她,不喜欢她了。
脸上传来一阵轻痛,他居然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收了力没用劲儿。
“郎君?”崔湄迷茫,眸中弥漫上一层水汽。
萧昶骂了一声:“现在不行,你身子还没好,别勾引我!”
她身子没好?这又是什么意思?她没来癸水,还有说她勾引,也实在太冤枉了,但她来不及解释,被翻了个面,背朝着他。
“乖乖的,莫要勾引夫君,等你身子好了,才能给夫君生孩子。”萧昶说的话已经开始嘟嘟囔囔,不细听,都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下身一凉,裙子被揭开,他在她后脖颈深深嗅了一口,并起她的双腿。
他猩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在她臀部打了一巴掌,没用力,并不疼,但羞耻的意味更大一些。
“翘的那么高,故意勾引呢,别乱动,不然伤了你。”
崔湄气坏了,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她哪里勾引了,也根本没动,这该死的男人,一点也没瑞王温和。
第79章 我不会跟别人生他要对她专宠?
他最终也没有真的更进一步,就是用腿,过于狂放的力道,把她腿根都蹭红了,他甚至把自己咬出了血,最后还去泡了冷水。
最后躺在床榻上时,他疲惫的都有些呆滞了,看着天花板上的绣纹不说话。
即便如此,也没放开她,非要搂着她在怀里。
他的长发铺在她身侧,长而顺滑的发弄的她有点痒痒,她伸出手,卷着他的发在手指上把玩,他都完全没拒绝,像一只懒洋洋的狮子,任由她在他身上捉弄一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郎君为何要强忍?”
萧昶这个人恣意惯了,绝不会委屈自己,但他这回却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忍耐。
这并不代表他是不想跟她,他分明想的不得了,崔湄虽然不聪明,却也能察觉出别人的真实心意。
“你的药还没喝完,想要孩子,要等你身子好。”
他居然还会顾忌她的身子了,崔湄面上一晒,她的确不相信,但他确实忍住了。
“湄湄想要了?”
“妾没有。”
萧昶满脸促狭:“怎么没有,刚才咱们那样的时候,湄湄都发大水了,分明想要的不得了。”
崔湄脸上冒热气,这人就只有表面温和,显得风光霁月,内里极其下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床事就是床事,一点也不像瑞王,会跟她聊点有趣的话题。
他爱死了她这副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害羞什么,都老夫老妻了,很快就能满足湄湄了,你那药就剩下五六天的量,身子就能好,到时候好好宠幸湄湄,让湄湄一下子就怀孕,好不好?”
子嗣事是大事,她若要在皇宫站稳脚跟,有孩子是最好的,这孩子是皇长子或是皇长女,她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有了。
但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不正经呢。
他闷闷的笑,大手抚摸她的小腹:“这里会慢慢鼓起来,孩子慢慢长大,永远都不会空置,让湄湄给我生七个八个孩子。”
崔湄憋气:“妾身,难道是母猪下崽吗,生那么多?”
萧昶笑的开怀:“这辈子,我都不跟别人生子了,难道湄湄不该为我多生几个?”
不跟别人生子,崔湄惊愕抬头,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不跟别人生,只跟她生,是要对她专宠的意思?
真的假的?她不信。
“郎君说的,算话?”她在忐忑,在胆怯,像一只野猫,刚被收容到主人的新家,面对主人的纵容,完全不知所措的试探。
他给她的安全感,的确太少了,居然都没有让她恃宠而骄的底气。
“是真的。”萧昶轻轻的吻她。
他上辈子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为了可笑的自尊疏远她,给了那些女人可乘之机,最后失去了她,他以为自己是愧疚,她毕竟怀了他的孩子,直到最后死了都迷迷糊糊的,没能想明白。
要感谢沈碧珠,让他想明白了。
拨开云雾,才看到自己的真心,他栽了,不会不认,上辈子已经见识过,不认是个什么后果,重来一次,怎会重蹈覆辙。
就当是偿还她的情债,这辈子,只她一人,只与她生儿育女,这样她的地位才会稳固。
他说话都很轻柔,像是情事后的温存,却更加黏黏糊糊,气氛像陷入某种胶质感的蜜糖罐子,很甜蜜,却让崔湄觉得惶恐。
这世上的男人,几乎没有忠贞的,即便有也太少了,有权有势的男人,占有更多的女人,是本能,也是他们权势的体现。
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是合乎例律,买婢豢婢,送伎换伎,完全就是一种风气,陆子期从前只是个穷秀才,还会被同窗邀请去喝花酒,有时场面上的事难免逢场作戏。
更何况是皇帝。
他若愿意,可以占有大周任何一个未嫁的姑娘,三宫六院要空置吗,专宠她一人,他的嫔妃怎么办,他的皇后怎么办。
而最关键的问题,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哄她的?
崔湄是不信的。
“不相信?”萧昶蹭她的脸颊,黏黏腻腻,根本不愿分开。
崔湄脸上漾出一抹甜笑:“相信的,郎君要说话算话。”
她才不信呢,可他愿意说,她就假装信,对稳固她地位有好处,她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问个清楚明白。
“郎君这样说,妾身欣喜万分,只是,今日皇后娘娘还说,陛下会纳赵家女进宫为妃呢,她欺负妾身,妾身不喜欢她。”
“要进宫的不是赵采衣,是她庶妹,赵采衣做出蠢事,太后已经放弃她了,转而荐了赵家三女,为了暂时稳住太后,我只能先答应,不过,她也进不了宫了。”
“为何?”
萧昶笑的很舒心:“你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就是赵采衣这个蠢货。”
“可郎君瞧着并不像生气的样子。”
“赵采衣太蠢了,稍加利用就着了道,得知自己被放弃,进宫的人成了处处不如自己的庶妹,她就急了,而她做出这种事,赵家只会没脸,怎么还可能送女儿进宫。”
“郎君不想让赵家女进宫,那不是郎君的表妹?”
“她是太后的侄女,姓赵。”萧昶语气淡淡:“你以为你夫君是什么见色起意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想要,这宫里已经够热闹的了,整日你给我惹麻烦,还不够,还弄那么多女人进来,我头都不够烦的。”
“妾哪有给郎君惹麻烦阿。”
又找借口,他后宫的嫔妃,加上皇后和自己,才七个,对于皇帝来说,实在太少了,陆家那个调戏尼姑落水死了的五公子,后宅女人有名分没名分的,都十几个呢。
萧昶实在算是清心寡欲了。
“反正有你一个就行了,别人我也不想要,赵家的女人进来做什么,当细作吗?”
崔湄意识到,萧昶跟太后,可能并没有外人看到的,表现出来的那么母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