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楚元河趁机偷香,眼看她雪白的脸蛋染上两抹红晕,心生欢喜,嘴上却嗔道,“说好了是来哄我的,就这样?”
  “不哄了!”
  赵清仪很挫败,在他手里,自己愣是讨不着半点便宜,她扭动起来,楚元河怕伤到她,很快松手。
  赵清仪一挣脱就闪得远远,开门要走,楚元河忙不迭追上去,堵住门,“好好好,我哄你,别生气了。”
  赵清仪没理他,转过身去。
  楚元河绕到她面前,发誓保证,“我下次再不开这种玩笑了,再也不敢把自己吊起来,让你二选一了,行吗?”
  他还委屈呢,委屈赵清仪在危难关头,毫不犹豫弃了自己,虽然确实是他布的一个小小的局,他不会真的坠崖,可赵清仪怎么能一丝犹豫都没有呢。
  “我说如果,如果今日是真的,你还会这样选吗?”
  “当然。”赵清仪不想骗他,“对我来说,我的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看着楚元河脸上渐渐爬满了失落,她语气软和下来,“你第二重要。”
  楚元河很想高兴一下,但是笑不出来,他才第二重要,在他心里,赵清仪是最重要的,可自己在对方心里,只能排第二。
  “我自己第三重要,如此你还不满意?”赵清仪不算昧着良心说这话,楚元河确实很重要,没有他,或许她无法顺利走到今日,即便走到了这里,她或许也会失去许多。
  好比今日,没有楚元河,她不能保证自己和母亲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楚元河很重要,已经在她的生命里,无法分割。
  楚元河怔怔地望着她,眼底涌动的异样情绪似岩浆般热烈,下一刻便失控,他用力抱住赵清仪吻了下去。
  站着亲吻,赵清仪总是吃力,每回都得踮起脚尖,又支撑不了多久。
  楚元河索性钳住她的双腿将她抱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赵清仪勾住他的脖颈,吻得更吃力了,战战兢兢,害怕随时没了力气掉下去。
  楚元河倒很享受,她越是害怕,抱的就越紧,他喜欢彼此相贴,严丝合缝的感觉。
  屋内响起异动,亲吻间彼此纠缠的水声,男人粗沉的闷哼夹杂着女人娇怯的呜咽。
  不出预料,赵清仪浑身发软,根本挂不住,被楚元河转移到桌子上。
  她刚喘口气,他便挤进来,扣着她的膝弯,细密的吻落在颈间。
  赵清仪想到晚些还要回家见人的,抵着他的肩头推了一下,还是那句提醒,“别留下痕迹,看见了不好……”
  “知道的。”男人瓮声瓮气地回应,高挺的鼻梁埋进去,似陷入了柔软的云海中。
  赵清仪腰肢一软,差点又倒下了。
  她真是多嘴提那一句。
  胡闹了小半刻钟,春山几乎落遍了他的气息,山巅盛景愈发明艳。
  赵清仪想不通他为何如此迷恋这个地方,秀美的脸庞泛着薄红。
  “我要回去了……”她推开他要下去。
  “这才一会儿。”楚元河含糊道,咬住她拢着衣襟的手让她,又继续纠缠。
  赵清仪半截身子躺在桌上,头顶的夜明珠熠熠生辉,映照出她起伏的曲线,朦朦胧胧,好似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圣洁又引人遐思。
  楚元河深沉的眼眸锁着她,不确定地问她,“……可以吗?”
  距离上回的花神宴,已经过去有段时日了,有些事情不曾经历过,便只停留在想,可一旦尝过滋味,再要忍耐,需得付出百倍千倍的煎熬。
  他不是圣人,快熬不住了。
  赵清仪抚着他的脸,细密的汗珠顺着男人的鼻尖滑落,滴在她的细嫩的肌肤上,似要烫出一抹红来。
  赵清仪倒是想点头,她也不是圣人,况且楚元河最近撩拨取悦的手段五花八门,她很难不动情,但……
  “下次行吗?”她还得回家,夜不归宿不好,母亲盯着呢。
  楚元河颓丧至极,又是下次,谁家外室伺候主子,像他这般艰难的。
  他破罐子破摔,牵过她的手让她自己感受一下。
  赵清仪吓一大跳,直接从桌上下来,她想甩开,却跟黏住了似的。
  “都这样了,你还要把我晾到下次?”
  楚元河喘得格外煽情,大手按住她的手背,他的掌心同样火热,在她手上来回摩挲。
  “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赵清仪的手快热化了,支支吾吾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楚元河眼眸微眯,轻轻叹息,“……你不疼我了。”
  模样倒是可怜。
  赵清仪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眸狡辩,“我不是来看你了吗……”
  她还是太容易有负罪感了,三言两语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然而她的胡思乱想很快就被打破。
  楚元河忽然控住她的小手向下施压,不紧不慢的,却强势到不容抗拒,时不时从她掌心里探出头来。
  赵清仪瞪大眼睛,意识到什么,彻底僵住,感觉自己的同情心在这一刹那喂了狗。
  “总得解决的,不然我要死了……”楚元河又摆出那副无辜的嘴脸。
  教会她之后便松开控制,扶住她单薄的肩,“方才不是催着要回去吗?那就像刚刚那样,你来,好了我就放你回去。”
  赵清仪有些不知所措,脸唰的红到耳根,心跳得格外厉害。
  “要是不好意思,那我们就直接点?”楚元河又开口了,搂着她蠢蠢欲动,一副大不了我吃点亏的样子,“我尽量快,不耽误你……”
  赵清仪是领教过的,不是他说快就能快的,她担心的是自己,乱七八糟地回去,以母亲的眼力绝对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还有点羞耻心。
  豁出去了,“罢了,就这样……”
  赵清仪闭着眼睛,浓密的眼睫轻颤。
  起初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不见好转,于是手重了些,楚元河猛的吸了口气,吓得她停住,一动不敢动。
  楚元河忍了忍道,“……继续。”
  赵清仪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观察他的脸色,随着她的恢复,他呼吸也变得急促,甚至眯着眼,头向后仰去,难掩这片刻欢慰。
  赵清仪隐约懂了,她好像找到了掌控他的诀窍。
  但很快,赵清仪就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代价,手快破皮了,怎么还没……
  “快一炷香了……”她语带哭腔。
  一炷香,干什么都够了,回去她怎么解释,“你之前不是挺快的吗?”
  上回楚元河拿走她房里的香炉,差点影响了神智,当时去更衣连带纾解,也才一刻钟。
  楚元河忙着呢,抽空想了想,才想起这一茬,躬身靠在她肩头,声音发颤又无奈,“……这能一样吗?”
  那时他是一个人,现在两个人。
  她对自己的长相身段没有认知吗?还是她不够了解他?
  “你在我面前,光是多看一眼,我就……”楚元河撇了眼她白皙如玉的细颈,这种吸引是长久的,且不可抗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之前是怕吓到你……”
  赵清仪根本不知他装得有多辛苦,才换来如今的结果,他再度覆住她的手。
  赵清仪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鬓边的金色步摇乱晃。
  头顶是男人沙哑又愉悦的嗓音,他愈发不愿克制,要让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喜悦。
  最后一刻,两个人都躲闪不及。
  赵清仪呆呆望着麻木的手心,再看看裙摆,似乎周身皆笼罩了他的气息。
  楚元河好了许多,偏头在她呆愣的小脸上啄了啄,“害怕?”
  赵清仪点头,又摇头,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得这般清楚。
  楚元河低低笑了,拿出干净的手帕替她擦拭手上还有裙摆上的脏污,最后才擦拭自己,“我去打盆水,再给你洗洗。”
  整理好衣裳出去,没一会儿就端着铜盆进来为赵清仪净手,又将她歪斜的步摇发钗推进发髻里,站远些看,除了脸有点红,还挺正常的。
  “可以了,我送你回去吧。”楚元河牵着她,快出二门时停下,才想起一件事,“你要小心你二叔。”
  “知道的。”赵清仪把方姨娘暴毙的事告诉他,“方姨娘应是就是二叔杀的,为了灭口,不让我们追究下去。”
  此前赵清仪一直想不通,父母弟弟在山西遭遇的劫匪究竟是谁派去的,她一度怀疑是方姨娘,也只想过方姨娘,但如今她怀疑的目标多了一个二叔。
  或许从始至终都是二叔的默许,是二叔在推波助澜。
  两人出了二门,就拉开了距离一前一后出府,楚元河客客气气把她送到门口。
  孟氏也在自家门口等着女儿,她觉得去的时间太长了,忍不住多看女儿几眼,想从女儿身上看出端倪。
  她和郡王……没有逾矩吧?
  赵清仪规规矩矩福了福身,“母亲。”
  “回来就好。”孟氏收回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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